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營只是三流地方守備部隊,現(xiàn)在大周邊境局勢緊張,各種軍火武器自然要優(yōu)先供應前線部隊,三千河營,只裝備了五百只火槍,可現(xiàn)在附近的三百多漕兵各個手端武器。
看著漕兵手里的武器,葉天瞇著眼問道:“看來你們是早有準備?!?br/>
“有備無患,陛下您不是說過,未料勝先料敗,陛下,本不用鬧成如此,可你非要逼我?!?br/>
此時葉天身邊只有三十多名士兵護衛(wèi),面對十倍敵人,顯然沒有勝算,特別是幾個漕兵還搬過來一門虎蹲炮。
近衛(wèi)師士兵們唯一能做的,只是死死擋在葉天的面前,用自己的身體護衛(wèi)陛下安全。
王學成大聲喊道:“現(xiàn)在站在你們面前的,可是皇帝陛下!你們真敢謀逆?這可是誅殺九族的大罪!”
“株連九族?哈哈,葉天,你來江南以來,倒行逆施,無惡不作,事到如今,你還不醒悟么?告訴你,這些漕兵,不是船幫幫眾,就是士紳子弟,還有很多半天云的手下。”
“昏君!我父親就是海陵知府付建會,你將我父親下獄問罪的時候,怕是沒想到有今天吧,昏君,你的報應到了!”
“我說你怎么這么眼熟呢,蟋元帥?是你小子?”
劉會林可是斗蟋蟀的好手,蟋元帥就是劉會林以前在紈绔圈里胡混時候的諢名,能叫出這個諢號,顯然是以前的朋友。
劉會林仔細看了看,才認出沈若辰來,昔日兩個紈绔子弟,一個入了兵營一個逃亡顛沛流離,一時間竟然誰都沒認出誰來。
“你怎么跑到葉天那頭去了?你個混賬東西還要為葉天拼命?你老爸不也被下獄了么?”沈若辰疑惑的問道。
“你才是混賬,圣上早就下旨,可以以功贖罪,咱們只要立了功勞,就能幫咱們父輩減刑。”
“咱們都是犯官之子,不被株連就不錯了,還立什么功?”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陛下早就下旨,只懲戒貪官本人,不株連他人,犯官兒子可以從軍,可以考科舉,一點影響都沒有?!?br/>
聽到沈若辰的話,劉會林整個人都被驚呆了,他說什么都沒想到,昏君竟然對他們這么寬容?
在江南,葉天可沒有一點好口碑,昏君暴君就是他的代名詞,在士兵打上門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讓家中兒子快跑。
擔心會被株連的犯官之子們根本不敢露面,他們被其他士紳收留之后,就一直躲在宅院里,直到最近,他們才以漕兵的身份加入河營,根本不知道沈若辰所說的這些事情。
“張永明,沈若辰說得事情是不是真的?”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八道,葉天這種昏君怎么可能如此寬容對待你們?”
自從和富貴營并肩作戰(zhàn)過后,葉天和這些昔日紈绔子弟關系就變得親密了不少,雖說隸屬近衛(wèi)師,可實際上已經(jīng)變成了侍衛(wèi)營,專門負責葉天的安全,此時葉天身邊三十多個士兵,有一半是富貴營士兵。
有了沈若辰帶頭,其他富貴營士兵也紛紛呼喊起河營之中其他犯官之子的名字。
“梁穆,是我呀,以前去紅繡樓的時候,都是本公子給錢,你不是你不會裝不認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