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副局就像一個撫慰者一般點著頭,用手撫著女人的秀發(fā),然后不住的安慰:“坐我車去吧!玉濤不會有問題的,你快去吧!”寸副局說著指了指小宋,“你送小田過去,將她家的事情安頓好?!?br/> 小宋點了點頭,寸副局一直將田靜送到了病房門口,再沒出去,而張遠志像個木頭一般訕訕的站在潔白的病床上,不曉得自己該怎么做。
“小張呀!”寸副局轉(zhuǎn)過眼睛,很平靜的喚了一聲。
張遠志趕緊陪笑了一聲:“寸局,建設(shè)辦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請領(lǐng)導(dǎo)放心?!?br/> “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是才知道呀!那個邱主任告訴我的,小張呀!”寸副局拉著張遠志的手,“你只是借調(diào)!知道不?年輕人怎么那般沖動,你說說,君寶商砼跟很多建筑公司合作一直都很好的,你為什么要跟人家打架?你說說你,還想不想在城建局干下去,若不成,立即借調(diào)回去得了,我老早就聽說你在水王鄉(xiāng)里不怎么安分,看來真有這么一回事。”寸副局帶著一股子訓(xùn)斥的語氣看著張遠志,而張遠志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寸局會把自己的以前跟現(xiàn)在連帶起來,張遠志的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領(lǐng)導(dǎo)的臉色特別陰沉,似乎張遠志真像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我?寸副局,我?”張遠志一時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情,只是心里特別迷糊,自己挨了打,而且剛才田靜得知丈夫的事情突然暈倒,也是自己從人道主義立場出發(fā)去抱得她呀!難道這些都錯了嗎?
寸副局瞅了瞅外面,然后拉著張遠志的手坐到了床邊:“小張呀!算了,好好休息吧!感覺怎么樣?”
張遠志看著寸副局嘆息的樣子,輕輕安點了點頭:“我沒事的,不大要緊,讓領(lǐng)導(dǎo)掛心了?!?br/> “年輕人,別意氣用事,知道嗎?君寶商砼那可是龍山縣有名的商砼公司,質(zhì)量可靠,是各大建筑公司的長期合作伙伴,你說你,怎么跟寶山就打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寶山還有君寶商砼都是龍山的品牌。”
“寸副局,不是我動手的,是他們有意跟方局找茬。”張遠志趁著寸副呼吸的當(dāng)兒補充了一句。
“小張呀!你怎么還沒認識到你的錯誤呢!你辦事不如小田呀!雖然牛站長被打了,但牛站長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們不能把龍山的工程讓那些外地人占先,豐華建筑公司與建民商砼都是外縣的,本次在楊局手里打入龍山,竟然得到他的認可,還把工程給讓了過去,真是糊涂呀!”寸副局不住的用手拍著張遠志的肩膀。
張遠志終于不再說話,以前聽說過,領(lǐng)導(dǎo)說你能干你就能干,說你無能你就無能,看來用在這里是最最合適不過的了。
張遠志第一次感受到了委屈,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面前的這個領(lǐng)導(dǎo),寸副局一直是他很敬重的人,而今天的一番話讓他的心突然涼透了頂,看來領(lǐng)導(dǎo)并不在乎誰受傷,他在乎的卻是商砼工程給了誰。
張遠志沒敢哭將出來,而是將眼淚硬擠了進去,他覺得沒有再辨解的必要,其實張遠志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算是調(diào)整得很好了,自己喜歡的情人突然嫁了哥哥,你說這人生還有什么意思,張遠志一想起來心就痛到了極點,然而這種事情似乎張遠志在刻意的忘掉,只希望有些東西真得就忘掉了吧!張遠志的內(nèi)心痛苦的徘徊著。
“寸局,對不起,是我錯了,不該跟李副經(jīng)理打架,搞得大家都不和氣。”
“這就對了嗎?你說這就是好同志呀!年紀(jì)輕輕就要學(xué)會變通。”寸副局突然變了臉色,“好了,再休息會吧!如果李所長錄口供,你也該知道怎么說了吧!一件小問題,咱不要擴大化,知道嗎?我做城建局副局長多年了,從來沒有跟建筑公司或是商砼站有過結(jié),人嘛,就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