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奎澤曇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你們讀書人,心思就是重,你不說,我也不問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直接說,我現(xiàn)在無兵無權(quán),可還有手里的一柄鋼刀!”
奎澤曇顯然認為舍渠所說的大事是殺人,沒準是殺舍圣理或者東山沙,舍渠也不再解釋,靠著車廂昏昏睡去。
克難軍在思昂城一遍一遍的刮地皮,玩得不亦樂乎,可周軍卻沒閑著,如舍渠所料,周軍離開拉虛城后,直奔乃咲城而去。
一場馬疫,讓周軍損失了不少戰(zhàn)馬,好在周軍向來奢侈,這次運抵真臘的軍馬有不少富余,再加上馬疫治療及時,周軍馬匹損失固然不小,可也沒影響到整體機動性。
僅僅兩日,周軍就已到達乃咲城城下,或許自知不是周軍對手,或許不想損失太多家兵,發(fā)現(xiàn)周軍進逼后,巖氏主動撤回了所有軍隊,擺出一副固守乃咲城的樣子。
安宋暫時失去了威脅,葉天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對叛軍動手了,此次御駕親征,足足帶來了兩萬五千周軍和八千新編的真臘驍衛(wèi)軍。
看著在城下排兵布陣的大周真臘聯(lián)軍,城頭上的巖井利直接大笑起來。
再怎么說乃咲城都是真臘昔日王都,是一座大城,只不過三萬余軍隊,就擺出了圍城的架勢,怎么看都是自不量力。
“都說周軍天下無敵,我看也不過如此,兵力如此分散,還妄圖攻擊我乃咲城,周人有句話,叫做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話還真是一點沒說錯呀?!?br/>
巖井利的話一說出口,身邊立刻響起了一陣馬屁聲,巖氏早就料到周軍會攻擊乃咲城,早在舍圣理舉起“克難”大旗之前,就已經(jīng)籌備戰(zhàn)事,如今巖氏不僅擁有著經(jīng)過長時間訓練的一萬家兵,還在家族奴隸之中征調(diào)三萬多青壯奴隸。
這些奴隸兵野戰(zhàn)不行,但守護城池綽綽有余,為了收攏軍心,巖井利這一次也下了血本,不僅每日煩飯食管夠,還許諾戰(zhàn)勝周軍后,就賜予這些奴隸部曲身份,可以世代做巖氏家兵,與巖氏共享富貴。
此次作戰(zhàn),乃咲城內(nèi)集結(jié)了近四萬守城軍隊外,還在城外,偷偷埋伏了兩千人的部隊,與乃咲城互為犄角。
周軍攻擊任何一方,另一方都會出兵騷擾周軍。
如今周軍明知外有伏兵還直奔乃咲城而來,在巖井利和巖氏軍一眾軍官看來,完全是在找死。
“家主!看周軍陣型如此單薄,不如我們派軍出去,定能一舉擊潰周軍!”
向著城外葉天龍旗方向看了一眼,巖井利搖了搖頭說道:“就連古月也十分忌憚周軍,巖氏軍是咱們唯一的本錢,不可輕易冒險,如今天色已至黃昏,一旦交手,必然要夜戰(zhàn),風險太大,無需理會,只要固守乃咲城即可?!?br/>
巖井利心中一直都想以打促和,在讓周軍見識到他巖氏強大后投靠周軍,才能換來足夠的好處。
之后巖氏便理由周軍鉗制甚至消滅掉舍圣理,讓周軍幫他巖氏擋住安宋的侵犯,他巖氏則可坐享其成,畫地稱王。
這個想法只有巖氏最核心的成員才知道,此時絕不可外泄,以免禍亂軍心,打擊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