第1章回京
三月前
冬月廿四,小雪。
“將軍這睡了整整兩日,怎么還沒醒?”
“是??!我也納悶著,這回也沒喝多少???怎么會醉得如此厲害?”
“......”
床上醉酒的霓凰伸出手將耳朵捂住,實(shí)在不愿睜開眼,可這些人實(shí)在聒噪至極,在她耳邊圍著像群蒼蠅一般,嗡嗡亂叫。她翻了個(gè)身,準(zhǔn)備繼續(xù)和周公在下會兒棋。心中不免對地府的管理有些嗤之以鼻,心里叨咕著:這閻王是將她送到什么鬼殿去了,這鬼殿的鬼怎么這么吵鬧,難不成都是上輩子被割掉舌頭了,不能說話,所以死了就想將上輩子欠的話都給說了?
霓凰實(shí)在嫌棄得緊,翻轉(zhuǎn)過身,將被子捂住腦袋,決心做一個(gè)雙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不過一會兒,便沉睡過去。
“齊玨,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讓連我最后一絲尊嚴(yán)都沒了?!?br/>
“霓凰,你功高震主,世人只知你霓凰將軍,哪知天子威嚴(yán)?要你死,你怎么活?!”齊玨道。
霓凰眼角滑過一行淚水,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個(gè)與她相伴多年的男人,為了所謂的權(quán)力,竟狠心將自己送給那些大臣和鄰國將領(lǐng)。霓凰哭起來眼角泛紅,好好一雙染著豪氣的桃花眼,此刻猶如霜打的茄子,顯得更加狼狽可憐。鎖鏈將她的琵琶骨穿透,順著床沿扣在床頭,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條肚兜,暴露在空氣之中,一覽無余,此刻房間內(nèi)坐著一群男人,那些皆是在戰(zhàn)場上,霓凰的手下敗將,此刻像打量野獸一般看著她。
羞恥!憤怒!滔天憤怒!
眼前的男子不管她的乞求,只是貼近了些,用只有倆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我要一手創(chuàng)造皇權(quán)帝國,我要他們徹底臣服于我,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阻攔!我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告訴我,軍印在哪里?看見門外那些人沒有?這些都是你的心腹好友,可是他們就快死了,哈哈哈......要是你還不肯說出來,我便每隔一炷香的時(shí)間,殺一個(gè)。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你......”
顧清明鉗住霓凰的光潔的下顎,湊近耳畔,親昵得如同相伴已久的戀人一般,明明應(yīng)該是些甜言蜜語,可從他嘴里說出的話,卻如同毒藥一般,殺人無形。
“霓凰,我在問你一句,軍印在哪里?”
“齊玨,你死心吧,你這種人就算拿到了軍印,登上了九五至尊也不可能讓你,國運(yùn)昌亨.....”霓凰咽下一口血水,鐵銹味充斥著整個(gè)口腔。
“好,說得好?!饼R玨伸出食指,順著她脖頸掛著的繩帶,如往常的每個(gè)日日夜夜的調(diào)情一般,覆在她鎖骨處:“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霓凰,我這一生最喜看你求饒的樣子,平日大將軍的威風(fēng)耍得夠多了,我不想再看了,所以我找了一個(gè)方法,一個(gè)讓你永遠(yuǎn)只能抬頭看我的方法,你看他們那一雙雙貪婪的目光,都在想著怎么吃了你,他們可都是你的手下敗將啊,被手下敗將品嘗的滋味,想必你還沒受過吧?既然你不肯說出軍印在哪,那就用你作為與他們出兵的條件吧,就像只狗一樣爬到床上搖尾乞憐,讓你永遠(yuǎn)只能俯首自哀......”齊玨松開手,轉(zhuǎn)身,指著眼前一個(gè)大缸,里面裝著個(gè)被砍去手腳,不人不鬼的人型模樣,崗里裝滿了被藥水侵泡過的毒蝎子,幼蝎子從那人的嘴里爬了出來,還有些蝎子從那皮肉里正奮力破開肉身,想擠出來吸食更多了血肉,全身布滿了血窟窿,“這是第一個(gè),再有一炷香,就是第二個(gè)人的死期。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是你的好軍師,你的阿卡。”
人彘?霓凰一個(gè)沒忍住,嘔了出來,她眼眶通紅,瞳孔緊縮,整顆心縮在一塊,喘不上氣,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gè)男人竟然將她親如父親的軍師做成了人彘!她看向眼前這個(gè)依舊溫文爾雅的男子,咆哮道:“齊玨!你已然要成為齊國之主,為何不放過那些無辜的人?他可是阿卡??!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眼前的男子絲毫不為所動,冷冰冰地話傳到她的耳里“下一個(gè)!”
霓凰整個(gè)人瘋了一般,掙扎著,鐵鏈扣著她的琵琶骨,像是要將她整個(gè)人撕裂,她顧不得疼:“我愿意,我......我愿意......”
齊玨大笑,此刻已如瘋魔,他長得一雙帶笑的月牙眼,笑起來便十分無辜,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卻是讓人止不住的恐懼。霓凰認(rèn)命的由他將手中那碗避子藥一滴不漏地灌進(jìn)了她的嘴里,聽著他甚至輕飄飄地說了句:“霓凰,我愛你,可我更享受權(quán)力在握,我不會介意你被他們弄臟了,只要你待在我的身邊就好?!?br/>
偏執(zhí)!瘋子!他享受的是臣服的快感,從中才能獲得滿足。
這個(gè)她愛了這么多年的人,終于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將她當(dāng)玩物一般丟來送去,這些年,她愛得丟了尊嚴(yán),失了身心。霓凰咽下最后一口藥,眼角劃過一行清淚,滿眼皆是悲涼。
待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衫被齊玨扒了下來,那原本坐著的一群人像餓狼撲食一般擁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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