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據(jù)是自己親手所簽,安澤賀雖然迂腐,可他不傻,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仔細檢查過,看到奈田永拿出的借據(jù),他滿臉不屑的掃了一眼。
就這一眼,便讓安澤賀勃然色變,盯著借據(jù)仔細看了起來。
安澤賀的額頭很快就流出了冷汗,怒吼道:“不對!這不是我簽的借據(jù)!”
看安澤賀作勢要搶,奈田永急忙后退兩步,冷笑道:“怎么,想要銷毀證據(jù)?你好好看看,這上面的簽名,還有骙亭侯的印章,可有假?”
“這不是假的,的確是我們骙亭侯府的印章?!卑哺г谝慌约泵Ω胶偷馈?br/>
“簽名不假,印章也對,可這借據(jù)……這日期不對!我明明是前幾日借的銀子,怎么變成去年了?”
自幼長于侯府的安澤賀雖不是頂級豪門,可吃穿也從來不愁,哪怕這兩年日子苦了,也用不著借貸度日,他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簽借據(jù)。
抵押祖宅的安澤賀當時本就羞愧,又在借貸商人言語哄騙下,沒任何借貸經(jīng)驗的安澤賀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在借據(jù)上寫明借貸日期。
他忘記了,可借貸商人沒忘,借據(jù)上寫明,從借貸之日起,次年七月十四日歸還,可當借貸商人將借貸日期寫成去年后,他就要在今年的七月十四日歸還,也就是今日。
“可惡,奸商!本侯被那可惡的奸商給蒙騙了!”
看著奈田永捶胸頓足的樣子,葉天不由搖頭,他恐怕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那可惡奸商背后的真正老板,就是奈田永。
“骙亭侯,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今日能給銀子么?若是不能,抵押的房產(chǎn),可就是在下所有了。”
“奈田永!我父親明明被人騙了,你還來趁火打劫?”安津美怒斥道。
“呵呵,笑話,若只說一句被騙就不用還銀子,那這天下,豈不是借錢可以不還了?”
“奈田永,本侯豈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這里面有誤會,本侯真是被騙了?!?br/>
“骙亭侯!你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今日,你只需要給我一句話,銀子,你到底還不還,若是不還,我雖是一介白衣,可也敢上告!”
這年頭,權(quán)貴們雖說背地里為了撈錢,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來,可明面上,大家都是體面人,都很看重吃相。
若是欠錢不還,那打的可是所有權(quán)貴的臉面,百姓們可不知道骙亭侯是什么人,他們只知道,有權(quán)貴欠錢不還了。
別說奈田永背景深厚,他就算是個沒什么背景的商人,也會有權(quán)貴主動站出來幫他索債,不然日后哪家權(quán)貴繼續(xù)用錢的時候,哪還有商人敢借貸給他們?
“這真是誤會,本侯被奸商所騙了。”
“白字黑字,你還敢狡辯?葉天,這件事,你怎么看?”奈田永故意挑釁道。
之前他和葉天交手,一直吃虧,就連輸光了家產(chǎn),也是被葉天害的,今日他不僅要奪走安澤賀的所有產(chǎn)業(yè),更要狠狠羞辱葉天一番。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既然借據(jù)上寫明白了,那就按借據(jù)上辦?!?br/>
“葉天,這明明是個圈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