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后,林薄深收拾了碗筷放進(jìn)洗碗機(jī)里。
剛想拿著抹布去擦下桌子,身后就被一個(gè)柔軟的小東西抱住。
“為什么不理我?我拉黑徐醫(yī)生的號(hào)碼惹你生氣了嗎?”
林薄深微微蹙眉,掩飾目光里所有情緒,大手握了握她交纏在他腰間的小手,道:“沒有生氣?!?br/> 傅默橙黏著他。
林薄深看著鉆到他懷里的小東西,有點(diǎn)頭疼,想擺脫她,將徐珍從黑名單里拉回來,給徐珍打個(gè)電話。
傅默橙仰著小臉看著他,“你能不能快點(diǎn)擦完桌子?”
“怎么了?”
傅默橙往他懷里拱了拱,小手抱住他的腰,“想讓你親我,抱我?!?br/> 林薄深心口顫了一下,直接丟開抹布,在洗手池洗干凈了手,忽然彎腰,將她一把打橫抱起。
傅默橙瞪著杏眸問:“擦完了嗎?”
林薄深一邊抱著她往樓上走,一邊果斷干脆的說:“不擦了,去洗澡?!?br/> 走到沙發(fā)邊時(shí),林薄深伸手拿了一盒岡.本。
……
浴室里,浴池里的水溢了一地。
七年的空白,足以讓彼此對(duì)彼此的感覺一觸即燃。
滿室的火花,仿佛要將一池的水燃燒殆盡。
情到濃時(shí),林薄深黑眸睜開,深深的看著他懷里瓷白珍貴的女孩,聲音低啞的在她耳邊呢喃了一聲:“默寶?!?br/> 傅默橙泛著霧氣的水眸凝望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林薄深,你是我的,你不能跟別人一起合伙欺負(fù)我。”
林薄深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攻城略地,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擾亂一池水。
……
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是兩個(gè)小時(shí)后的事情。
傅默橙被林薄深用浴巾裹成了一個(gè)小粽子,從浴室抱出來。
她有些疲倦,靠在林薄深懷里,任由林薄深拿著一塊干毛巾幫她擦著頭發(fā)。
傅默橙格外的無聊,盯著林薄深的胸膛,蔥白柔軟的纖細(xì)手指在林薄深胸膛上輕輕戳著。
林薄深幾次想開口說什么,都沒說出口,他看著懷里的女孩,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和眼睛,“累不累?”
傅默橙搖搖頭。
林薄深抱著她,半靠在床邊,從床頭柜上拿過那本《安徒生童話》,問:“今天想聽什么?”
傅默橙賴在他懷里,閉了閉眼,“國(guó)王的新衣。”
林薄深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催眠曲,一邊說著童話故事,一邊輕拍著她的背脊,哄她入睡。
沒一會(huì)兒,傅默橙迷迷瞪瞪的,半睡半醒,閉著眼嘀咕著:“他們都看不到國(guó)王身上穿的新衣,我能看見?!?br/> 林薄深低頭蹭了蹭她的小臉,寵溺的笑:“這說明默寶很智慧?!?br/> “國(guó)王有沒有穿衣服很重要嗎?他開心就好?!?br/> 林薄深神思有些游離,“嗯,他開心就好?!?br/> 就像她能看見小豆芽,別人都看不見,其實(shí)……又有何妨。
只要她開心就好。
但徐珍的話,又在他耳邊魔咒一般的反復(fù)回響:“如果再不住院治療,傅默橙的自殺傾向只會(huì)越來越明顯,自殺次數(shù)可能也會(huì)越來越頻繁。林薄深,你想讓傅默橙痛苦一輩子嗎?”
林薄深閉了閉眼,深吐出口氣。
傅默橙快睡著了,聲音有些奶萌,“薄深,上次我看見小豆芽的書包臟了,她背那只紅色的書包好久了,小豆芽的媽媽都不給小豆芽換個(gè)新書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