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廂大部分都是學(xué)生,江恒和沈春眠旁邊的人換了位置。
四人坐在一起,氣氛有些微妙,許諾提議,“來玩牌吧?!?br/>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我可沒帶牌啊?!标惸下氏乳_口,“我還以為就咱仨人,用不上啊。零食我倒是帶了一大堆,不然來吃辣條比賽,輸?shù)娜苏f一句真心話,喂!江恒,敢不敢玩。”
江恒被點名,依舊很禮貌的點頭,“可以啊,我還沒試過這種比賽?!?br/>
因為不太熟,說話都是很客氣的語氣。
“你沒事兒吧,陳南。”許諾白了他一眼,“一會兒整個車廂都是辣條的味道你不覺得很恐怖嗎?”
“這……我在火車上吃辣條不犯法吧?”他振振有詞,挑釁江恒,“你就說你敢不敢吧?!?br/>
“辣條呢?”
沈春眠無法想象這個能學(xué)霸吃起辣條來是什么樣子,反正她從沒有見過阿曉吃,他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從不吃零食。沈春眠幾乎懷疑這家伙的味覺有問題,有次拿了一塊費列羅的巧克力給他,他連看都沒看就還給她了,還說吃巧克力會發(fā)胖。沈春眠當(dāng)時就想拿起板磚扔過去,他這身材就算吃一斤也不要擔(dān)心啊,誰知道這廝冷不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結(jié)婚的時候誰抱得動你?”
沈春眠剛把那一塊巧克力扔嘴里,這下嚼也不是,吐又舍不得,真的尷尬至極。
那是她此生吃過最難忘的一顆巧克力。
“小春子,諾,看看喜歡吃什么,隨便拿啊。”陳南把包里的零食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又遞了一板酸奶過去,“發(fā)什么呆呢,諾,自己拿著喝,一會兒,你和阿諾給我們做裁判?!?br/>
“得了吧,陳南,這比賽我想都不用想,人家江恒看著像是會吃辣條的人嗎?還比賽?”許諾深知陳南吃辣條無人能敵,不免替江恒不平。
“誰說他不吃辣條了,你怎么就找到他不吃呢。”陳南信心十足,“不就是包辣條嗎,我就不信比物理化學(xué)還難,對吧江恒。”
江恒的臉上浮現(xiàn)些許尷尬,氣氛瞬間有些緊張,他維持微笑,拿起桌上的一包辣條說道,“是比速度么?”
“果然是學(xué)霸,一點就透!”陳南笑嘻嘻地說,“為了避免被人說我有失公允,這樣,你先挑,我拿最多最辣的那包,這總行了吧?!?br/>
“不用,就拿一摸一樣的,你拿什么我拿什么?!?br/>
兩個女生倒是來了興致,雖然沒有見過江恒吃辣條,但是陳南吃辣條的模樣簡直揮之不去。許諾提議,“這樣,我來拿,拿一摸一樣的,你倆再開始?!?br/>
挑來挑去,沒想到陳南買的辣條幾乎都是變態(tài)辣,也難怪,睡覺他們仨都特別鐘愛吃辣椒呢。就是不知道學(xué)霸江恒吃不吃的慣。
江恒的臉在許諾遞過辣條時,明顯地抽搐了一下,映入眼簾的“鞋底變態(tài)辣”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九月秋老虎的天氣莫名覺得有些涼,他的手很禮貌的接過辣條,沈春眠擔(dān)憂地問道,“這個真的是超級無敵變態(tài)辣,你確定你要比?”
“學(xué)霸說話哪有出爾反爾的道理,你們倆怎么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呢,我也是超級無敵變態(tài)辣好吧。”陳南委屈。
“這你自己買的,辣死也活該!”許諾罵他。
“呵,女人??!”陳南無奈地?fù)u搖頭,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