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不算是繁華的城鎮(zhèn),但也熱鬧。
馬車剛一進城門,外面喧鬧的聲音便傳了進來,花滿樓和公孫策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道:“找間客棧住下?!?br/>
“是,公子?!?br/>
車夫答應(yīng)了一聲,駕著馬車環(huán)顧四周,尋找一間能住得舒適的客棧。
公孫策想到白玉堂說要來陽城,莫不是來找其余四鼠?“錦毛鼠,你來這里找其余四鼠嗎?”
“公孫策,你要不收留我吧?我不找他們了,跟著你,能遇上展昭對不對?”
相國寺的事情公孫策是知道的,不過展昭和錦毛鼠那個約定可真是戲言罷了,他們都不在意,難道錦毛鼠和展昭真的當真了?
“你要去找展昭比試?”
“當然,我一定會讓他認輸?!鄙倌旯虉?zhí)的性格讓公孫策忍不住笑了。
“你想要贏展昭啊,還早了一點,不過我和花滿樓要去江南,你要是想直接找展昭,可以到京城去,他應(yīng)該還在京城?!惫珜O策提到京城時,語氣有了一點不同,不過很快消失,“我去江南,可能要一陣才會回去?!?br/>
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包拯和展昭,還是再過一陣吧。
聞言白玉堂道:“那我跟著你們?nèi)ソ??!?br/>
公孫策吃驚,錦毛鼠怎么就鐵了心要跟著他?
花滿樓則有一些明白了,這個白玉堂怕是一開始就在一葉鎮(zhèn)內(nèi),早就知道公孫策在那里,不過是尋著機會要跟著公孫策而已。
“帶著他也無妨?!?br/>
“???”
“白玉堂和展昭很像不是嗎?多了一個小孩在路上,你也不會覺得悶了。”花滿樓知道公孫策本就不是沉悶的性子,他自己倒也不是說沉悶,只是他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公孫策和他在一起,難免會覺得無趣。
白玉堂撇撇嘴從馬車上跳下來,“我嘛,和那個展昭一點也不像,我不過是覺得跟著你們還不賴,有吃有住還有人陪著,也不錯?!?br/>
公孫策哭笑不得,摸索著下了馬車,杵著竹杖,“你既然愿意跟著我們,那就跟著我們,不過你要是想走的話,我們也不會攔你,就是你別給我們?nèi)锹闊┌?,我就千恩萬謝了?!?br/>
白玉堂停在客棧門口等著公孫策和花滿樓過來,“放心我不會惹麻煩?!?br/>
“但是麻煩會自動上門?”公孫策接話道:“真是……我們的衣服你穿不了,待會兒安排了住處你自己上布莊里面買一身。”
“你怎么知道我沒衣服穿?”
“你的手剛才拿東西的時候,很涼?!惫珜O策是一個細致的人。
好奇的看著公孫策,再打量他身邊站著的花滿樓,白玉堂搖搖頭:“你們兩個瞎子出門,包黑子怎么會放心你們出門?不過你旁邊這個新來的倒是武功不錯?!?br/>
被一個少年夸贊,花滿樓略微吃驚,好在面上依舊是云淡風輕,“多謝這位少俠夸獎,在下不過是略懂一二?!?br/>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人?!?br/>
白玉堂說完轉(zhuǎn)身進了客棧,一拍柜臺道:“掌柜的,要三間上房?!?br/>
“你哪里來的乞丐,走走走,別耽誤我生意?!?br/>
公孫策搖頭嘆氣,真是攤上一個麻煩。
跨過門檻,不好意思的對著掌柜笑,“抱歉,要三間房?!?br/>
“公子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弟弟,兩位公子可得多家看管,嚴加管教啊?!闭乒竦囊桓笨上У臉幼?,吩咐伙計拿了房牌,帶著他們上去。
聞言白玉堂瞪眼看著掌柜,見花滿樓和公孫策已經(jīng)往上走,哼了一聲追上去,少年傲氣不服氣的模樣全都顯露出來。
公孫策推開門,花滿樓走進去,“他是個孤兒嗎?”
“現(xiàn)在是?!?br/>
“你們兩個住一間?”
“恩,你住隔壁?!闭f完公孫策進門,想了一下又轉(zhuǎn)身出來,拿了銀子遞給白玉堂,“去買衣服,想吃什么就買,要是你呀有點良心的話,順便給我們倆留一點,沒有良心的話,就算了。”
打了一個哈欠,白玉堂懶懶答應(yīng),“知道了知道了。”
公孫策頭疼的坐在凳子上,懊惱自己為什么剛才會答應(yīng)讓白玉堂留下來。
旁邊的花滿樓輕笑,“不過是一個小孩脾氣,不礙事?!?br/>
“你當然不覺得礙事,他不會惹你,只會挑軟的柿子來捏,當然是來惹我?!惫珜O策撇撇嘴,趴在桌上,“真是,怎么就一時糊涂答應(yīng)了,不過……”
和四鼠分開的錦毛鼠現(xiàn)在一個人漂泊在外,讓他想到了展昭。如果展昭不是跟著他們,也肯定錦毛鼠差不多吧,也不對,展昭還可以回相國寺里待著,錦毛鼠比展昭可憐多了。
“你知道他的事情?”
“一些,不過是個命苦的,他原本有四個伙伴,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倒是有點奇怪?!?br/>
“恩?”
“他盡管是里面年紀最小的,但一向是五鼠里面說話最管用的,現(xiàn)在分開肯定是因為什么事情?!?br/>
公孫策摸摸下巴,“肯定不是他說的那么簡單。”
花滿樓點頭,“那就讓他跟著我們,你嘴上雖然說麻煩,但是連他衣食住行都安排了,你并不討厭他跟著不是嗎?”
“算我多管閑事,被包拯傳染的毛病?!?br/>
“待會兒讓車夫去知府那里遞拜帖,我們明日再上門?!?br/>
“剛才那些食客在談?wù)摳钓蔚幕槭拢@個傅鑫應(yīng)該就是知府公子,才子佳人,怎么會要退婚?”公孫策想不明白,之前聽聞那縣令小姐對傅鑫是非君不嫁,現(xiàn)在竟然鬧到要上吊的地步,怕是里面真出了什么大事。
不可告人的事。
傅鑫和宮云還認識,到一葉鎮(zhèn)找過他,會不會是和宮云的死有關(guān)?
“花滿樓,我在想,如果那封信的主人是傅鑫,那信上的秘密……不過也不確定這信是傅鑫的,另有其人的話會是誰呢……”
“傅鑫和宮云認識,而且宮云有中了迷藥的跡象,自己用來掩人耳目還是其他,致命的傷干凈利落,動作肯定很快?!?br/>
“案發(fā)的房間里面,線索何紹,宮云自己身上的傷是一個疑點,而其余的疑點都在那封信和宮云這個人身上,還有子時的出現(xiàn)的腳步聲……”
想到那日仵作說的話,一個念頭在公孫策腦中一閃而過。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