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官兵把若大一個伏虎寺差不多拆了個精光,就連伏虎山也差不多被掘平,寺中大小和尚全都被看押起來。
有在后山下勞作的鄉(xiāng)民告之,不久前,有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人匆匆從后山下來,男的肩上扛著一長形布包,朝西隴村方向去了。
官軍一路緊查,得知那兩個嫌疑人在村里買了一輛破車和一匹老馬,馱著一個長形布包匆匆忙忙的駛向荊縣方向。
這一隊官軍追到荊縣,截獲那輛馬車時,已是兩個時辰之后,駛車的是當?shù)匾粋€小混混,這廝在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這輛無主的馬車,便起了歹心,誰想?yún)s惹下了大麻煩。
追擊的官軍可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先把人拿下再說,就算追不到人,回去好歹也有個交差。
可憐的小混混被如狼似虎的官軍架著返回發(fā)生破馬車的地方,帶隊的軍官頗為老道,察看一番后,兵分四路,一隊人搜索樹林,一隊人往回搜索,另外兩隊人馬沿承武河上下游搜索,同時派人回去報信,各城、河道設(shè)置關(guān)卡,嚴格盤查。
此事很快便傳到皇都,整個朝堂為之震驚,各種非議漫天亂飛。
兩件案子在同一地點,同一時間發(fā)生,看似沒有什么關(guān)連,但若往深處分析,可就有點意思了。
一般說來,刺殺羅崇新大學士的兇手,無非有幾種可能,一是敵國、二是仇人,三嘛,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綁架鄭隱紅,又有何目的?鄭氏是豐都第一大望族,其勢力之大,一般人哪敢招惹?何況,鄭隱紅還是圣上欽定的未來太子妃,再是膽大包天的亡命之徒也不敢招惹,這其中,可是說不清,道不明,同樣耐人尋味。
所有大臣,都不約而同的聯(lián)想到了皇族的權(quán)勢之爭,大王子與太子,表面客氣,暗地里可是拉幫結(jié)黨,爭斗得非常厲害,就差沒有明槍明火的開干。
羅崇新是太子一系,為太子所倚重,殺了他,等于斷去太子一臂,綁架未來的太子妃,可是嚴重的打擊太子的顏面,仔細分析起來,似乎可能是這么一回事,但到底是不是大王子支使手下人干的,只有他心里清楚。
總之,這件事可是很復雜,更是兇險萬分,一個不好,落得個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太子一系的大臣要求追查到底,嚴懲兇手,大王子一派的人則大罵有人栽臟嫁禍,弄不好是太子故意犧牲羅崇新與鄭隱紅,陷害大王子,求皇上明斷,中間派則默不作聲,繼續(xù)保持中立,以免惹禍上身。
整個金鑾殿罵聲連聲,口水狂噴,楚王即便是氣得要揪出真兇嚴懲,即刻也是大感頭痛,難以決斷。
李波臨時起意綁架鄭隱紅,只是為了討皇上歡心,性質(zhì)上有些類似于一般的綁匪綁票勒索,卻沒有想到會上升到皇族權(quán)勢爭斗這般復雜。
此刻,他搖身一變,變成了荊縣某村落的李員外李大善人,真姐也變成了員外夫人,鄭隱紅被秘密囚禁在田莊內(nèi),除了失去人身自由,一日三餐倒是好酒好菜,沒有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
目前風聲太緊,各關(guān)卡盤查嚴密,想帶一個大活人混出關(guān)很難,而且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路上顛簸太厲害可不行,真姐與李波一合計,都認為走水路最適宜,但也得等風聲過后方能行動,現(xiàn)在暫時隱身田莊之內(nèi),這里是黑衣衛(wèi)的一個秘密據(jù)點,理論上還是安全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