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像是認(rèn)錯,可分明是不服,要不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君子形象,葉天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那些盛內(nèi)菇,到底去哪了?”
“小人不知道呀。”
“你真不知道?”
被葉天的雙眼死死盯著,安盤貴的額頭上都流出了冷汗,可他依然挺著脖子說道:“小人不知道?!?br/>
“葉天,出什么問題了?”
“什么問題?你好好問問安盤貴吧?!?br/>
見慣了朝堂上的鬼蜮伎倆,安盤貴的小算盤,葉天自然早就看透了。
山貨行從未出現(xiàn)盜竊案,偏偏野樹一暴露他原本的身份,竊案就發(fā)生了,擺明了是有人偷了東西又栽贓嫁禍。
安盤貴的父親活活氣死了野樹的父親,野樹絕不會忘記這件事,安盤貴也不敢讓野樹長時間留在這里,生怕哪天遭了報(bào)復(fù)。
再加上安盤貴一直咬定野樹是小偷,還非要用當(dāng)年的法子給他稱重,就差直接告訴葉天,他是在賊喊捉賊。
此時安津美也反應(yīng)過來,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道:“安盤貴,說,是不是你偷的?”
“大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呀,我冤枉呀,不信,您現(xiàn)在就去我的房間查,哪怕有一個盛內(nèi)菇,我就隨便您處置!”
“你敢這么說,那贓物肯定被你轉(zhuǎn)移了,要不就是被你藏起來了。”
“大小姐,我沒有證據(jù)說野樹是小偷,被說是冤枉無辜,那您如此說,又算什么?”
工人們都沒什么腦子,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安盤貴也懶得去做什么周密安排,原本強(qiáng)行給他稱重,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沒事就罵自己父親的狗東西,再把他趕出去。
事后讓人散播點(diǎn)謠言,野樹這輩子就說不清了,就算安津美知道,木已成舟,她還能如何?
沒想到,半路跳出個葉天,如今事情暴露,安盤貴也沒絲毫懼怕,東西自己藏的好好的,沒證據(jù),他們又能奈自己何?
安津美沒想到,一個家生子奴才敢如此頂撞自己,“混賬,你敢如此對我說話?”
“就算要懲治奴才,那也是夫人說了算,大小姐,你可不要越俎代庖?!?br/>
誰都知道安津美和她那位繼母之間的關(guān)系,此話一出,兩人之間也就沒了回旋的余地。
“你以為我拿你就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么?”
安盤貴毫不畏懼道:“就算我冤枉了野樹又如何?我奉夫人之命,管理此處,出了竊案,我還不能查問么?”
話音一落,其他管事紛紛附和起來。
“野樹本來就最有嫌疑,查查他,有什么不對?難道要我們眼看著竊案發(fā)生,無動于衷么?”
“安盤貴又沒說一定是野樹,這不是在查么,查錯了,就要受罰,還栽贓說安盤貴才是小偷,哪有這個道理?”
“大小姐,安盤貴也是為了山貨行,您如此作為,太讓人寒心了?!?br/>
“罷了罷了,侯府這碗飯真是不好吃,咱們現(xiàn)在就交辭呈!”
看著所有管事都在幫著安盤貴說話,安津美心中怒火越來越盛,而葉天則不由苦笑,這位大小姐恐怕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早就被她的繼母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