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體好重,跟以前開過的機體完全不能比。游中尉就是開著這種廢鐵連續(xù)擊墜多臺吉姆ⅱ的?果然我的駕駛技術(shù)跟他沒得比……明明我才是前輩啊?!?br/> 奧黛麗·艾普爾操縱“扎古ⅱ·斯塔特勒”移動到彈射器上,臉色有些發(fā)青。
戰(zhàn)況已經(jīng)聽艦上的人說過了,包括位于戰(zhàn)場中心的敵人是黑獺小隊這件事也一樣。
老實說,對于黑獺小隊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艾普爾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游白出發(fā)前的憂郁神色仍在眼前,艾普爾一眼就能看穿他在想什么。如果不是與過去的隊友作戰(zhàn),堅強的他怎么可能露出那種表情?
更何況這個宙域離基地所在的金平島并不遠,附近有實力壓著奧古打的部隊,除了黑獺小隊也沒有別人了。
艾普爾不在意吉恩與奧古的死活,對于自身的安危也沒多看重。但她舍不得游白一個人承擔同室操戈的痛苦,想著就算自己實力不足以擊敗隊長他們,起碼也能幫著周旋一二吧?
正因如此,當吉恩殘黨的人找上門來,說希望能得到幫助時,艾普爾立刻應下了。
直到坐在了ms的駕駛艙里,她才終于察覺到一種冰冷入骨髓的緊張感,那是對于上戰(zhàn)場的畏懼。
作為一名合格的戰(zhàn)士,死在戰(zhàn)場上本就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艾普爾也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比起死亡,她更害怕的是孤單。
坐在棺材一樣的駕駛艙里,懷抱著對房間與那人體溫的眷戀,孤零零被人殺死。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悲哀了,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快要發(fā)瘋。
“平時都是呆在‘亞斯文號’上,完全無法體會孤身一人的感覺啊……游中尉還有隊長他們,都是抱著這種感覺上戰(zhàn)場的嗎?連這種孤獨感都能克服,男人們真是了不起啊……還是說,軟弱的其實只有我一個人?”
明明想要斷絕,但亂七八糟的思緒卻擋不住地往外冒,越是懷抱著孤獨感,艾普爾越冷靜不下來,而結(jié)果就是緊張的感覺愈發(fā)沉重,最終形成了閉環(huán)。
直到出擊命令下來,她才終于回過神,狠狠揍了自己一拳,咬著牙罵道:“奧黛麗啊奧黛麗!你到底在猶豫什么?游中尉可是在與隊長他們戰(zhàn)斗啊,現(xiàn)在是耍女人脾氣的時候嗎???”
想到意中人的名字,她的意志立刻堅定了起來,剛才亂七八糟的思緒也統(tǒng)統(tǒng)消散,大腦一片清明。
駕駛著剛剛修復的“扎古”,奧黛麗·艾普爾奔往戰(zhàn)場中央。
也許是推力開到最大的緣故,“扎古”彈射而出的軌跡在戰(zhàn)場上十分顯眼。不管是遠方準備狙擊游白的卡爾,還是正在與聯(lián)邦軍交火的佐拉,皆注意到了那道白色的火光。
抬手擊墜一臺敵機,佐拉凝視著那道光芒,微微愣神:“是艾倫重新回到戰(zhàn)場了嗎?不,那小子應該傷得不輕。莫非?”
他掃視一圈逐漸被打退的聯(lián)邦軍,打開通訊對著身邊的友機說道:“肯特中尉,我有個想去的地方。這里可以麻煩你嗎?”
“想去和高達決戰(zhàn)?別死哦?!?br/> “承你吉言?!弊衾瓩M著眉毛,追尋那道光芒而去。
……
“那臺機體,不會有錯的!絕對就是害死奧黛麗他們的家伙!”
扎克心中的怒火升騰起來,此刻,他已無暇顧及隊長那邊的戰(zhàn)斗,筆直迎向“扎古”那邊而去。
游白始終提防著卡爾的動向,如今見他脫離戰(zhàn)線去其他地方,心中涌起不安的情緒,正要阻止,卻被接連而來的光束給逼退。墨菲和艾利亞德可不允許他在戰(zhàn)斗中東張西望。
很快,“扎古”與“高扎古”相遇了。
沒有預想中的質(zhì)問與回應,對話的拋接球僅存在于卡爾的想象之中。在與敵機相遇的瞬間,怒火便讓他無法再進行任何有條理的對話了。
無需多言,卡爾迎面便是一槍,目標指向“扎古”的駕駛艙。
艾普爾倒是很想與對方說話,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亂來,無論如何,不能妨礙到游白的算盤。而且,身為戰(zhàn)士,向過去的隊友討?zhàn)埵且环N恥辱。
她偏轉(zhuǎn)機身,掏出光束步槍進行回應。
高速移動中的雙方交錯而過,機體皆未被光束命中。但問題在于,“高扎古”的性能比“扎古ⅱ”高得不止一星半點,那是全方位的碾壓。
在交錯的瞬間,卡爾掏出熱能斧往下劈去,僅一擊,便把“扎古”肩部的盾牌給斬斷。奧黛麗也想反擊,但是性能的差距卻讓她跟不上對方的動作,明明是相同的攻擊動作,她卻砍到了空處。
一擊即得斬獲,卡爾頓時興奮了起來:“好!比起先前那家伙,這小子的實力差遠了!就算我沒艾利亞德那么擅長近戰(zhàn),擊墜這臺‘扎古’也綽綽有余了!”
“唔!性能差距比想象中的還要大!落入下風了,明明以前卡爾的技術(shù)都沒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