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到七年前。
這一年,言歡十八歲,這一年,言歡還不隨生母姓氏,叫簡歡,是簡家的大小姐。
簡家大院里的蟬鳴聲吵個不停,北城午后夏日的太陽,曬的讓人暈厥。
今天,簡家院子里,停著一輛非比尋常的豪車。
限量版賓利,并且這款車型已經(jīng)在全球停產(chǎn),停產(chǎn),意味著即使你有足夠的錢,也買不到這樣的車型。
簡歡在手機上查了一下,價值八千萬的豪車。
呵,果然豪。
不過,簡家何德何能能攀上這樣的豪門子弟,簡家在北城雖然小有名望,可跟這八千萬一臺的豪車比起來,到底是小巫見大巫了。
簡家整個產(chǎn)業(yè)鏈和不動產(chǎn)加起來,也不過八千萬?
簡歡坐在門口的合-歡樹下,揪了幾個紅白相間的合-歡花,毛茸茸的,跟蒲公英一樣,一吹就飛到了半空中。
簡歡順著合-歡花飛往的半空,眼神瞄到別墅二層的臥室內(nèi)。
里面有倒倩影在走動。
那是簡家二小姐,簡純。
但簡歡心里從沒承認過,簡純是她的妹妹。
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在簡歡看來,不過是她爸簡耀華背叛母親出軌的證據(jù)。
像是恥辱一樣。
簡純身處的臥室,正是她的臥室,現(xiàn)在,簡純一定在翻她的衣柜,找出最漂亮最昂貴的那件連衣裙,然后穿上,去見那位非比尋常的貴客。
簡歡眼神輕蔑,不屑。
別墅屋內(nèi),簡耀華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呂琳,正在卑躬屈膝笑臉逢迎的與這位突然到來的貴客攀談。
呂琳看著一桌的東西,笑的嘴巴合不攏:“爵爺,您來家里玩,給我們帶什么禮物,還帶了這么多禮物,您真是客氣了?!?br/> 簡耀華笑的更是禮貌得體,話語之間不忘攀交情:“爵爺來簡家,真是讓簡家蓬蓽生輝,別說是這些禮物,爵爺前段日子還給簡氏攬了個大單子,爵爺?shù)亩髑椋覀兒喖艺媸菬o以報答?!?br/> 紀(jì)深爵對這些場面的客套話不感冒,顯然有些煩躁,只丟了一句:“呂姨救過我的命,這些不過是小恩小惠,無關(guān)緊要?!?br/> 呂琳看了看簡耀華,笑的得意,又體己的對紀(jì)深爵說:“爵爺這是說哪里的話,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沒想到,我救的還是大名鼎鼎爵爺?shù)拿?,我們哪敢奢求爵爺?shù)膱蟠??!?br/> 門外大院里,簡歡看見簡耀華對著那位貴客點頭哈腰的樣子,看了就生氣。
屋內(nèi),紀(jì)深爵喝了口簡家人泡的茶,微微蹙眉。
這茶,泡的極差,上好的碧螺春,泡成這樣,糟踐了。
呂琳很會察言觀色,問:“這茶不合爵爺味口?”
“無礙。”
呂琳連忙說:“這茶肯定是小歡泡的,爵爺再坐坐,小純馬上就下來了,她學(xué)了一些茶藝,最近挺有心得,準(zhǔn)能給爵爺泡出好喝的茶來?!?br/> 紀(jì)深爵起身,并不想多逗留,對呂琳口中的小歡、小純,也一無所知。
許是簡家的女兒。
此時,簡純噴了香水,穿著最漂亮的連衣裙,從二樓下來。
呂琳連忙快步過去,拉了女兒簡純的手臂,往紀(jì)深爵面前送。
并且還責(zé)怪簡純:“小純,你也真是不懂事,爵爺在樓下坐了這么久,你才下樓,爵爺可是咱們家的貴客。”
簡純抬頭看紀(jì)深爵,一眼,看的臉紅心跳,好英俊的男人。
她原以為,母親口中的“爵爺”,是個中年禿頂?shù)拇鬆?,誰知道,是個人間絕色,年輕又英俊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