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得葉益睿眼熱不已,自己禮賢下士,推食食之,解衣衣之,都沒那個士子說出愿意為自己效死的話,如今葉天只是鞠了一躬,就換來了兩千學(xué)子的中心,皇位真的很重要。
又說了一些勉勵的話,葉天似乎把葉益睿這位皇叔和陳乃學(xué)這位文宗給忘記了,和他們連個招呼都沒打,一臉笑容的回宮了。
“王爺,這也是一個機(jī)會,錄取的兩千士子必然會得到重用,王爺現(xiàn)在禮賢下士,必然盡收其心,皇上今日所為,不過是給王爺做嫁衣而已?!?br/>
“恐怕有些難度?!?br/>
鄧世光一臉自信道:“王爺放心,下官可是本省巡撫,手里握著他們真正的前程,若是有人不知好歹,下官自會炮制,若有人愿意對王爺效忠,下官自會重重提拔。”
聽到鄧世光的話,葉益睿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就算被錄取又怎么樣?在江南,他們的仕途還不是在自己的手里?
三人還沒樂多久,六公公手拿圣旨,去而復(fù)返。
“鄧世光接旨?!?br/>
“來人,擺香案……”
“不用這么麻煩了,趕快跪下接旨吧?!绷荒蜔┑恼f道。
六公公來了,很有又走了,只留下手捧圣旨的鄧世光一個人跪在地上發(fā)呆。
葉天的旨意很簡單,對鄧世光表揚了一番,升了他的官,直接進(jìn)了禮部做侍郎。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明升暗降,而且還直接在秦總理的手下,想到自己和陳乃學(xué)勾結(jié)針對秦若風(fēng)的那些事,鄧世光就覺得自己前途無望。
“皇上催你明日交接,顯然是要對江南官場下手了?!?br/>
“恩師,我怎么辦?”
“圣意難違,你先稱病不去赴任,老夫自會讓帝都的朋友代為周旋。”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眼看著利用鄧世光掌控錄取學(xué)子的法子用不了了,葉益睿親自下場,讓仆人們帶著一盒盒禮物走到了正在互相道喜的士子面前。
“你叫黃永勛吧,是轉(zhuǎn)運司黃大人的長子?”
“王爺認(rèn)識我?”黃永勛一臉激動的問道。
“呵呵,五年前,本王見過你,五年不見,已經(jīng)成了國家棟梁之才了,這狼毫筆和玉版宣,就算是本王的贈禮,祝你鵬程萬里?!?br/>
在江南素有賢明的湘王如此禮遇自己,黃永勛自然激動萬分,行禮之后就要去接禮品。
可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厲喝傳來。
“我兒不可!”
看著推開人群急吼吼跑過來的男人,葉益睿臉色不悅的問道:“黃大人何意?”
“湘王殿下恕罪,我兒無甚大才,入仕之后也不過是刀筆小吏,當(dāng)不得王爺如此禮遇,這些禮物,絕不敢收?!?br/>
“黃大人太過見外了吧,王爺只是愛才而已?!标惸藢W(xué)不悅道。
“牧齋先生不要逼我,我是陛下的臣子,犬子也是?!?br/>
黃大人也為官十余載,自然不會傻子,以前他跟著湘王和牧齋先生反對皇帝,那是因為皇帝改革會葬送自己兒子的仕途。
現(xiàn)在兒子成功不如官場,雖說起點很低,可卻是實打?qū)嵉奶熳娱T生,在加上自己的資源,為了成就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