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沙所部已無再戰(zhàn)之力,若是貿(mào)然進入真臘境內(nèi)繼續(xù)作戰(zhàn),無異于以卵擊石,此事太過匪夷所思,十分蹊蹺?!?br/>
一個東山沙投降不算什么,可一支軍隊成建制的投降,對于安宋的軍心必然會造成極大的打擊,更何況周軍之前還俘虜了四萬多安宋軍卒,若是東山沙投降,這些軍卒也很可能投入起麾下,那大周瞬間就能多出五萬兵力來。
大周若是以他們?yōu)橄蠕h,不僅一路可以招降納叛,更會為大周引路,讓安宋失去地利。
此時除了濱田文手下那些不敢背叛大佬的心腹官員,其他官員紛紛站出來表示了自己的懷疑。
“陛下,若東山沙真的在真臘國土內(nèi)掀起戰(zhàn)事,周軍必然回援,可昨日的戰(zhàn)報卻說白石河區(qū)域的周軍再次進攻,雖然只是試探性攻擊,可這說明周軍還有進攻之力,還有進攻的想法!”
“若無重利誘惑,麾下上萬士卒怎會和東山沙一起前往真臘死地?東山沙一個敗軍之將,如何能拿出讓上萬士卒動心的重利?必然是投降了大周!”
“陛下,東山沙接連兩次戰(zhàn)敗,喪師誤國,罪在不赦,其心中定然驚懼萬分,天使前去問罪……對了,陛下,前去問罪的天使可有消息傳回?”
聽到這句話,崧橫綾的眉頭也緊皺起來,之前他只顧著思考東山沙是否投降大周,卻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發(fā)現(xiàn)皇帝看著自己,濱田文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東山沙給微臣的書信中,并未提及此事?!?br/>
東山沙沒說此事,派出去的使者到現(xiàn)在也沒消息傳回,到底出了什么事,自然一猜就知道。
川北步率先走出來說道:“陛下!東山沙不奉皇命在先,擅殺天使在后,如今更是率軍入真臘,陛下,東山沙反象已顯,還望陛下下旨將東山沙及一干人等家屬下獄問罪,以正軍心!”
“不可……陛下,如今東山沙所部是否反叛還不確定,若是貿(mào)然……”
川北步冷哼一聲說道:“丞相大人,非要等到東山沙公開宣布投降大周才算是反叛么?天使乃是天子使臣,代表著陛下的意志,誅殺天使,便是謀逆造反!”
天使是奉了天命的臣子,是天子的分身,雖說沒有確鑿證據(jù),可所有人都知道,遲遲沒有絲毫消息傳回的天使必然死于東山沙之手,有這么一條,他便是赤果果的叛逆。
濱田文之前不敢拿出東山沙的書信也正是如此,東山沙若沒有在真臘打出個名堂,沒有立下赫赫戰(zhàn)功,就無法將功贖罪,他擅殺天使的罪名就無法擺脫。
發(fā)現(xiàn)崧橫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濱田文急忙說道:“陛下,天使一行人下落不明,還需要詳細調(diào)查一番,無論是擅殺天使還是率軍投降,我們都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無法讓天下人信服,而且東山沙此時正率軍正在真臘境內(nèi),切不可能操之過急,若是將其逼反,后果不堪設(shè)想呀!”
“丞相大人此言何意?事到如今,你還要包庇?xùn)|山沙不成?陛下,東山沙反叛朝廷,反跡已顯,若不嚴加懲治,如何正軍心?如今乃是戰(zhàn)時,切不可心慈手軟,恐日后釀成大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