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蕭慕白有多可怕,也能預(yù)想到楚觴明天即將面對的將是一場何其殘酷的決殺。妖孽心中一定也明白明日他直面的應(yīng)是什么,盡管如此,他還是將一切全部承擔(dān)在自己的肩上,輕松與溫柔全部留給她,至少她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焦慮擔(dān)心之意。
他可以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她卻完全做不到。她的神色有些憂慮地望著他:“明天可能就是生死一搏,我心中確實有些擔(dān)心你的安慰。”
他的唇角勾起:“娘子不相信為夫?”
“不是?!彼p輕搖搖頭?!爸皇鞘捘桨滓呀?jīng)今非昔比,他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竟然吞噬了許多妖獸的內(nèi)丹精元……”
妖孽咯咯笑了起來,伸出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把玩著她的頭發(fā):“娘子,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隨隨便便就拿來用,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br/> 她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說,你有把握贏過他嗎?”
他輕輕嘆了口氣:“這修行之事,最忌諱混雜與急功近利??傁胫八搜阑?,而不想著自己如何好好修行,這樣的人除了根基不穩(wěn),破綻百出之外,定然也會有很多凸顯出來的不適的地方?!?br/> “譬如,走火入魔,情志不穩(wěn)?”
他一挑眉:“你如何知道?他告訴你的?”
“嗯。他告訴我他夜深人靜之時常常氣血翻涌,除了這個之外,我也發(fā)覺他有的時候情志會有些不清醒,性情大變?!?br/> “性情大變?”他剛剛還一副輕松無謂的表情突變。“他對你做什么了?”
“也……也沒什么。就是我覺得以他從前風(fēng)輕云淡的性子,不至于此。另外,他承認(rèn)那攝魂玉和虛鼎也是他拿的?!?br/> 他的臉色稍有和緩,卻又極為不屑:“哼,我看也不全怪那妖獸精魄,這與他內(nèi)心的陰暗,還有自身意志的不堅定也完全分不開。就算我不殺他,他也總有一天會遭到反噬。而這樣的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心境,又如何配做我楚觴的對手?”
她點點頭:“反正你明天小心就好,不要輕敵。”
他伸出冰涼的指尖輕勾了勾她的下巴:“娘子放心,為夫不會輸給他?!?br/> 她望著他那魅惑眾生的眼,紅艷瀲滟的唇,恍惚間覺得他這魔功突破之后,好像哪兒又發(fā)生了一絲變化,好像是……比從前更妖嬈動人了。她依稀記著,好像這狐貍精就是修為越高,外表看起來越勾人,不知道這有一半狐貍精血統(tǒng)的黑龍適用不適用這個道理?
她也不記得究竟和這妖孽聊了多久,只知后來越聊越困,不知何時竟已睡著了。當(dāng)她第二天朦朦朧朧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是朝也在輕輕喚她,而周圍經(jīng)過一夜休整的魔兵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整整齊齊地整裝待發(fā)。
別人都一大早起來了,睡得這么死么?她有些尷尬,難道是因為他回來了,自己許久沒有這樣安心過了的原因么?
她環(huán)視四周,卻獨獨不見楚觴。
她抬起下巴問朝也:“楚觴他人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