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年頭,想挺直了腰桿子活著,拳頭就要夠硬,勢力要夠強。
志凌商會有心思和自己做生意,自己就不能放棄這筆好買賣。
禁種令發(fā)出去第二天,就有百姓成群結(jié)隊的來到志凌商會臨時駐扎的礦場外,而且人越聚越多。
誰都能看出來,憤怒在人群之中蔓延,稍有不慎,就會引發(fā)一起大風(fēng)暴。
江真樹憤怒的將自己的草帽拍在桌子上,“葉天,你干什么!”
“我怎么了?”
揮了揮手里的告示,江真樹怒吼道:“你少和我裝糊涂!我原本還納悶?zāi)?,修建水利工程這么好的事,怎么來干活的越來越少。
看到告示我才明白,你是大周皇帝,不是安宋皇帝,就算是安宋皇帝,發(fā)下來的旨意在本直東路也沒用!
你這道禁令,砸了多少人的飯碗!他們要和你拼命了!旱情如火,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抗旱,你瞎搞什么!”
“我?guī)闳€地方?!?br/>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br/>
看葉天沒有解釋的意思,江真樹只能忍著心里怒氣,跟了上去。
走到演武場,葉天指了指單手舉著一根吊著磚頭的木棍的木閏宏說道:“看到了么?這貨保持這個姿勢,已經(jīng)快一個時辰了?!?br/>
“他干什么,和我有關(guān)系么?和抗旱有關(guān)系么?”江真樹不耐煩的說道。
“他以前堅持兩炷香就哭爹喊娘了,可今天,喝下符水之后,一個時辰過去了,還能樂呵呵的和教官吹牛打屁。”
“符水?什么符水?”
“一平仙師是月朗山跳的比較歡的神棍,我懷疑他是個蠱師?!?br/>
韋一平被流放到本直東路不到一年時間,可也聽說過蠱師的名頭,皺著眉頭說道:“那又如何?”
“他跳的歡實,我的人自然要盯著他,這是我昨日,發(fā)給信徒的符紙,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暗探在一個得到賞賜的農(nóng)戶家里偷來了兩張。
一張泡了水給木閏宏喝了,另一張在這里。”
打了個眼色,士兵立刻端著托盤將符紙送到江真樹的面前。
拿起來看了好一陣,江真樹也沒看明白上面的鬼畫符是什么意思,嗅了嗅,皺著眉頭問道:“怎么有一股腥臭味?”
“我讓幾個御醫(yī)仔細分析過,他們只能確定符紙用少量七辛子泡過,至于上面的鬼畫符,應(yīng)該是用某種昆蟲的汁液寫出來的?!?br/>
這個時代,讀書人多多少少都懂些岐黃之術(shù),江真樹也不例外,“七辛子也沒什么用呀,就是有些辣味?!?br/>
“錯了,有大用,符紙用七辛子汁液泡過,不僅能驅(qū)除符紙上昆蟲汁液的腥臭味,水中浸泡,人服下后,體內(nèi)還會感受都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暖意,這很重要?!?br/>
“七辛子水服下,的確會給人一種舒適感,你是說那什么一平仙師,用這玩意騙人?可和你頒發(fā)禁種令有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系大了,我懷疑蠱師用藥物或者是蠱蟲煉制了一種……”
葉天的話還沒說完,木閏宏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手里木棍掉落在地,整個人看著有些呆呆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