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普通的面容,這不是八爺又是誰。
只不過,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是,八爺怎么會是“忘川之畔”的老板呢?他不是開四路夜班車的司機嗎?
白天的時候我也是見過的他的啊,他怎么看都是一個很樸實的工薪階級,怎么搖身一變成了老板。
不過,這個老板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勢卻和白天喝酒的八爺,還有夜里開車的八爺都完全不同。
喝酒的八爺是那種很隨和,同時帶著豪爽氣的人,開車的八爺則陰森冷酷,讓人心顫,這個八爺給人的感覺卻非常有霸氣,一種梟雄的氣概撲面而來。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欣賞這種霸氣的時候。
短暫的失神之后,我便重新意識到了目前的處境,我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快逃!”
我下意識的便要轉(zhuǎn)身逃走。
但是,這時候我感覺到胸口一疼,跟著一個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側(cè)。
“白蓮!”
出現(xiàn)的女人正是那天和我上床的女人,我不知道應該叫她什么花曼殊還是白蓮,不過在夜總會里她應該叫白蓮。
此刻白蓮正表情凝重的看著我,而讓我胸口一疼的則是她手里的刀。
這把刀傷的并不是很深,但是血已經(jīng)染紅了我胸前的“三生石”。
而白蓮的另外一只手則從我的手里拿走了那個盛裝著香水的玻璃瓶,這個東西是傍晚時候玫瑰送給我的。
“快離開,莫回頭,出去不要亂說話?!?br/>
與此同時,我腦袋里突兀的響起了一個聲音。
是的,就是從腦袋里突兀響起來的,而不是我聽到的,我對面的白蓮從始至終也沒有張開過嘴。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白蓮的話之后,我便乖乖的轉(zhuǎn)身向著通道深處走去。
而我的身后則傳來了白蓮的腳步聲,還有老板冰冷威嚴的聲音。
“白蓮,你膽子可真大,居然敢闖到‘望鄉(xiāng)臺’來…;…;”
后面他們又說了什么,我就聽不到了,因為我已經(jīng)向著返回夾層的方向快速走了過去。
我想努力思考下剛剛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的腦袋仿佛已經(jīng)不太好用了一般,我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沿著剛剛的來路往回走。
胸口的“三生石”開始散發(fā)出溫熱的感覺,我看到偶爾有穿著黑色袍子的骷髏人從我身邊走過去,它們就如同看不到我一般匆匆走過。
“看來是這個三生石的作用了。”
我心里嘀咕著,但是就連這種思考都變的極為緩慢,就像是我的思維已經(jīng)生銹了一般,我此刻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聽話的回到地下一層去。
但是,我感覺到有眼淚忍不住從我的雙眼里流了出來,嘩啦啦的淌落到了胸口的“三生石”上和血液一起滲透了進去。
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忽然充滿了悲哀,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很快,我便渾渾噩噩的到了地下一層。
剛剛露頭,若曦便飛快的將我拖走了。
再次進入到了“豐泉極樂”包房里,我這才感覺到思維略微順暢了一些。
“那個叫‘玫瑰’的女人給我下了套?!?br/>
這時候我才想明白,為什么剛剛那個白蓮會出現(xiàn),還有她為什么會拿走我身上的那個小瓶子。
恐怕玫瑰給我的那個小玻璃瓶的作用并不是讓我不被發(fā)現(xiàn),有可能恰恰相反,那個東西才是讓我被發(fā)現(xiàn)的罪魁禍首。
但是,那個玫瑰為什么要害我呢?
我對這件事也非常不解,我和玫瑰,還有那個紅荷貌似并沒有任何交集,之前并沒有見到更不會有什么感情或者其他方面的糾葛,為什么她們要針對我呢?
這里的謎團太多了,當然最麻煩的是,剛剛白蓮代替我去見了那個幕后的老板,她到底會不會有事呢?
“喂喂!”
這時候,若曦伸出修長的小手拍了拍我的臉。
“蘇銘,你醒醒,你這是怎么了,你腦袋變傻了嗎?”
若曦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br/>
我伸手擋住了若曦,然后看著她說道。
“我們的行動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吧?”
