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風吹來,枯黃的落葉被卷起,四處飛舞。柳幻雪拿著劍,站在夜溪宮的門口,望著那古樸而又森寒的大門癡癡笑著。
她像魔怔了一般,輕輕抬腿向夜溪宮中走去。
門口站著的兩個侍衛(wèi)看見她,神色一凜:“怎么又是你?上次你不是被王上給轟出來了么?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快滾!”
她的臉上有著瘋癲的神色:“我既然來了,怎能沒什么事呢?告訴你們主子,葉曉萸如今已然魂歸冥河……而只有我,才知道她的尸首在哪?!?br/> 一個侍衛(wèi)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你這女人,是喜歡王上喜歡瘋了吧,滿口胡言亂語!”
他正要將她轟走,卻被另一個侍衛(wèi)拉住了胳膊:“哎,誰都知道葉姑娘是王上的心肝寶貝,我看此事事關(guān)重大,若是真的,倘若不報上去,那一旦出了事都不是掉腦袋那么簡單了?!?br/> “哥,你說的也有道理?!钡谝粋€侍衛(wèi)的臉上也透露出嚴肅之色。他轉(zhuǎn)頭望向唇畔已露出得意笑容的柳幻雪:“你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當那個侍衛(wèi)將柳幻雪的原話告知楚觴的時候,只見下一瞬,他整個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柳幻雪站在原地等待,然而,她只見到眼前紅光一閃,脖頸處的衣領(lǐng)一涼,等再度反應過來之時,整個人已經(jīng)站在了夜溪宮的正殿之內(nèi)。
楚觴的胸口劇烈起伏,滿眼的殷紅,伸手一動不動地掐著她的脖子,聲音暴戾:“說!你把她怎樣了?”
她微笑:“我當然沒有將她怎樣,剛剛都是騙你的。她現(xiàn)在活得好的很,被我關(guān)在一個極其安全的地方,會有人給她送食送水?!?br/> 楚觴剛剛無比激動的情緒得到了一絲和緩。
他松開扼住她脖子的手,冷冷凝視著她:“然后呢?你將她關(guān)在哪兒?”
她啟唇微笑:“楚郎……你為何只關(guān)心她,卻不關(guān)心我呢?”
“柳幻雪,本尊沒有耐心陪你在這兒繞彎子,你把我娘子到底藏在哪里?”
“楚郎……只要你陪我一個月,我就告訴你她的下落,好嗎?”柳幻雪的面上帶著希翼的光。
楚觴薄唇一抿,手中大片紅色靈力涌現(xiàn)而出,化成的絲線直接將柳幻雪捆了個嚴實,懸在空中。
與從前捆葉曉萸不同的是,那些紅色絲線很細,又綁縛得極緊,透過她身上的那層輕薄的紗衣直接勒進了她的細嫩的皮膚里,滲出殷紅的血珠。
柳幻雪痛極,面上卻是帶著狂亂和哀傷之色:“楚郎,我只是想用她的下落來換你陪我一個月而已……就一個月,都不可以么?否則你若是殺了我,那便永遠也休想得到葉曉萸下落!”
楚觴臉色陰沉,根本不屑看她,伸手就從身后拔出了那只碧綠的玉笛。
他將玉笛放在唇邊,悠揚而又攝人魂魄的曲子隨著手指的輕動而從那弟子中飄出,像一首清幽的鎮(zhèn)魂曲。
他放下笛子,神情冷厲:“你將葉曉萸藏在哪里?”
柳幻雪心中本來打的如意算盤是,利用葉曉萸來威脅他,換取自己和他朝夕相處一個月,再想辦法讓楚觴愛上自己,慢慢接受那個小賤人已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