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止見自己的新娘在眾多賓客面前和楊過眉目傳情,自尊心被刺激到了。()他快步走向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楊過兩人,想要將他們拉開,然后前方的路就被小龍女和石之軒擋住了。他們兩個站在大堂的正中央,無聲漠然地盯著公孫止的動作看。
公孫止是一個喜歡美色之人,他此刻雖然正處于極度惱怒當(dāng)中,卻也只是將怒氣發(fā)在石之軒身上,把他旁邊站著的小龍女當(dāng)作不存在。他沒好氣地質(zhì)問石之軒道:“本谷主一片好心留你在谷中參加這場婚禮,沒想到身為客人的你竟然有膽在這時出來相攔。難不成真當(dāng)我公孫止是一個沒脾氣的人嗎?還不趕快讓開?!?br/>
石之軒連假笑也不愿意給他一個,只是看著小龍女,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公孫止的問題。“楊過是石某人夫人的徒弟,怎么說在名義上也算得上是我的徒弟,既然他那么喜歡那位姑娘,搶了你的新娘又何妨?何況,跟我家年輕英俊的乖徒兒比起來,你就是個糟老頭,別人新娘子看著就是不情愿嫁給你的。說不定還就是被你強(qiáng)迫的呢?”
被石之軒說中了事實,又被他諷刺了一把自己年齡大,公孫止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殺父仇人一樣怨恨。石之軒絲毫不懼于公孫止殺人般的眼神,別過頭對小龍女輕笑著問道:“龍兒,你說是不是這樣的呢?”
小龍女很積極的響應(yīng)石之軒,點頭道:“這樣看著是挺老的,估計都可以當(dāng)別人爹了。真不要臉,女兒都那么大了,還想老牛吃嫩草?!彼敛涣羟榈卮驌艄珜O止。說完,看了眼石之軒,用眼神問道:“是不是這樣說的?!笔幙滟澬缘呐呐乃哪X袋。
公孫止的五官扭曲得有些變型了,他已經(jīng)不再壓抑自己的怒火。見旁邊自己的徒弟已經(jīng)捧出了他的鋸齒金刀和寶劍,公孫止翻身就將兩種兵器握在手中,話都沒說一句就直往石之軒身上招呼。
剛才還坐在賓客席上的金輪法王幾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起來了,他們雙目緊緊盯著小龍女一邊,見石之軒和公孫止打了起來,他們也有一些蠢蠢欲動,似乎想要趁著這個機(jī)會對小龍女他們出手,以討回那一日英雄大會上的羞辱。
他眼珠子在大堂內(nèi)部轉(zhuǎn)悠,很快就看見了小龍女。他驚喜地叫了一聲“姑姑”,拉著寧音便走向小龍女。寧音看了小龍女一眼,微微頷首打過招呼之后,便將目光集中在楊過身上,聽著他叨叨絮絮地說了一大通話,寧音的笑容都沒有變過,看著楊過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滿足。
小龍女剛剛聽到叫聲,只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下一瞬間就專心致志地看著石之軒和公孫止的打斗。尤其是在看向公孫止一刀一劍,刀法劍法共同使用的時候,她的眸子亮了許多。楊過說完以后,沒有聽到小龍女的回答,仔細(xì)一看,見她心細(xì)都沒有放在聽他講話上面。楊過嘴角抽了抽,低頭看見寧音笑看著他,他以為寧音將他的窘態(tài)從頭到尾看了個遍,就摸摸鼻子,訕訕地對她笑了笑。
剛開始的時候,石之軒看到公孫止別具一格的武功也是稍感興趣的,不過想到已經(jīng)在小龍女手上見識過更厲害的之后,他的興趣便少了很多。所以,后面對打的時候,出手更加的陰狠了。這樣的石之軒魔門的本性盡顯無遺,跟楊過之前見過的石之軒完全不同。見石之軒邪異狠辣的眼神和招式,旁邊觀看的眾人,心也跟著顫了幾顫。
楊過看向小龍女的眼神有些擔(dān)憂,小聲問道:“姑姑,石先生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怎么人看起來怪怪的?!毙↓埮卮鸬溃骸昂苷Q?。覺得怪的話,可能是過兒身上出了問題,或者眼睛不好使,看錯了?!?br/>
楊過僵硬地扯扯嘴角。他邊上的寧音可聽不得別人說楊過的不好,她冷冷地反駁道:“只要是楊過說的就是對的,他說那人怪,他就是怪了?!?br/>
兩人無聲對視,就連楊過也快要以為她們要打起來了。突然,小龍女真的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抽出兩把鋒利的長劍,頓時楊過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蓜e是真打呀,要不然他真的會站在寧音這一邊的,真的會這么做的。