若曦點了點頭說道。
“放心吧,那里沒有監(jiān)控,而這個時間又是空擋,沒有人看到?!?br/>
我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浴室,又看了看我的胸前,我發(fā)現(xiàn)剛剛的血都不見了,在我的胸口只剩下了重新變回原樣的“三生石”。
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三生石給吸收了一樣。
“那個不知名的女人為什么會被困在地下的房子里呢?”
我晃了晃腦袋開始思考起剛剛在地下二層發(fā)生的一幕。
最關鍵的當然還是那個白袍人,他為什么和開夜班車的八爺長的一模一樣呢?他到底是不是八爺?
這是我腦海里最大的疑問。
還有,他和那天檢查我身體的“老板”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是同一個人,還是不同的人呢?如果是同一個人為什么一會男一會女呢?
等等!
想到這里,我忽然意識到,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之前被老板檢查的時候可并沒有真的看到老板。
我感受到的只有一條長長的舌頭,然后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是因為聲音而以為他是個女人的,或許對方在誘導我這樣想也說不定。
還有讓我疑惑的是,那個白蓮為什么要挺身而出救我一命,難道我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她并沒有居心叵測,她是真心的想幫我。
無論如何,她剛剛的舉動救了我一命,這是不爭的事實。
另外,她為什么知道我胸口“三生石”的秘密?這東西是老二送給我的啊。
地下二層里那些黑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是人還是鬼?
我發(fā)現(xiàn)謎團沒有減少,反而變的越來越多。
不過,這一次地下二層之行也不能說沒有收獲,我至少知道了兩件事,第一,我知道了幕后的老板是誰。
第二,我知道了老板讓我們工作的目的。
在他的眼里,我們這些人就是他所養(yǎng)的寵物或者說食物的宿主,倩姐為什么如此賣力的培訓我們,我們?yōu)槭裁匆@么努力的在夜總會工作,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身體里的蟲子養(yǎng)的更好。
至于,這個老板為什么要吃掉這些恐怖的蟲子,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反正不是因為好玩這么簡單,這里面肯定隱藏著某種更加可怕的秘密。
這時候,若曦的話再次打斷了我的思路。
“蘇銘,你在地下二層都看到了什么?快告訴我吧?!?br/>
她有些急切的看著我問道。
我則搖了搖頭,然后看著若曦的眼睛說道。
“我確實看到了一些東西,一些非??膳碌臇|西,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因為下面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必須要盡快逃離這里才行?!?br/>
“只有我逃離了這里,我才能告訴你我看到了什么,所以,告訴我老大離開這里的方法吧?!?br/>
被我這么一問,若曦的頭馬上便低垂了下來。
她嘆了口氣說道。
“不瞞你說,蘇銘,我也不知道這個逃離的辦法?!?br/>
看到我要發(fā)飆,她便趕緊繼續(xù)說道。
“你別生氣,聽我說?!?br/>
“確實有人知道這個秘密,而且我之前和你說的這個承諾也是確實有效的,只不過,我和你說的話,還有我所告訴你的各種信息都是她透露給我的。”
“所以,這件事我要問下花曼殊才行。”
說完之后,若曦便非常無奈的攤了攤手。
聽她說完我便皺起了眉頭。
從若曦的表情和動作看,她應該沒有說謊,而且,她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花曼殊應該不會向她和盤托出的。
但是,問題是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變了,花曼殊之一,也就是那個白蓮剛剛已經(jīng)在老板面前暴露了身份,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白蓮沒有了,那逃離這里的方法很可能也會隨之消失,除非花曼殊是兩個人。
想到這里,我便看著若曦問道。
“若曦,讓你幫忙的花曼殊就是那個白蓮嗎?”
若曦有些不解的點了點頭。
“對啊,就是白蓮啊,否則還有誰?”
聽到若曦的話,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她的話也就意味著,我恐怕剛剛失去了能夠脫離這個夜總會的最佳機會。
這下好了,我終于被完完全全的困在這個夜總會之中了。
想到這里,我頹然的坐到了馬桶蓋子上。
“蘇銘,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到地下二層之后中邪了,你沒事吧?”
看到我的樣子,若曦有些擔心的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把頭埋的很低,因為我在思考到底還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離開這里。
目前對我有利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我還沒有和女人上床,那個“九陽蟲”的蟲卵還沒有孵化。
“不,或許還有一個人能有機會救我?!?br/>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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