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大哥,救救我,我我也是一時財迷心竅,我知道錯了,大哥,救我呀!”
安澤賀心中惱怒安根千打著侯府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可畢竟是自家兄弟。
“大人,他欠了多少銀子,我愿意償還。”
“爹,你別犯糊涂,咱家哪有那么多銀子呀?!?br/>
“那個,你和葉爵爺不是合伙經(jīng)營山貨行么?聽說挺賺錢的,能不能先拿出一些來?”
“爹,山貨行一直都在收山貨,都是在花銀子,哪有銀子呀?就算有,那也是葉爵爺?shù)?,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有也不給?!卑步蛎蕾€氣道。
“嗨,石大人,朝廷已經(jīng)三年沒給侯府俸祿了……”
“骙亭侯,你侯府的俸祿,不歸本官管,本官只管為百姓主持公道,你要俸祿,找你們玉鼎縣端珠去?!?br/>
“我骙亭侯府還有些宅院……”
不等他把話說完,立刻有山民喊道:“侯爺,你以為我們沒讀過書,就能隨意蒙騙么?哪個傻子會買你們侯府的宅院?”
聽到這話,葉天暗呼僥幸,多虧自己那套宅院是侯府“送”的,不是花銀子買的,否則自己可就成玉鼎山頭號傻瓜了。
在北安,一個亭侯算不得什么,可在窮鄉(xiāng)僻壤的玉鼎山,安澤賀已經(jīng)是站在頂端的大人物了,如今卻被一群百姓逼迫,還拿不出半兩銀子,安澤賀一時尷尬無比。
安津美嘴上埋怨,可心里不想看自己父親出丑,只能可憐巴巴的看向葉天。
葉天知道,自己這天字第一號背鍋俠又該上場了,可此時,樹里亞卻怒吼道:“大人!詐騙是一回事,可我娘的命是另一回事!”
“你娘是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可莫要隨意攀咬!”
聽到安根千的話,樹里亞又要撲上來,嚇得安根千急忙后退。
“你這個狗東西!連我娘都忘了?之前就是你讓身邊護衛(wèi)推到了我娘!我娘才傷重而死!”
此時安根千總算想起那個找自己討債的老婦人,也想起樹里亞之前看自己那恐怖的眼神。
“你,你別亂說,你娘當時可沒死,誰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再說了,動手的又不是我,你要找,也找我護衛(wèi)去!”
“他人呢?”
“我沒銀子雇傭,他就走了?!?br/>
安澤賀好像開口,卻被安津美一把攔住,事情太復(fù)雜了,若只是詐騙,退還銀子也就是了,大不了多賠償一些,可鬧出人命,事情就不能善了了,否則石崎理那一關(guān)就過不去。
安根千也意識到事情越鬧越大,急忙解釋道:“大人,其實我也是受害者,是別人告訴我,他有內(nèi)部消息,賭球次次能贏,我也是上當了,我每次贏了錢,也要給他信息費,他能要找我要,我怎么就不能找其他人要了?”
“那人呢?”
“賭輸之后,我也想要他給我個說法,可找了他好久,一直沒找到?!?br/>
“巧言令色!來人,將這奸猾之徒帶回去,不動大刑,他怕是不會招認了?!?br/>
人命案推給一個下落不明的護衛(wèi),雖說是推脫責任,可至少確有其人,詐騙案卻推給一個下落不明的陌生人,簡直是奸猾至極。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