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如此想,可眾目睽睽之下,葉宗禮也不想露怯,一臉得意道:“哈哈,要不怎么說,咱大周皇上是圣明之君,就是體恤宗室呀,要沒忘了我這個叔叔,宣旨吧?!?br/>
說完,葉宗禮整理了一下衣衫,動作很不標(biāo)準(zhǔn)的跪在地上。
打開圣旨,葉天踢了一口氣,高聲道:“葉宗禮,你這個禽獸,混賬,寄生蟲!仗著宗室的名義在本直東路胡作為非,到處打秋風(fēng),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么?
不過一皇室偏支,就敢打著宗室之名,胡作非為,敗壞我大周宗室威名,即日起,革除葉宗禮宗籍,貶為庶民,欽此?!?br/>
葉宗禮臉上的笑容,隨著葉天宣讀圣旨而快速消失。
等葉天讀完后,葉宗禮的雙腿好像裝了彈簧一般,一下子蹦起來了。
“這是矯詔!你這個亂臣賊子,竟敢偽造圣旨,你不想活了!”
“你憑什么說我是矯詔?”
“我是宗室偏支,皇上都不知道我這個人,怎么會給我下旨,怎么會懲治我?”
“陛下都不會知道你這個人?不對吧,你剛才不是說,在天子面前,你都是坐著說話的么?”
對于一個裝逼犯來說,最痛苦的事,莫過于眾目睽睽之下承認(rèn)自己裝逼。
葉宗禮只能咬著牙說道:“你這就是矯詔,是假的!”
“是不是矯詔,你自己看!”
從來都沒接過圣旨,也沒見過圣旨的葉宗禮,哪里懂得辨認(rèn)真?zhèn)?,可葉天剛將圣旨遞給自己,葉宗禮心中也明白,這道圣旨假不了。
“不對呀,叔,您看這圣旨上面,墨跡還沒完全干透,是剛寫的,這肯定是假的!”葉海良摸了一下圣旨后,急吼吼的喊道。
葉宗禮也反應(yīng)過來,立刻附和,“沒錯,這上面的墨跡都沒干,這……”
沒想到這個時候,葉海良還沒被嚇懵,葉天只能冷著臉說道:“這并非墨跡未干,乃是天氣濕潤所致,不知我大周律法有明文規(guī)定,誣告反坐么?”
聽到這話,葉宗禮和葉海良也老實了。
這若不是矯詔,自己就是誣告,要按自己矯詔罪名論處,那可是株九族呀!
雖說宗室不會被誅九族,可滿門抄斬的下場肯定跑不了。
想起自己剛納的小妾,葉宗禮只能乖乖認(rèn)栽。
“將張健收押,詳細盤問,審明罪行后,依法論罪,將葉宗禮驅(qū)逐出新鎮(zhèn),永生不得入內(nèi),至于葉海良,你要以葉宗禮為鑒,再敢胡作非為,玷污宗室之名,一樣會被革除宗室!”
大棒子砸下來,他們也不敢有絲毫囂張,乖乖接受了葉天的命令。
心中怒火還沒消散的葉天,也懶得看他們,一臉怒氣的回到了志凌商會總號。
作為本直東路的試點,新鎮(zhèn)除了這么大的亂子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是極大的失職。
得到消息后,立菜穗便親自對張健進行了審訊。一個眼睛里只有錢的貪官,自然熬不住公共安全部的手段。
很快便老實招供了。
半個時辰后,立菜穗便來到了葉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