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類洞府,都會有著所謂的密藏,是先民留下來最寶貴的財富。
時至今日,地階洞府的密藏近乎全部被發(fā)掘,大多是神通功法,被各個宗族收斂為秘傳神通,有小部分是原始法器,威力強悍,會被用來作鎮(zhèn)族之寶。
“要不要過去看看?運氣好的話,找到寶貝也說不定?!碧K余有些調侃的開口,就算有好東西,也早已經被搬空了。
“好啊,順便歇歇腳,那只木角蒼羚太能跑了?!睖厝侥橆a上淌著細汗,抿著小嘴有些口渴。
再往前,有一條石板路直通洞府。
越是接近洞府,石板上的血跡越重,還沒被雨水沖刷干凈,他不由得想到了身受重傷的蘇文。
“不要,求你們了?!?br/>
“玲姐!”蘇余驚訝,那是蘇玲的哀求聲,他一步躍出七八階,往洞府趕來。
七煞洞前露臺上,蘇文昏厥不省人事,像是被扔了出來。
洞府中兩名男子,把蘇玲逼到了墻角,眼看就要扒開蘇玲的內襯。
“住手!”蘇余大喊,他長出一口氣,還好來的及時。
他曾在城主的壽宴上見過這兩人,一個名周青,一個名陸常,皆是是承元書院的傳承弟子。
“畜牲!”蘇余大步流星趕上前去,一把抓住周青的脖領,將其直接丟到了石壁上。
周青滿臉錯愕,被丟出時,他甚至還沒有轉過身,“好快!”
一重寶山發(fā)動,蘇余化掌為拳,照準了陸常打去。
陸常大手張開,幽藍色的光芒從他經絡中流出,匯聚在他的指尖之上,隨著他雙手揮動,符文在空中凝結,形成一塊符文盾牌。
擋住了蘇余的一拳,陸常穩(wěn)住身子后,仍退了三四步,和剛剛爬起來的周青站在一起。
周青錯愕地開口:“蘇余少爺,這蘇玲和蘇文的父親,那可是您的仇人,我們幫您教訓那罪人的后代,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蘇余隨即開口,“我蘇家的人,何時由得你們裁定!”
“更何況,罪不及子孫,或許在你們眼中,蘇家不會追究這種事,但是你們錯了。”
“想污我玲姐清白,你們就要吃些苦頭?!?br/>
蘇余渾身的筋骨噼里啪啦響著,拳頭上的骨節(jié)泛著寶光,寸勁提升至二重山,體內的力量增幅了足有兩倍,元氣被瘋狂的消耗著。
“這種事要是被傳出去,師父不會輕易繞過我們,輕則被逐出書院,重則可能會被散盡法力。”周青伏在陸常耳邊,小聲說著。
陸常點了點頭,“那怎么辦,誰知道他蘇家還要管罪人的孩子,若是他們找?guī)煾赣懸f法,那就麻煩了?!?br/>
“你我合力,即便他是十道門修士,也未必不能殺掉他?!敝芮嗾J定,蘇余不可能對抗兩個七道門修士,“毀尸滅跡后,誰能找得到我們身上?!?br/>
“師兄說的對,我可不想被逐出師門?!标懗T谡菩哪鄢銎甙藗€光點。
蘇余沒有理會竊竊私語的兩人,目光停留在蘇玲身上。
此時的蘇玲因驚嚇過度,抱著雙腿蜷縮在原地,淚流不止。
他頓時氣上心頭,攥緊了拳頭,朝著周青兩人跑來,雙拳齊出,“渣滓,商量什么也晚了?!?br/>
陸常出手了,掌心光點飛出,化作一塊符文盾牌,擋在身前,而周青則是取出了法器葫蘆,拔開葫蘆嘴,便從中飛出數(shù)十把赤鐵小刀。
飛刀繞過盾牌,朝蘇余背后刺來,蘇余停下了攻擊,閃身躲過飛刀,一拳將那符文盾牌打碎。
陸常亂了陣腳,接連祭出三塊符文盾牌,才將蘇余那一拳擋住,“這是什么神通,好強。”
鐺,鐺……
那是兵器相撞的聲音,溫冉手持青璃劍,將刺向蘇余的幾把飛刀全部擋下。
“兩個人?!标懗C嫔y看,對付起蘇余來都有些吃力,若是加上溫冉,戰(zhàn)勝無望。
“撤!”周青招呼著陸常,事到如今,只有撤退最保險,祭出葫蘆吐出無數(shù)小刀,化為兩股,分別朝蘇玲和蘇文飛去。
蘇余將其中一股飛刀擋下,溫冉則是將另一股擋下,與此同時,周青兩人落荒而逃。
“先救人!白玄城那么小,他們還能躲到那里去?!碧K余攔住了要去追擊的溫冉,
他并不擔心周青兩人不回白玄城,因為各個城池資源有限,接受流民只會成為負擔,更不會輕易收留外來人。
“你去安慰一下玲姐姐?!?br/>
說完,他探了探蘇文的脈搏,脈象虛弱,卻依舊還有生機。
他將蘇文放到洞府中的石床上,處理傷口時發(fā)現(xiàn),那并非是兇獸所傷,而是銳器所致,他信念道,蘇文這么多仇家嗎?
“冉兒,還有沒有創(chuàng)傷藥?!?br/>
“有。”溫冉把一個小藥瓶丟了過來。
蘇余倒出幾粒丹藥,在手中捏碎,敷在了蘇文的傷口上,從腰間的竹筒里取出一卷麻布條,為其包扎。
在溫冉的開導下,蘇玲逐漸好轉回過了神。
穿好外衣后,蘇玲看到了石床邊的蘇余,眸子露出一抹殺意,因為蘇余,她受了太多的委屈,積壓在她心底,就此爆發(fā)。
“去死,去死!”蘇玲聲嘶力竭,拿出匕首,向蘇余刺來。
溫冉沒能及時制止,料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蘇余同樣也沒有防備,下意識攥住了匕首。
鮮血從刀鋒中淋下時,蘇玲雙眼翻白,昏睡過去。
“你怎么樣?”溫冉有些哭腔,跑過來捧住蘇余的手,“都怪我,沒有攔住玲姐姐?!?br/>
“沒事,小傷?!碧K余把匕首別在了腰間,在手上撒了些創(chuàng)傷藥,簡單包扎了一下。
而后,他把蘇玲抱起,放在了石床上,“玲姐一直把我當親弟弟照顧,若是淮叔沒有想過奪權,沒有追殺我,我和玲姐他們可能還是朋友,某種意義上,確實是我害死了淮叔。”
“那不是你能決定的。”溫冉寬慰道。
蘇余點了點頭,他并不記恨蘇淮,也沒有把蘇玲姐弟當成敵人。
他悵然嘆了口氣,“你先在這里守著他倆,我去附近找找那只木角蒼羚,它中了我一拳,走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