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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贅婿 第264章:墻倒眾人推!蘇難噴血!慘

別人的五馬分尸是綁大頭,但沈浪給蘇劍彥綁的卻是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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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樣的車裂,應該被稱之為沈氏車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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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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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翀醒了過來,這次他只是咧嘴一笑,然后摸了摸孫子的腦袋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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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jīng)不需要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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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從鬼門關(guān)走過來的張翀,已經(jīng)平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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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對于這一戰(zhàn)的大勝,還是無比振奮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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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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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竟然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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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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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沈浪從未讓人失望過,不管是作為敵人,還是作為戰(zhàn)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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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應過的事情,全部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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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一次上演了逆天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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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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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張翀嘴里都不會說出來的,心潮澎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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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出來,反而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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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道:“長公主,要不然您先出去?!?br/>  ?
  寧不硬長公主盯了沈浪一眼,然后牽著張勻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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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話,寧不硬就不適合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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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翀道:“沈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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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道:“干掉太子,干三王子?!?br/>  ?
  正在給父親喂藥的張洵不由得一顫,我是不是也該出去?。?br/>  ?
  這種秘密聽到耳朵里面,普通人應該是會殺人滅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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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沈公子你也太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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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懟天懟地懟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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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在玄武城斗唐氏,斗我父親張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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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獲全勝后,進入國都斗蘇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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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蘇難還沒有死,你又要開始預備滅太子和三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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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道:“干掉太子,干掉三王子之后,我金氏家族才會真正長治久安,然后我就要退休了,抱著我的木蘭寶貝過著神仙一般的生活?!?br/>  ?
  張翀真心有些無奈,因為他也算是太子一系的,他是由祝戎總督提拔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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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好一會兒,張翀道:“太子殿下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還算是一個厲害的少君,由他繼位對越國大局也比較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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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道:“其實越國怎么樣?我不太在乎的?!?br/>  ?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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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張翀當然希望越國強盛,所以才會來天西行省,才會嘔心瀝血,幾乎死在白夜郡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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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沈浪所做的一切,就只為了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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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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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天下都沒有一個仇人,大家和和美美過日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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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所有仇人都被我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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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翀道:“沈公子,我知道想要勸說你效忠太子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太子殿下和你之間的矛盾,還沒有上升到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br/>  ?
  沈浪道:“張公,他都想要搶我老婆了,這矛盾還不大?我跟你講,也就是因為他是太子殿下,否則他全家的尸體都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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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翀道:“太子殿下這個想法當然是不對的,但是經(jīng)過和蘇難這一戰(zhàn)之后,他應該也會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想,畢竟國君是非常喜歡你的,加上您和寧焱公主的關(guān)系,或許以后你也是陛下的半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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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道:“張公,太子已經(jīng)出手了,苦頭歡刺殺我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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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張翀幾乎從床上坐起,足足好一會兒,他開口道:“苦頭歡是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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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點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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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翀重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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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矛盾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絕對的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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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一個人最了解沈浪,那一定是張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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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浪心中在,也就只有區(qū)區(qū)幾個人,剩下的都是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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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金卓不但是沈浪的岳父,更是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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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讓苦頭歡刺殺金卓,這就是結(jié)下死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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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張翀無奈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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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太子一系,是祝氏一系,這個烙印是無法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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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是萬萬不想和沈浪為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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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沈浪這樣的人為敵,完全就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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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什么都不要,權(quán)勢,地位,官職,金錢啥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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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處心積慮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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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么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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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比如這一次斗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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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和張翀,僅僅只是蘇難的一個對手而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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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難的目光在于整個大局,他著楚國,越國,吳國,羌國等等,他想還要錢,還要兵,還要地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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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沈浪專心致志,就為了干死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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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道:“張公,您這次立下了巨大的功勞,陛下或許會直接冊封您為天西行省中都督?!?br/>  ?
  之前張翀謀求的僅僅只是艷州下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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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次立下功勞如此之大,加上他在白夜郡名聲已經(jīng)到了巔峰,繼任天西行省中都督是再合適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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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現(xiàn)任的中都督梁永年,肯定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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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張翀一旦接任了天西行省中都督,那他身上太子一系的烙印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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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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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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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繼續(xù)呆在太子派系中,之后一定會和沈浪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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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最忌首鼠兩端,想要繼續(xù)呆在太子一系中,又不和沈浪為敵?這也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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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盡管蘇難還沒有滅,但張翀還是和沈浪談起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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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旦脫離了太子派系,作為文官的張翀,幾乎是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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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一戰(zhàn)后,國君會非常器重張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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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官場之上想要有所作為,光靠國君的器重是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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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做太守也好,中都督也好,最重要但是建設(shè),而不是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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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這一套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在張翀那里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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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好一會兒,張翀道:“卞逍公爵不是一直想要我去艷州擔任下都督嗎?那我就去艷州好了?!?br/>  ?
