莙荁眼神一換盡有一股子妖孽風(fēng)騷的味道,一拋媚眼,問道“是你嗎?”舉起手,舔了舔手里沾上的血。
羊胡子身上雞皮疙瘩嚇了一地“不是我,不是我,是三夫人,是她讓我誣陷三小姐是妖,說事成之后就給我三千兩銀子,終身不愁吃穿,真的不是我,不要?dú)⑽?,不要?dú)⑽摇?br/>
“我憑什么相信你”
羊胡子匆匆掏出懷里的紙條“這是我怕她賴帳,讓她簽的憑證”
“荁兒!”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傳來。白姮娥被老夫人喊去問莙荁的情況,剛回來碰到蘭兒說荁兒醒了,可沒走多少路,就聽到丫鬟小廝議論著莙荁中邪了。嚇的白姮娥一路小跑回來。
“娘親”見白恒娥回來,莙荁一把抓了憑證便假暈倒地?!扒B兒!”
夜里明月高懸,皎潔冷冽,一如望月人。
“公子,夜深了,您該休息了”離墨向來躲在暗處,從不輕易現(xiàn)身,但是今夜公子向來早眠的公子卻比平常晚了一個時辰還不睡,公子身子弱,經(jīng)不起夜里的寒意。
見無塵不答話,離墨問“公子在想什么?”
無塵站在窗前,微風(fēng)吹拂著他的一支鬢發(fā)“在想這人該不該幫”
“公子說的是沈大小姐,今日她的機(jī)智卻是讓我大吃一驚?!睙o塵不自覺的翹了下嘴角,卻是他自己也不曾發(fā)現(xiàn)。
“可是,公子…?!?br/>
“怎么?”
“您今日已經(jīng)幫了她,在她假裝暈倒的時候,不但沒有揭穿,而是在眾人面前宣布大小姐是受了藥物的影響,公子,想必您當(dāng)時便有了答案?!?br/>
“是嗎?!痹瓉砦医K究是不忍心嗎“夜深了,我該睡了”
又是一日太陽高掛,下人們看是本本分分的做著事,卻還是改不了嚼舌根的毛病,日復(fù)一日?!胺蛉耍蛉恕迸R近中午,蘭兒匆匆跑來。
“蘭兒小聲點(diǎn),荁兒還在睡呢”白恒娥在莙荁床前的凳子上起身,把蘭兒拉倒離莙荁稍遠(yuǎn)的地方“又怎么了,你什么時候改改你這冒失的性子”
“夫人您先聽我說,剛剛我去后院廚房拿中午的飯菜,您猜我在櫥子那聽到什么,說是老爺要把三夫人送去尼姑庵悔過三年,中午三夫人那傳話要些流食就好,想必三夫人也是食不下咽了,而且明天就要啟程了。”
“什么!那三小姐怎么辦,她也只是莙荁這般年紀(jì),就沒有母親在身邊,可使不得啊”
“夫人放心,老爺已經(jīng)把三小姐送給大夫人代為管教了”
“恩,那就好”
白恒娥仿佛一下子就老了許多她扶著桌子緩緩坐下“那年我也是要被送去淹死,幸好我那時已懷了荁兒,生下了荁兒后,便滴血認(rèn)親,證明了我的清白。但依舊在青曼苑幽禁了三年。幸好那三年有荁兒和你在我身邊,不然讓我這日子怎么過呢?”了了幾句話確實(shí)仍能感受到當(dāng)年的血雨腥風(fēng)。
“夫人”蘭兒挽起白恒娥的手“你受苦了”
白恒娥微笑道“不苦,我是幸運(yù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