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遠山景冷眼瞪著他,語氣極度輕蔑,“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賤民,知道傷害我的愛犬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
岡部曉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此刻他能聽到心臟在噗通噗通劇烈跳動著,可是他一定要表現(xiàn)出不動聲色才可以,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如果不承認恐怕山民們難逃一死。
“很好,我這個人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但是你們殺了我的愛犬,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一條狗換你們五個人的性命,唔……還算勉強吧?!?br/>
“什么?”一個畜生而已啊,他們可都是活生生的人,難不成要為一個畜生陪葬?
“你是聾了嗎?我說,讓你們五個人下去和我的愛犬作伴,有你們陪葬,它應該可以瞑目了?!?br/>
面對遠山景的囂張跋扈,其中一個山民看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我們不是故意要傷它的,只是它忽然沖出來攻擊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br/>
“放屁!就憑你們幾個賤民說什么我就相信什么?實不相瞞,我的愛犬可是經(jīng)過優(yōu)良訓練的,它不會攻擊人?!?br/>
岡部曉氣憤不已,他指著自己受傷的部位給遠山景看,“你自己看,這就是被你所謂的愛犬所傷,我還沒有責備你們連條狗都看不住讓它跑出來傷人呢,你憑什么說我們?”
幾個山民悄悄拽了拽岡部曉的衣袖,岡部曉卻一副索性豁出去的態(tài)勢。
忽然,遠山景聞言“噗嗤”一聲,隨后笑的先仰后合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樣子十分滑稽,“哎呀,你說你們真是好笑,我都說了嘛,它是不會攻擊人的。”
岡部曉一愣,隨口問道:“可它明明攻擊我了!”
緊接著,遠山景做出一副嗅到惡臭一般厭惡的表情,用手捂著嘴巴,另外一只手不停地在面前煽動著。
“這里實在是太臭了,受不了,我說我的愛犬不會攻擊人,但是并不代表不會攻擊畜生,瞧瞧你們一個個身上穿的,還有你們身上的這股味道,嘖嘖嘖,它一定是以為這里有一群畜生才會上來攻擊的吧,看來這里真的有畜生。”
說完,遠山景笑的更加恐怖,他的侍從也跟著盡情嘲笑著這些山民。
面對這樣的羞辱,岡部曉全然忘卻腿上的傷,他一腳踹在遠山景騎著的馬肚子上,一個趔趄,遠山景險些從上面摔下來,這樣一番舉動后,四周都詭異般安靜下來。
遠山景是萬萬沒想到身為賤民的岡部曉居然敢出手挑釁他,沒等他說話,岡部曉便先發(fā)制人道:“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拿一條牲口來誣蔑我們,告訴你,我們雖然身份卑微,但是卻都是有尊嚴的。
況且是你的狗東西傷了我,沒讓你賠償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怎么,還想著讓我們陪葬,說出去也不怕天下的人笑話你?!?br/>
一通炮語連珠的話堵得遠山景說不出話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隨即大怒道:“來人,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讓他們看看我是不是和他們鬧著玩的?!?br/>
說話間,遠山景額頭青筋暴起,嘴唇泛白,渾身都在發(fā)顫,岡部曉的一番話徹底激怒了他,被賤民挑釁簡直讓他顏面掃地,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一番恐怕自己還真的會成為他人眼中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