  沈浪道:“艷州畢竟只是一個特治州而已,僅僅只有三個郡,面積不到天西行省的一半,而且官職也低了一檔?!?br/>  ?
  張翀道:“起碼不用和沈公子為敵了。不過這樣一來,我也就成為太子一系的叛臣了?!?br/>  ?
  他的話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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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君終究是會老的,若是未來太子繼位,拿張翀這個太子一系的叛臣,日子就會很不好過,甚至完全過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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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逍也護不了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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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太子寧翼繼位后,卞氏家族,種氏家族都會面臨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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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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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大人,天西行省中都督梁大人來了?!?br/>  ?
  沈浪和張翀對視一眼,交換了一道譏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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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張翀努力起身道:“快,快扶我起來,我去拜見梁都督?!?br/>  ?
  而此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囮P(guān)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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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萬不敢,萬萬不可?!?br/>  ?
  “張公是國之功臣,而且重傷未痊,怎可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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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房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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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便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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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也是第一次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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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長得一副好相貌,國字臉,一臉威武的斷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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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眉大眼,鼻梁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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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簡直比金卓伯爵還要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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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要放在現(xiàn)代地球,絕對是演正派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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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此人出身極好,父親是當年寧元憲的潛邸心腹,立下了好大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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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元憲登上王位之后,梁氏也被冊封了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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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位梁永年可謂是根正苗紅,不但是貴族出身,還是二甲進士,絕對的文武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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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沒有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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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這種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和蘇難不清不楚地勾結(ji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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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這段時間內(nèi),蘇難謀反。這位天西行省中都督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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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君去了三道旨意,讓他率軍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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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jié)果梁永年三次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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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難討越檄文傳遍天下的時候,整個天西行省更是粘貼得到處都是,就連中都督府外面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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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永年發(fā)怒了幾次,讓人撕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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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抓捕了幾個貼檄文的人,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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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君一再督促他率軍平叛,他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但堅定表示,一旦身體好轉(zhuǎn),一定親率大軍平叛,然后就是死賴在床上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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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這位梁永年是蘇難的走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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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的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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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確實算是蘇系的官員,甚至一副蘇系頭馬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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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之前的蘇難可算是朝中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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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蘇難和國君翻臉之后,梁永年也就徹底靜寂了下來,不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蘇系頭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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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和蘇氏也絕對切割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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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益關(guān)聯(lián)得太親密了,就如同兩根樹枝困在一起,已經(jīng)互相長到對方的肉里面了,還怎么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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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割,就是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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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永年本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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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得到這個位置,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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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這個位置之后,他也是志得意滿的,覺得自己可以和蘇氏平起平坐了,態(tài)度就變得矜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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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沒有想到,來到天西行省做了這個中都督之后,簡直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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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邊有種堯這座大佛,南邊有蘇氏這個地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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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永年這個中都督,幾乎被種堯這個大都督壓得喘不過氣來,一點權(quán)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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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已,他只能再一次投靠了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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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蘇氏的幫助下,他這位中都督才有了權(quán)力,在天西行省南部才有了話語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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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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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氏不斷滲透,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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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隸貿(mào)易,越楚走私違禁物資等等,都有這位梁永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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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被蘇氏拖下水了,這還怎么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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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路走到黑吧,所以他最希望蘇難能夠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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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他梁永年也能水漲船高,封侯是一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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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沒有想到沈浪和張翀竟然如此勇猛,竟然擊敗了蘇氏聯(lián)軍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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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人在床上躺,禍從天上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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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永年想了很久,自己現(xiàn)在是應該叛逃,還是應該挽救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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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還能挽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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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本來垂死的重病忽然就好了,率領(lǐng)著四千軍隊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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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他心中真的把張翀和沈浪痛恨得要死,但臉上卻無比之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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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張翀要從床上起來,他趕緊快步上前,一把將張翀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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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點本督是最有體會,最近我沉珂半年之久,就仿佛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绷河滥晡罩鴱埩埖氖?,目光含淚道:“張公啊,何以至此?。繋啄昵拔液湍阍趪枷嘁姷臅r候,你還風華正茂,竟憔悴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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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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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前你梁永年和張翀在國都見面的時候,你就是天西行省中都督了,而張翀只是御史臺一個五品小官而已,你眼角都不瞥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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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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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張翀就要興旺發(fā)達了,而他梁永年卻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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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便是沈公子吧?”梁永年朝著沈浪親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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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皮笑肉不笑,嘴角扯了一下,冷淡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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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說他區(qū)區(qū)城主,在一個中都督面前,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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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現(xiàn)在卻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壓根沒有起來行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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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功利現(xiàn)實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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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永年討了一個沒趣,心中惱怒,沈浪這廝還真是小人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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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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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張翀還是懂事的,不會給他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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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永年道:“聽聞蘇難謀反,我真是驚駭欲絕,立刻披甲上馬,準備集結(jié)軍隊前來平叛,前來支援張公。都怪我這個不爭氣的身體,連站都站不住,差點死在病床上。如今身體稍稍安好,我這便率領(lǐng)四千大軍前來平叛?!?br/>  ?
