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康主任早就等不及了,一把將門推開,幾個貼身保鏢涌了進(jìn)來,把江躍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個個神色不善,顯然是不爽他很久了。
江躍斜眼瞥了萬副總管一眼,萬副總管眼神壓根沒往這邊瞧,好像全然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江躍暗自好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萬副總管看來是真沒啥招了。
看這架勢,這是要軟禁他的節(jié)奏。
只要他沒返回滄海大佬那邊,那邊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滄海大佬即便想做什么決定,一時也很難拿定主意。
說白了,這就是想拖延時間。
江躍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卻是面不改色,反而哈哈笑了起來。
“我的副總管大人,你的官威,放在我這種小角色頭上,真是小題大做了。”
萬副總管沒有回頭,手臂不耐煩地?fù)]了揮,示意幾個保鏢把江躍帶下去,讓他耳根清凈一下。
江躍輕嘆一口氣,知道從萬副總管這里已經(jīng)挖不出什么東西來了。
當(dāng)下左手輕輕攏在右手手指上,輕輕轉(zhuǎn)動手中指環(huán)。
下一刻,那幾個朝江躍逼近的保鏢們,猛地腳下紛紛趔趄,站立不穩(wěn),東倒西歪。
明明就近在眼前,可他們卻發(fā)現(xiàn),他們甚至連抬腳都異常艱難,周圍的空間就好像忽然間出現(xiàn)了扭曲,氣壓好像忽然間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們抬一下腳,伸一下手,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似乎都要耗盡渾身所有力氣。
這詭異的情形,自然是讓這幾個保鏢魂飛魄散,一時間惶恐不已,完全不知所措。
不僅僅是這幾個保鏢,包括康主任,包括萬副總管在內(nèi),他們都驚愕地發(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
康主任魂飛魄散:“總管,快走,這個小子用了什么邪法。”
萬副總管何嘗不想走,可眼下,哪里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就在他千難萬難邁出兩步的時候,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幾個虎背熊腰的貼身保鏢,竟被滄海大佬派來的送信人,輕輕松松就放倒了。
接著倒下的是康主任,然后……輪到他萬副總管。
這錯亂空間一開,這些本身戰(zhàn)斗力不錯的保鏢,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便著了道。
一身戰(zhàn)斗力也完全無從發(fā)揮,紛紛被江躍弄倒。
萬副總管渾身癱軟,無力地癱倒在沙發(fā)上。眼神驚恐地看著江躍,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送信的小角色,竟然有膽子對他堂堂中南大區(qū)副總管下手,而且他那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貼身保鏢,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看著手下人一個個被弄暈,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萬副總管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這人一旦走了背運(yùn),怎么連這種小角色都能爬到自己頭上拉屎?
而且,他腦子里充滿疑問,滄海大佬手下,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人?
要知道,這幾個貼身保鏢,那可都是經(jīng)過岳先生特訓(xùn)的,一般的人,一般的手段,根本對付不了他們的。
這小子到底施了什么邪術(shù)?
滄海大佬派這樣的狠人來,到底是送信,還是談判,還是來對付他萬某人?
萬副總管只覺得腦子嗡嗡嗡的,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判斷。
好在,江躍收拾了那幾位之后,在屋子里外轉(zhuǎn)悠一圈,返回之后,便將那錯亂空間收了。
萬副總管這才感覺到全身那股子可怕的壓抑,瞬間消散。
身體上的壓抑是消失了,可心理上的壓抑,卻不減反增。
尤其是看著幾個保鏢和康主任臥地不起,生死不知的樣子,他更是心慌意亂,叫苦不迭。
江躍倒是沒有像對付其他人那樣,對他萬某人下狠手,只是笑呵呵地盯著他看,看得萬副總管頭皮發(fā)麻。
“朋友,你這是何苦?這應(yīng)該不是滄海大佬授意的吧?”萬副總管語氣中再無之前的裝腔作勢,明顯帶著幾分慫意。
“你猜錯了,我們大佬放了話,如果萬副總管您指望不上,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誰都別想好過!
萬副總管苦笑不已:“我也沒說撒手不管吶,要我在總裁面前使力,總得先見著總裁吧?你這樣一搞,這事情還怎么辦?”
江躍笑呵呵道:“別給自己貼金了,沒有霄山大佬,您想見總裁可沒那么容易,F(xiàn)在計劃變了!
“計劃變了?怎么變了?”萬副總管暗暗叫苦。
“我們大佬說了,你們這些混蛋一個個都指望不了,干脆他也撂挑子不干了!
“別介啊!比f副總管忙道,“滄海大佬糊涂啊,這挑子可不是他想撂就能撂的啊。他真要撂挑子,那就真完蛋了,總裁不可能容許一個五星級大佬功成身退的!
“你也知道不容許啊,你以為我們大佬就不知道?”
“他既然知道,就更不該這么自暴自棄。沒了五星級大佬這個身份庇佑,他絕對沒好日子過,想茍且偷生都難!
“嘿嘿,我們大佬說了,既然沒好日子過,那就干脆不過了。砸鍋,誰都別想好過!
這話一出,萬副總管目瞪口呆,臉色變了又變。
他如何聽不出好歹來?
這意思分明就是要反水,要背叛組織。
可……這可不像是滄海大佬說出的話啊。
能被選為五星級大佬的,無一不是組織的鐵桿死忠,這些人個個都是鐵了心追隨組織,個人意志非常堅定,幾乎是不可能背叛。
而且,他們的家人,都在掌控當(dāng)中,就是防備他們背叛這一手。
真要是背叛,他們的家人首先就得遭殃。
所以,萬副總管聽了這話,第一時間是不信,尤其是滄海大佬,他對那個組織表現(xiàn)出來的忠誠,日常工作投入的熱情程度,說他要砸鍋,萬副總管完全沒法相信。
這么一細(xì)想,萬副總管反而忽然冷靜下來。
他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對面這個人,他真是滄海大佬派來的嗎?
那些信物和信件,確實(shí)是非常充分的物證。
可送信的人,真的是滄海大佬最初派來的人?確定送信的人沒有掉包?
萬副總管一時間還真有點(diǎn)無法確定。
眼神復(fù)雜地盯著江躍,萬副總管心亂如麻。
不管對方是不是滄海大佬派來的,眼下的局面對他萬某人而言,都極為危險。
堂堂中南大區(qū)副總管,竟然落到被人挾持的地步,可謂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