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二十把牌后,這靴牌到了尾聲。有輸有贏的結(jié)果是,女子的碼堆只增加了十幾萬,而阿寧倒跟著輸了六七萬。這還幸虧每次女子叫嚷著替他加碼時都被他奪了回來,否則會輸?shù)母。這就造成了一種有趣的景觀,如果贏了,女子會笑著挖苦阿寧有輸錢膽沒贏錢膽。如果輸了,女子則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伸完鮮嫩的小舌頭之后,嗔怪阿寧怎么不勸她少押點兒。
阿寧似乎很享受這種“戲謔”,雖然輸了點錢,他卻賺了個心情愉快。
同桌賭錢的那三個男人十分鐘之前就轉(zhuǎn)到別的賭臺玩兒去了,阿寧和女子卻成了好似認識很久的熟人,談笑風生的。這時,阿寧的電話鈴響了,是大平打來的。彼此說完現(xiàn)處的地點之后,大平說山東老頭不像真有“料”,因為老頭輸?shù)臅r候有慌張的表情。看老頭明天來不來錢吧,如果來錢咱們就可以策劃下一步,不來就徹底歇菜。老頭今天不景氣,一共輸了六十多萬。說完老頭的情況,大平說你玩吧,如果不用我過去,我就睡了。阿寧說你睡吧,然后又加重語氣說:“我可不行,五百萬現(xiàn)在就剩不到二百萬了。”
大平當然明白,阿寧最后一句話是說給別人聽的,于是哼哼哈哈地掛了電話。
女子站起身整理籌碼時,阿寧眼神一亮,他注意到她的身材相當苗條緊致,活像十幾歲的少女,說她沒被“開發(fā)”過都有人信。反正跟她那成熟風趣的談吐來比,這種腰身簡直就是跟歲月作弊了。
兩人一起去賬房退碼換錢時,女子的步伐輕盈調(diào)皮,動作也更大膽,她拉著阿寧的胳膊玩笑地命令道;“給女士拿包!蹦樕系男θ葑屗腥硕疾粫f她摻雜著生活的不如意。
這種開朗活潑的賭徒最容易下手,阿寧紳士地微彎了一下腰:“遵命!”
女子靈動的大眼睛俏皮地瞇了他一下。在她眼里,這個男人的氣質(zhì)很與眾不同,除了長得漂亮之外,那種精品男人的氣息融合了健康沉穩(wěn)的味道,一刻不停地撩動著她這顆近在咫尺的芳心。她心儀地梗著細白的脖頸,俏皮地說:“這就對了嘛,男人乖一點不妨礙做英雄的嘛!”
“是,主子!”阿寧樂意迎合。
女子美壞了,往包里裝錢時,她拿著一捆千元面值整好一百萬的港幣,夸張地舉在阿寧的眼前,擠眉弄眼地說:“今天我就拿這些,贏了這么多!哪像你,五百萬剩這么一點點。一會子呢,我請你吃喜來登的泰國菜,喝二十年的拉圖!闭f完拉著阿寧就走。
阿寧不說話,他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到了主動向陌生男人提出喝酒的地步,那么通常意味著她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的戒心,赤**地渴望扮演無辜的小獵物,直白慷慨地給男人留出了想入非非的余地。他暗自竊喜,心里揣著點小躁*和大陰謀,乖乖地跟著……
出了威尼斯人,過街斜對面就是喜來登。在路上,兩人相互做了介紹。女子叫楊琳琳,是重慶人,只比阿寧年輕一個月。這著實讓阿寧吃了一驚,可想而知,是什么樣的生活質(zhì)量讓一個快“奔四”的女人年輕到像二十幾歲?看來自己遇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富八代。原來,她每次來澳門都住喜來登,她是這家酒店的金卡會員。阿寧頭一次來這兒,因為這僅屬于中型賭場。一樓大廳一樣的燈火輝煌,一樣的人頭攢動,生意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