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謝宸風(fēng)沉聲喊道:“橙安!”
橙安立刻走進(jìn)來,原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只是在外面待著。
他睡眼惺忪的問:“哥,喊我有什么事?”
謝宸風(fēng)指了指那大開的房門:“安鈺跑到哪里去了?”
那嫩嫩的小鮮肉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褲袋里面掏了半天,然后掏出一封信,遞給謝宸風(fēng):“嫂子今天一大早就走了,這個是她讓我留給你的?!?br/>
“走,你也不跟我說?”看著那皺巴巴的紙,謝宸風(fēng)感覺,他氣的都快要吐血了。
橙安這個人辦其他的事情可是非常的利索,就是在感情的事情上,他卻是一竅不通。
他輕掃一眼:“還不快去找!”
“找到了不愿意回來怎么辦?”
“那就綁回來!”
橙安走了以后,謝宸風(fēng)展開安鈺留給他的那份信,說是信,但實(shí)際上只是用酒店的便簽紙留的紙條。
熟悉的字跡躍然紙上,清秀而又纖細(xì)。
“謝宸風(fēng),我們兩個人的婚姻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應(yīng)該是從來就沒有開始過,這幾個月的追逐,我真的累了,求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跟我的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們是普通人家,再也經(jīng)不起你們這樣的折騰了,我爸爸身體本來就不好,他公司的事情變成這樣,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所以,不管你是想報(bào)復(fù)我,還是怎樣,我希望能夠到此為止了?!?br/>
落款的名字上好像沾了點(diǎn)水印,所以顯得有些模糊了。
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透著一絲微微的怒意,原本白皙的臉龐,此刻卻泛著一絲薄怒。
“安鈺,你覺得你自己跑的掉?”
……
紙包不住火,安鈺知道,按照林家人的脾氣,不可能容忍她經(jīng)常在謝宸風(fēng)身邊出現(xiàn),而且,還在他們要結(jié)婚的情況下。
所以,當(dāng)她被幾輛車子圍住的時候,安鈺很清楚,是林百沫找上來了。
為首的那個男人容貌長的很年輕,可是卻有著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陰天帶著墨鏡,看上去有些可怕。
他好像不懂得什么叫做憐香惜玉,跟拎小雞似的把安鈺給拎走了。
“上車!”
“輕一點(diǎn),我自己會走路!”她被重重的推上車,腳直接敲在了車子上,疼痛襲來。
男人冷著一張臉:“我們林總請你過去談?wù)?。?br/>
“這是請的意思嗎?”坐在車?yán)铮昂蠖加袃蓚€保鏢,這分明不是請,而是強(qiáng)迫!
而且他好像是故意避開了謝宸風(fēng)和橙安,在安鈺悄悄溜下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這樣的方式,讓人措手不及。
她感覺有點(diǎn)可笑,平凡的自己,居然也會變成搶手貨。
和林百沫打過幾次交道,但是去林家,而且是這種方式,這樣其實(shí)還是頭一遭。
到了林宅,男人又把她給狠狠的推了下去,絲毫不留情面。
安鈺揉了揉酸痛的腿,抬起頭:“用不著推,我剛剛說過了,我有腳,可以走?!?br/>
繞過那長長的走廊,還有一個小型的花園,林喬楠早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你就是安鈺?”他轉(zhuǎn)過身來,審視一般的看著安鈺,那種眼神讓人感覺到十分的難受,就好像是在看一件貨物一般。
林百沫和林喬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兩個人不僅容貌有些相似,就連看人的眼光,還有那種驕傲的氣質(zhì)都是如出一轍,也難怪是親父女。
不管怎樣,他的目光讓安鈺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坐!”林喬楠先坐下,“我常聽我女兒提起你,所以想見見,能夠和我女兒爭的,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女人。”
“林總,我從來就沒有和林小姐爭過什么?!?br/>
“是嗎?”林喬楠笑了笑,就像是一只老狐貍,“我知道你們這些小戶人家的,總是想要一步登天,仗著自己長的有幾分姿色就想飛上枝頭,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呦?!?br/>
林喬楠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安鈺就是個想要攀龍附鳳的那種女人,而她找錯了對象。
這樣的話,她聽了不止一次,可是,每次聽到,柔軟的心還會隱隱的做疼。
薄薄的臉皮,哪里經(jīng)得住那一次又一次的輕看。
林喬楠又說了:“如果你想找一棵大樹的話,我這邊還是有些資源的,青年才俊隨便你挑選,就算做不了正房太太,也不會餓著你的,你家里的情況我也了解了一些,能出的起錢的,其實(shí)也不少。”
他的聲音雖然并不響亮,可是卻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安鈺的心里。
她站在那里,手緊緊的捏在一起,手心早已經(jīng)捏出了汗。
出門的時候沒有把頭發(fā)扎起來,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其他怎么的,她感覺到自己的后背上全都是冷汗。
看見安鈺的神情,林喬楠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笑了笑:“老王,幫我把東西拿過來。”
管家恭敬的遞了一個信封,然后放在桌上。
“讓你就這么離開宸風(fēng),想你應(yīng)該也舍不得,里面的錢不多,但是足夠你們這些年的生活了,里面還有四張機(jī)票,只要你點(diǎn)頭,我能送你們出國。”
“爸!這是我的事情,你跑來插什么腳呢!”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安鈺抬頭去看,原來是林百沫。
她穿著白色的長款連衣裙,涂著淡粉色的口紅,看上去神采奕奕。
裙子很長,她只能夠輕輕的提起裙角,然后走到林喬楠的面前:“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動用林家的勢力來為難她,你怎么這樣呢?”
林百沫沖著安鈺柔和的笑了笑:“安鈺,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爸爸會找你過來,要是我知道,一定會阻攔他的?!?br/>
林百沫這樣的手法,她已經(jīng)見過幾次了,尤其是視頻里那個陰險(xiǎn)而又狠毒的女人,此刻,她還是無法把兩個人連起來。
林百沫到底是有多恨她,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
安鈺對林百沫沒有絲毫好感,她冰冷的回答:“林百沫,收回你那假惺惺的樣子,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還想用這樣的樣子來害我嗎?我什么都沒有,我根本就不會跟你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