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一樣遠處的河水,葉天皺著眉頭問道:“朕聽說,今年真臘氣候正常,降雨也不少于平常,這河水今年怎么就不夠用了?”
聽到葉天的話,金子志關(guān)根沙各自對視一眼后,全都沉默不語了,反倒是里咯沒什么顧忌,直接說道:“河水原本是夠的,可權(quán)貴老爺們一多,就不夠了?!?br/>
“權(quán)貴?他們截斷了水流?”
金子志搖了搖頭說道:“倒也沒有,從去年開始,真臘就流行起用水車建作坊了,權(quán)貴豪強們紛紛建立了作坊,用水車做動力?!?br/>
“這不挺好的么?”
“好是好,可他們……為了能讓水力更加強勁,他們攔河筑壩,抬高了水位落差,一兩道河壩沒什么,可這一條河上,有五六十道蓄滿了河水的河壩,一道一道的攔截下來,到我們這里,水流自然越來越小了?!?br/>
聽了金子志的解釋,葉天也算是明白過來,都是工業(yè)惹的禍。
大周在發(fā)明出蒸汽機之前,葉天也是大力推行水力作坊,畢竟水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完全免費,提供的動力強勁而且穩(wěn)定,當初若不是充分的利用了水力,大周也無法快速建設起一套工業(yè)基礎來。
可以說水力是大周騰飛的基礎,如今真臘要崛起,要發(fā)展工業(yè),自然要利用水力,真臘再走大周成功的道路,原本也能成功,只可惜真臘沒有大周那種清明的政治氛圍。
權(quán)貴豪強們只顧著自己的利益,為了讓自己的作坊生產(chǎn)出更多的產(chǎn)片,賺取更多的財富,他們修建的河壩自然越來越高,將天地饋贈于萬民的水資源據(jù)為己有。
而且上游筑造的河壩越多,下游的水力就越弱,為了給自己的作坊提供足夠的水力,下游只能修建更高的河壩,攔截更多的河水。
等到了東河村西河村這里,河水自然不夠灌溉使用,偏偏真臘種植的都是離不開水的稻米,百姓們不敢和權(quán)貴豪強爭奪,只能講鐵鍬鋤頭揮向和他們一樣的苦命農(nóng)人。
此時葉天不由想起后世那一場羊吃人的運動,工業(yè)的發(fā)展,往往是伴隨著無數(shù)農(nóng)民的破產(chǎn)。
“真是豈有此理!權(quán)貴豪強,為了自身利益而罔顧天下百姓死活!傳旨,從即日起,拆除所有攔截河流的河壩,抗拒不拆毀者,罰沒所有家產(chǎn)土地,平均分給百姓,補償百姓們的損失!”
說完葉天遲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從即日起,真臘廢除奴隸制度,權(quán)貴豪強必須釋放家中所有奴隸,如有違抗者,以違逆不遵論處!”
接連兩道圣旨,讓葉天面前的幾個村長愣了一下,紛紛跪在地上謝恩。
若是真臘村村都猶如他們一般獲得好處,那他們也就不用怕被權(quán)貴們報復了,而且如此仁君代掌真臘國政,那百姓們的好日子可就算真的來了。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幾個村長,舍由井瞅準機會,直接跪在了1的面前。
“大周皇帝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呀,草民之前都是一時糊涂,冒犯天威,求陛下饒了我這條狗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