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忽然一緊,而后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炎煜琪。
是嗎?炎煜琪,就算是死,我也必須死在你的地盤上?
炎煜琪!我發(fā)誓,無論我是莫童雨還是小魚,我都將用畢生的時間來報復(fù)你!
白不凡仍舊與炎煜琪相互對視著,一言不發(fā)。
我扭動著渾身酸痛的身體,想要從白不凡的懷抱里掙脫出來,為了報復(fù)他,所以,我必須留下來!
“小雨?”
白不凡用悲戚的眼神看著我,喃喃道。
“放開。。。我。。?!蔽揖o緊咬著嘴唇,從牙縫里艱難的擠出這幾個字:“我。。。不走。。。”
話剛說完,我已經(jīng)掙脫了白不凡的手,重重的摔倒在地。
“小雨。。?!?br/>
白不凡看著我漠然的眼神,而后仰起頭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緊接著什么話也沒有說,轉(zhuǎn)身離去。
炎煜琪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而后一言不發(fā),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我?guī)慊厝??!?br/>
“王爺。。。”凌妃咬著嘴唇含著淚跪在了炎煜琪的面前道:“王爺,您說過的,她只是一個奴才,您怎么可以。。?!?br/>
“滾開!”炎煜琪冷冷地說道,緊接著抬腳將跪在她面前的凌妃一腳踢開:“來人,替本王傳御醫(yī)!”
御醫(yī)。。。
我冷笑,再好的醫(yī)生,怕也是醫(yī)治不好你我心里的傷口吧,醫(yī)好了身體,那又能怎樣。
飛檐八角亭,碧湖柳畔,卻是取代了之前矮小的柴房。
炎煜琪,我看不起你,既然這樣恨我,何必現(xiàn)在又安排我住這樣的居所?
我躺在干凈的床上,腦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想。
房間里再也沒有老鼠簌簌游走的聲音,有的只是安靜。
炎煜琪將我安排住在這里,每日三餐按時命人送到,雖不是山珍海味,卻已經(jīng)是好了很多。
可笑的是,他竟借口是將我放置這里養(yǎng)傷,今后痊愈,依舊是為奴。
一連半個月都不曾出去走動,如今春意正濃,更是想出去看一看,那春風(fēng)擺柳的模樣。
燕鶯歌語,明媚的陽光,無一不在勾引著我出去的欲望。
木質(zhì)的門被吱呦一聲推開,耀眼的陽光頓時透射進整間屋子,別樣的暖和卻使我睜不開眼來。
鶯鶯提著飯盒走了進來,隨手又將門關(guān)上開口道:“姑娘看起來好多了?!?br/>
我靜靜的垂著眼簾看著自己的腿,的確,我日日練習(xí)走路,如今是好多了,雖不能說是健步如飛,但也已經(jīng)足夠撐起我的身體去屋外賞春。
我抬起眼,看著鶯鶯手腳麻利的為我盛好飯菜,她是個好女孩,似乎于王府里一般的丫鬟不同,模樣姣好,從來不多說一句話,但也不會少一句,有著恬靜的面容,看清來有著莫名的舒適感。
只是從來都是只是鶯鶯替我送飯,絲毫不理會我對她的沉默不理,卻細心的觀察著我漸漸好起來的傷勢。
“好了?!柄L鶯道:“姑娘快趁熱吃了吧。其實,有些事拋在腦后就不要想了,就像自己的前面,有著大好的風(fēng)景,又何必回頭看自己身后的黑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