  張翀道:“都督忠義!翀正覺得獨木難支,都督既然來了,那這白夜郡城防務就交給都督大人了?!?br/>  ?
  中都督梁永年道:“豈敢豈敢,術(shù)業(yè)有專攻,張公乃一代名將,這白夜郡城防務當然還是要交給你的。我?guī)У倪@五千軍隊全部交給張公,我只帶耳朵,不帶嘴巴?!?br/>  ?
  五千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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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別吹牛了好吧,你就算把衙役全帶來了,也沒有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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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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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又有人稟報道:“平西伯鄭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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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猛地打開,一個更高大的身影龍行虎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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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全無梁永年小心翼翼的姿態(tài)了,直接走到張翀的病床面前道:“張公,何以至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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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翀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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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陀來到沈浪面前,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小子,這一仗打得不錯,沒有給玄武侯丟臉?!?br/>  ?
  我艸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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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巴掌讓沈浪半邊肩膀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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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你這幅豪邁的樣子裝給誰看,你這幅長輩牛逼的樣子裝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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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心虛害怕得不得了,卻還要裝著牛逼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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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都督也來了?”鄭陀朝著梁永年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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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永年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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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陀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道:“剛剛過去的這一戰(zhàn)痛快,我親率一萬六大軍,追殺蘇盞數(shù)百里,將他殺得丟盔棄甲,鬼哭狼嚎,如今他討回鎮(zhèn)遠侯爵府的士兵最多不超過三千?!?br/>  ?
  又來一個吹牛的,而且在擺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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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都督,你帶了多少軍隊過來?”鄭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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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br/>  ?
  鄭陀又問道:“張?zhí)兀闶诸^有多少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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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翀道:“兩千,但至少要留一千守白夜郡城?!?br/>  ?
  鄭陀朝著沈浪望來道:“小子,你有多少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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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道:“三十億精隊?!?br/>  ?
  鄭陀伯爵猛地一咬牙,拳頭在袖子里面一握,真是很想一拳頭垂死這個小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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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個小小贅婿這么跋扈,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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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陀道:“如此一來,我們有聯(lián)軍三萬!蘇難這一次大敗,軍隊應該不足五千。但是鎮(zhèn)遠侯爵府城堡固若金湯,很不好打!接下來該怎么打,大家議一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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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翀道:“平西伯是兵法大家,您來說?!?br/>  ?
  鄭陀道:“蘇難叛軍的主力雖然已經(jīng)被消滅了,但是老巢還在,最后這一戰(zhàn)至關(guān)重要。蛇無頭不行,所以我覺得我們聯(lián)軍必須先要挑選一位主帥出來?!?br/>  ?
  沈浪不由得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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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鄭陀如此跋扈霸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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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對國君的旨意陽奉陰違,陪著蘇氏演戲,對張翀見死不救,差點讓整個戰(zhàn)局崩潰給越國帶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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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渡過這次難關(guān),你應該哀求我和張翀在這次平叛蘇難的大功上拉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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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想到你竟然就是要喧賓奪主,直接搶走主導權(quán),搶走整個聯(lián)軍大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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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軍閥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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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戰(zhàn)的時候龜縮不前,爭功勞搶果子的時候兇橫彪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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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鄭陀的話后,梁永年不由得一愕,然后大聲道:“對,對,對,名不正則言不順,在消滅蘇難這關(guān)鍵一戰(zhàn),我們聯(lián)軍需要推舉一位主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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