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上的想法會被野真未影響,岡部曉心中不由哀嘆,“天下事,不可知矣?!?br/>
“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大人,百姓和軍巡使麾下士卒抓了不少亂兵,卑職查知,他們都是松子律的麾下,他們被擊潰后,就劫掠百姓,如今這些人被送到官衙……”
“這事你不用管了,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暗探,天下事,輪不到你來操心?!?br/>
“是,卑職告退?!?br/>
岡部曉從偏門剛走出官衙,就看到那些真正的亂兵朕一個個走出去。
“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那些都是狗朝廷的兵,搶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朝廷能治他們的罪?”
“呸!什么當(dāng)朝帝師,什么北安青天,什么千古明君,眼睛里,從來就沒咱們這些小老百姓!”
聽著百姓們的咒罵,岡部曉心頭一陣陣發(fā)寒。
他自然明白,野真未這是為了拉攏松子律,故意賣的人情。
可他只看到軍方的態(tài)度,為什么就看不到百姓的憤怒?
難道這位鴻儒,連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都不懂么?
長嘆一聲,岡部曉緊閉嘴巴,轉(zhuǎn)身離去。
正如野真未剛剛所言,他岡部曉不過是個暗探而已,他只是皇帝耳目,嘴巴是從來匯報(bào),不是用來諫言的。
“咚咚咚……”
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大清早上的?!泵字疑炝艘粋€懶腰,然后迷迷糊糊的下床準(zhǔn)備去開門,屋子里還沒有收拾,到處都亂七八糟的堆放著沒有換洗的衣服,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或者別扭的。
“咚咚咚……”門口繼續(xù)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米知桃問了好幾句都沒有人回應(yīng)。
岡部曉走到門口通過門縫看了一眼,然后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米知桃好奇的盯著他,只見岡部曉直接將門把手摁了下去。
“干嘛呢你們,半天不開門!”米知桃見自己的娘木流花來了,手里還拎著大包小包的,頓時她就開心了,上去猛地一把抱住了木流花。
“娘,你怎么想起來過來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呢?嚇我一跳!我倆還以為有壞人呢!”米知桃笑嘻嘻的拉著木流花趕緊往里面走,岡部曉在后面給自己的岳母拿行李。
“聽說昨天縣城里鬧了兵變,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們,才過來看看。!”木流花說完轉(zhuǎn)過身,瞪了一眼岡部曉,然后尖酸刻薄的說道,“瞧瞧我這姑爺,見到岳母也不知道打個招呼!開個門慢慢吞吞的!”
岡部曉立刻賠笑,“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是您來了,怎么樣?這一路辛苦了!”
“辛苦?我有什么可辛苦的!倒是我的女兒,我看她嫁給你之后可是夠辛苦的,你瞧瞧,你們這屋子哪里還是人住的呢?這一進(jìn)門都是什么味兒?什么東西餿了?”
“媽,您看您剛來就這樣,會讓我們不適應(yīng)的?!边@個時候,米知桃趕緊走過去將木流花拉在沙發(fā)上,木流花只有聽見米知桃說話的時候才收起了鋒芒,誰都知道,她的眼里只有看岡部曉才是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