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子束貫穿了“大魔”的火箭筒以及它的左手臂,爆炸的推力讓“大魔”往一旁飄開。
老實說,先前游白并不清楚光束炮爆炸會產(chǎn)生怎樣的沖擊力,要是“大魔”發(fā)生殉爆,自己也要完蛋。但現(xiàn)在,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光束炮的爆炸范圍并不大,由于游白之前已將機體側(cè)開,用右半邊身體當做護盾使用,因此坐在駕駛艙中的他并未受到爆炸的波及。
“大魔”的駕駛員雖然實力強悍,但面對游白如同瘋狗一般的追擊,卻還是呆滯了一瞬間。他哪里想得到,這臺高達的駕駛艙都被砍爛了,駕駛員居然還敢繼續(xù)使用如此不要命的戰(zhàn)斗方式?
游白抓住機會,再度揮刀,粉紅色的光束刃如同切黃油一般把“大魔”的右腿給切斷。
“得手了!”
他心中一喜,但很快他又感覺到對方的機體中傳來一股凝聚的惡意,刺骨的惡寒讓他立刻清醒。
還不能掉以輕心。
盡管“大魔”的外觀看來慘不忍睹,但對方仍然具有威脅性。
他忽然想起來,“大魔”最具代表性的武器并非光束火箭筒,而是隱藏在胸口的光束擴散炮,那玩意可不能隨便亂吃。雖然聽說初期版只能讓傳感器失靈,但改良過的后期版本威力比光束噴槍更高,吃上一發(fā)十有八九要完蛋。
毫不猶豫地,游白做出了決斷。
他放棄了補刀,撿回漂浮在旁邊的盾牌,一口氣將之擲向大魔的胸口,同時推進器開到最大火力,全速遠離大魔。
果不其然,在游白后撤的下一秒,數(shù)道金色的光束從“大魔”胸口迸發(fā)出來。只可惜瞄準的目標早已逃離,散射的光束全部打在了游白擲出的盾牌上,僅有一道蹭過“海茲爾預備機”的腹部,留下焦黑的痕跡。
雖說情況看起來有利,但游白這邊也損失了步槍與盾牌。他知道自己的勝機就在此刻,萬萬不能拖延,于是趁著對方武器重新聚能的間隙,立刻向前突進,并用腦袋剩下一側(cè)的火神炮開火攻擊。
游白的運氣還算不錯,幾枚60mm的炮彈將大魔的主監(jiān)視器打得粉碎。
同時,遠方還飛來一道光束,正中大魔的推進器,讓它無處遁逃。
游白怔了半秒才反應過來,這是來自隊友的援護??栺{駛的“狙擊型吉姆ⅲ”正瞄著這邊。
“主戰(zhàn)場那邊已經(jīng)搞定了嗎?真快啊。但我這邊也差不多!”
接下來的事情無需多言。
損失了一手一腳,還被打爛了推進器與主監(jiān)視器的“大魔”哪里還能構(gòu)成威脅?游白一劍捅入駕駛艙位置,其中坐著的機師瞬間被高溫給蒸發(fā)掉,“大魔”就此靜默。
“一機擊墜!”
游白高聲在頻道中宣言,語氣中帶著興奮。剛剛的激戰(zhàn)讓他腎上腺素飆升,眼球都在發(fā)紅。
戰(zhàn)場另一邊的艾利亞德恰好給出了回應:“剩余敵機已撤退,游少尉,可以返航了?!?br/> “是!”
……
回到格納庫時,其他人已經(jīng)離開駕駛艙,此時正聚在靠墻的走廊邊討論著什么,時不時還將視線投向游白的“海茲爾預備機”。
游白朝趕來的整備師們打了個招呼后,便飄向隊友們所在的位置。
“聊什么呢?”
“正說你呢!”卡爾打趣道,“你的戰(zhàn)斗方式未免狂暴過頭了吧,居然把光束步槍往火箭筒里捅,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游白有些無奈:“打不中嘛?!?br/> 聞言,卡爾和艾利亞德“噗嗤”地笑出了聲:“擊墜了兩架敵機的駕駛員居然連瞄準都不會,死在你刀下的吉恩佬要是知道了,估計能氣活來!”
“別罵了別罵了……”
三人正鬧著,墨菲隊長忽然皺著眉出聲道:“游白,你胸腔的位置是不是會痛,呼吸是不是有些困難?”
“誒?嗯……”游白下意識地摸了摸肋骨附近,指尖剛觸及,便如觸電一般縮回了手。
墨菲隊長見了他的動作,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嘖了一聲,撓著頭道:“果然如此!你的操作方式簡直就是瞎搞,高速移動中各種急停和轉(zhuǎn)向,這種玩法,身體哪里撐得???”
“這——”
“你還是暫時別出擊了。起碼在訓練完成之前,不準上ms!”
見游白面帶不快,他又補充了一句,“回答呢?”
“……是!”
游白不情不愿地應了一聲。
很快,他被帶進了醫(yī)務室,進行過全方位檢查之后,船上的醫(yī)生給出了“肌肉疲勞過度”的結(jié)果。
這已經(jīng)算是非常好的結(jié)果了。
據(jù)說曾經(jīng)也有駕駛員和游白一樣胡來,結(jié)果卻因為承受的g力過大,戰(zhàn)斗過程中斷裂的肋骨傷到了內(nèi)臟。盡管擺脫了敵機的追擊,最后還是遺憾的死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