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末將有罪!請陛下責罰?!?br/>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陳銘康,葉天嘆息道:“如今正在戰(zhàn)時,你的事情,以后再處理?!?br/>
想了想,葉天補充道:“你的師會得到補充,番號不會被取消?!?br/>
“罪臣叩謝陛下天恩!”
陳銘康被圍,損失如此之大,定然難道軍法,可葉天也知道,這次罪責不全在陳銘康身上。
周軍一路猛攻,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全軍上下都產(chǎn)生了驕縱之氣,就連葉天也覺得克難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平定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東山沙太過狡詐,竟然玩了一招聲東擊西,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陳銘康必然會受到懲罰,而且還是嚴懲,可如何懲罰,葉天暫時還沒想好。
“陛下,罪臣有一個大發(fā)現(xiàn)!”
“什么發(fā)現(xiàn)?”
“這次交手,進攻我軍的是安宋人,可指揮風格卻和東山沙截然不同,更加……老辣?!?br/>
成功誘敵,包圍圈看似單薄,卻密不透風,之前的輪番進攻,始終保持在既不會給自身造成多大傷亡,又不給周軍喘息之機,足見其老練。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包圍了周軍一個近衛(wèi)師,事不可為果斷撤離,剛被尾銜追擊就斷尾求生,足見其狠辣。
陳銘康在白石河也與東山沙交過手,那時的東山沙鋒芒畢露,擅長以快打慢,進攻總有著一股子一往無前的氣勢,和如今的戰(zhàn)斗風格截然不同。
“朕知道了,這里留下五百士卒,清理戰(zhàn)場,救助傷員,其余人,跟朕去追擊殘敵!”
“陛下,貿(mào)然追擊,怕是不妥?!倍嗡旎⒓泵裾f道。
圍攻的安宋人足有上萬,哪怕經(jīng)過幾日戰(zhàn)斗又被他擊敗,可對方太多油滑,最多也就損失三千余人,陳銘康殘部現(xiàn)在沒有戰(zhàn)斗力,葉天又要留下五百人,他們能湊出的數(shù)量比安宋軍隊還要少。
萬一對方再來一次埋伏,就算不會被包圍,算是也在所難免。
“朕之所以帶著兩千人來支援,就是為了重創(chuàng)敵軍的,那支軍隊不管是東山沙還是誰在指揮,他們已經(jīng)對我軍構成了致命威脅,若不在他們與舍圣理主力匯合之前盡可能的削弱他們,必成后患!”
這次要不是那些真臘權貴太不給力,陳銘康師定然全軍覆沒,周軍也會陷入全面被動之中,如此強敵,絕不能輕易放過。
看到葉天如此堅持,段遂虎也不再勸說,立刻下去整頓軍隊,準備追擊。
“大家快些跟上!”
周軍強行登陸河灘,后排士兵還沒來得及上岸,忽然一股湍急的河流將其沖散,幾個小兵拼死抓住前面隊友的褲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保住一命。
“糟了!我們的船被河水沖走了!”
眾人轉(zhuǎn)過身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裝運著周軍輜重的船只已經(jīng)被那湍急的河水帶遠,有些物件已經(jīng)掉落河里,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