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近河合雙眼之中便射出了貪婪之色。
察覺到這一點的韓立聰依舊不慌,冷笑道:“葉東主終究是個生意人,真以為財可通神?你就算拿出再多的好處,守備大人最終也是錢照拿,志凌商會照打,守備大人,一炷香的時間快過去了?!?br/>
“嗯,你說得對,耽誤的時間太久了,我們也該走了?!?br/>
“沒錯……什么,你們走?去哪里?”
“你算什么東西?就是你爹來了,也不敢如此對我說話,我朝廷官軍如此行進(jìn),還要問詢你的意見?”
“大人!你不能言而無信!我韓家是四大默克家族之一,不是誰想耍就能耍的,要是在大人轄區(qū)之內(nèi)出現(xiàn)什么民亂,總督大人恐怕會上本彈劾吧?”
民亂,一直都是四大默克剛盤踞本直東路,肆意撈取財富的最大依仗。
他們那點實力,不可能對抗朝廷,對抗官府,可他們能對抗官員。
按照安宋的官場規(guī)則,只要鬧出民亂,無論造成多少破壞,無論是否及時撲滅,甚至無論民亂因何而起,地方官都要受到制裁。
靠山不夠硬,手里錢不夠多的,必死無疑,就算靠山夠硬,打點的錢財足夠,也要被降職,甚至前途再無晉升的希望。
以韓家的體量,鬧騰出來的民亂絕對不小,絕不是近河合能承受的。
撇了一眼近河合難看的臉色,韓立聰舉起自己的拳頭,得意道:“看到了?看明白了么?在本直東路,不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看這個。”
看韓立聰一臉嘚瑟,葉天發(fā)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不作不死,本來可以和平解決的事,韓立聰非一心求死。
果然,在他張牙舞爪,賣力裝逼的時候,近河合的鞭子狠狠抽了下來。
近河合心中怒極,這一鞭子沒留一絲余力,抽在韓立聰頭上后,竟然將他的頭皮都抽開了一塊。
“啊,你,你敢打我!”
“狗東西,這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別說打你,我今天就算弄死你,你爹敢說什么!來人,給我打!”
近河合所說的“打”,自然不是打韓立聰,一千五百多人,一人一腳就能把韓立聰踹成包子餡,他的目標(biāo),是旁邊看熱鬧的韓家廝養(yǎng)。
得了命令,各校尉隊率立刻帶著麾下軍隊,調(diào)轉(zhuǎn)槍口,向著韓家人撲了過去。
志凌商會不敢主動攻擊安宋官軍,面對毆打,韓家廝養(yǎng)們同樣不敢,甚至因為自家少爺在近河合手里,擔(dān)心回去受到責(zé)罰的他們連跑都不敢跑,只能任由猛揍。
城墻上,吳寶成正帶著各家大戶觀望著城下一切,有了梢炮和炸藥包的組合,再加上吳寶成主動游說,各家大戶都明智的選擇了投降。
這里終究是安宋的國土,朝廷官軍來了,讓他們都認(rèn)為志凌商會不得不吐出鄭家堡。
可誰都想到,官軍會突然反水,把韓家人一頓好打。
“諸位,志凌商會的水比我們想的深呀,鄭家堡肯定要落在他們手里了,趕快讓家里青壯去鄭府!不交投名狀,咱們的日子都不好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