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貨眉飛色舞,興奮異常。
前兩局連續(xù)取勝,不但打開了局面,也打出了星城的氣勢,讓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恒城挑釁星城簡直是不自量力。
兩人又都具備巨化身體的技能,這方面顯然也有共同語言,自然是特別聊得來。
他倆一頓熱聊,其他人也插不上嘴。不過并不影響大伙的興奮和熱情。
根據比賽規(guī)則,星城這邊的形勢顯然已經非常明朗。第三戰(zhàn)是江躍出馬,乃是星城這邊公認的第一戰(zhàn)斗力,大家心目中最強的戰(zhàn)神,這一局必然是穩(wěn)穩(wěn)拿下的。
這么一來,所謂的演武切磋也好,賭斗戰(zhàn)局也好,星城幾乎是把勝利揣入口袋當中了。
這讓大家如何能不興奮?一個個都覺得特別解氣,特別爽。
仲裁席那邊,其實大多數人也感覺到恒城那邊大勢已去,星城拿下比賽可以說是十拿九穩(wěn)了。
“第三局,星城江躍對恒城程云帆,兩位參賽選手請上擂臺?!秉S鶴壁依舊是那四平八穩(wěn)的口氣,絕不流露半點個人情緒出來。
聽到黃鶴壁的招呼,江躍這邊心平氣和,不驕不躁地走出隊伍,走上擂臺。
而程云帆心情卻異常沉重,偏偏還不敢在游隊長面前表露出來,憋得十分難受。就好像被黑白無常找上門,奔赴刑場的那種沉痛心情。
江躍的窺心術何等敏銳,大老遠就能看出對面之人的膽怯畏懼心理。哪怕對方表面上已經很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恐懼,可江躍依舊能清晰地捕捉到對方緊張恐慌的情緒。
程云帆顯然察覺到了江躍正在盯著他,那種感覺就好像弱小的動物被強大的獵食者盯上,讓他的恐懼之情無限放大。
“你叫程云帆?”江躍居然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淡漠問。
在江躍強大氣場的壓迫下,程云帆想避而不答,又想傲慢應對,表現一下自己的強勢。
可想歸想,他卻完全生不出這個勇氣出來。
哪怕是對手,他也不愿意觸怒對方。萬一惹惱了對手,一會兒動起手來完全不留情呢?
患得患失之間,程云帆總算輕哼一聲:“上了擂臺,就沒必要說這些客氣話了吧?”
江躍淡淡一笑,點點頭:“你說得對,本來是沒必要問的。只是廝殺起來,沒有深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得知道死在我手里的人姓甚名誰不是?”
程云帆一聽這話,面色鐵青,忍不住道:“你就那么自信?”
“這不是針對你,你們恒城隊伍不管誰上來,我都是這句話。你只是很不幸,正好對上了我?!?br/>
程云帆黑著臉,暗暗咬牙,卻偏偏無可奈何,悶聲道:“閑話少說,動手吧?!?br/>
江躍笑了笑,又道:“還用動手嗎?從你的肢體語言和內心活動,我已經可以感受到你眼下有多恐懼了。真打起來,你害怕成這樣,十成本事也發(fā)揮不出七成吧?我很好奇,既然你這么怕,為什么你們恒城的隊伍非得挑釁?非得挑起這場所謂的演武切磋?你我都清楚,這根本是沒有意義的戰(zhàn)斗,完全是出于某些人的私怨。你們都是有血有肉的覺醒者,為什么要做他人的戰(zhàn)斗傀儡?你們來西陲大區(qū),真是為了私斗而來的么?”
程云帆面如死灰,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他可以選擇,他當然不想打這一架。他也知道自己確實跟對方不是一個檔位的存在。
可他能不上嗎?
游隊長不同意,楊向春主任那里更不可能同意。
就算他堅持不上,回頭回到恒城,他和他的家人,還有在恒城生存下去的可能性嗎?
可以說,他是不得不上,硬著頭皮必須上。
程云帆想到這里,心態(tài)頓時崩了,嘶吼道:“你以為你贏定了嗎?要打就打,哪來那么多話?”
江躍語氣一沉:“我這是給你一個機會。”
“什么?”程云帆不禁一愣。
“給你一個主動認輸的機會。”江躍淡淡道。
程云帆怒吼道:“你還是留給自己吧!”
“我一旦動手,你就沒有求饒認輸的機會了。以你現在恐懼的狀態(tài),我擔保,你堅持不了三分鐘,也許是三十秒?!?br/>
“而我一旦動手,絕不會手下留情。”
程云帆崩潰叫道:“我就算死,也不會認輸求饒!”
“是嗎?”江躍忽然咧嘴一笑。
話音落下,江躍的身影忽然就在原地消失了。
程云帆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已經是自己看花眼了。
可下一刻,程云帆就意識到不對勁。
可已經遲了。下一秒,他跟前一道光芒激蕩而起,江躍身形幾乎就貼在他的跟前出現。
一道定靈符直接激發(fā)出來,將程云帆的身體裹在其中。
這定靈符威力可不是吹出來的。三階靈符,便連巨人那種狠角色都能定住,更別說程云帆這種人類。
程云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困住,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
定靈符催動,可以將他體內的靈力封住,讓他身體機能短時間內陷入停擺狀態(tài)。
對于巨人來說,身體機能強大,定靈符定住的時間不會很長。
可程云帆的身體并非那種十分強橫野蠻的,他本身覺醒的方向也不在這個方面。
因此,定靈符催動,程云帆幾乎毫無反應,就給死死定住了。
江躍的玉蠶絲線迅速連續(xù)綁縛幾圈,更將程云帆的身體綁得跟只大粽子一樣結實。
而江躍自身,則云淡風輕地退后幾步,手中多出一柄戰(zhàn)刀,慢條斯理地打量著程云帆。
“現在呢?求饒嗎?”
程云帆雖然被定住,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嚇得那叫一個魂飛魄散,整張臉都是煞白煞白的。
他知道自己也許會敗,大概率是打不過江躍的。他都已經想好了,就算打不過,也要死撐到底,大不了打法猥瑣一點,拖延時間,只要不被對方打倒,就能勉強追求一場平局。
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會敗得這么快,而且是敗得毫無征兆。
對方到底怎么動手的,他都無法還原。
只覺得眼前一花,對方人就不見了。然后自己就動彈不了,任由對方宰割了。
還有比這更憋屈的戰(zhàn)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