就在楊過吃驚的眼神當(dāng)中,小龍女和寧音翻身和金輪法王幾人亂戰(zhàn)起來。他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原來早在楊過滿腦子都是擔(dān)心小龍女兩人會打起來的時候,金輪法王這些人已經(jīng)不懷好意在靠近了。見到這樣的情況,楊過松了一口氣之余,也帶著氣憤之心加入了戰(zhàn)場。于是好好的一場婚禮,被這些人弄得一團(tuán)糟,就是這屋子也沒被放過。沒過一會兒,就穿了幾個大洞。
他們的戰(zhàn)場匆忙之下,被轉(zhuǎn)移到了外面,在一大片美麗的情花海旁邊大戰(zhàn)。出來的時候,幾個人的對戰(zhàn)目標(biāo)也發(fā)生了一些小小的轉(zhuǎn)變。石之軒對付金輪法王這些人,而小龍女雙劍卻和公孫止的刀劍碰撞了在一起。
公孫止見到自己的對手驟然間變成了小龍女,出手有半刻的遲疑。接下來在小龍女兩種劍法互補(bǔ)破綻,又是時不時用上幾分九陰真經(jīng)的威力之后,公孫止也顧不上憐香惜玉,狼狽地反擊起來。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所有的反抗都是多余的,一直都處在被小龍女打壓的處境下沒有變化。
這邊,被石之軒影響的楊過也下手越來越狠,至于寧音,身為逍遙派的傳人也沒有教過她要手下留情。所以可以看得出來,某些人的情況有多慘。
公孫止被小龍女被逼到了情花海上面,兩人腳下墊著一朵朵情花,騰起身體飛入情花更深處。小龍女不甚著急,反倒是公孫止看著周圍的情花,全身冒起了冷汗。被情花的刺刺中之后,有多么的痛苦,即使是過去了十幾年,他依舊是記憶如新。他現(xiàn)在只想著要離開這片情花,就連小龍女的攻擊他都只是想著要去閃躲,而不是去還擊。
其他人在楊過和寧音手上被重傷,丟下被石之軒往死里打的金輪法王就自己逃走了。楊過空閑下來便注意到小龍女和公孫止已經(jīng)深入了情花海中心,不免急切地大喊道:“姑姑,小心腳下的情花,不要被它們的刺給刺到?!彼呀?jīng)受過了情花毒之苦,不想再看到自己的親人被情花所連累。
楊過的聲量極大,石之軒不是聾子怎么會聽不到呢?他一招將重傷的金輪法王踩在腳下,心慌地看著花海中沸騰的兩個人。
金輪法王先是無聲地笑了,接著咳著血嘶啞地大笑?!翱粗?,石之軒。你最心愛的女人深陷情花之中定然會必死無疑的。哈哈,真想看看你痛苦的樣子……呃……”還沒說完,他的脖子被石之軒一招扭斷,死之前還睜大著眼睛,里面盡是不甘心和不可置信。他怎么會這么容易就死了呢?他還有很多心愿沒有完成,他不甘心啊……
石之軒的眼神變回了以往的鎮(zhèn)定,面無表情地看著公孫止跌入情花海中痛苦地掙扎。一條金色的大肥蟲從石之軒的肩膀上蹦到楊過的脖子上啃了一口。楊過皺眉,往脖子上一摸,摸中了金蠶蠱軟趴趴的身體。他扯了幾下沒扯下來,但是側(cè)頭看著金蠶蠱被拉直的身體,他頓時無語了。雖然金蠶蠱在體積上和顏色上都發(fā)生了變化,但是楊過是不會認(rèn)錯金蠶蠱的,那和它混在一起的苦逼日子,想起來就胃疼得厲害。
“別太用力了,免得把它弄成兩半,到時看那姑娘的情花毒怎么辦?”石之軒警告道。楊過手下一頓,沒敢再用力??粗↓埮没ò険纹鹆俗约旱捏w重,石之軒的眼神堅定了許多。不知不覺的龍兒也成長到了這種程度,他要努力才行。免得踏破虛空的時候,還要人等就不好了。
金蠶蠱在楊過的手里蹭了蹭,接著被楊過放到寧音的手腕上吸取毒素。他們兩個看得專心沒看到小龍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好無缺地站在石之軒身邊。石之軒握住她常年冰冷的雙手,柔著笑容說道:“我們回家吧?!?br/>
“嗯!”她輕輕點頭應(yīng)道。
不久之后,一身綠衣的公孫綠萼推著一個雙腿殘缺、頭發(fā)稀少的老婦人來到了這里。那婦人看著情花海中公孫止翻騰的痛苦樣,便癲狂地大笑起來。公孫綠萼見狀眼中有些淚意,側(cè)目看著楊過幾人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
“姑姑,我能不能以后再回古墓?”楊過低頭小聲問道。小龍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石之軒為她回答說:“不行!”
“我想先去拜訪寧兒的師門,以后再回古墓不行嗎?”楊過不死心道。
“你可以以后再去她師門,不過現(xiàn)在必須要回古墓。”石之軒說著拉過他悄聲說道:“搞砸了我和龍兒的婚事,你就死定了?!?br/>
“婚事?你們不是已經(jīng)成親了嗎?”楊過惡狠狠地瞪著石之軒。石之軒爭著眼睛說瞎話,義正言辭道:“那是以前的,龍兒說要在她祖師面前再行過一次禮才行?;厝グ桑B你和寧姑娘的婚事也一起辦了。”
楊過被石之軒最后一句話給誘惑到了。他不著痕跡的看了寧音一眼,撞上她溫柔的眼神,搖搖頭道:“我也想呀,但是她的師父還沒答應(yīng)呢。不過你放心,回古墓就回古墓,不過我以后偷偷出來的時候,姑姑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br/>
石之軒點頭。兩人達(dá)成了承諾,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