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樣就好區(qū)分了?!?br/> 數(shù)日后,在蓮華宮內(nèi),紫水親手為兩個杭雁菱穿上了一紫,一黑,兩件不同的衣服。
除了顏色之外,兩件服飾的外裝都相通,一件小坎肩,低襯短裙,長靴。
“這邊黑裙子的呢,是咱們的陰靈轉(zhuǎn)世的小菱兒。這邊的紫裙子呢,是咱們非常臭屁的小菱兒……呀,區(qū)分是區(qū)分開了,但是稱呼怪怪的,諸位有什么好主意嗎?”
在蓮華宮大堂上,坐著表情各異的蓮花宮長老。
二長老澄水捂著腦袋,歪著脖子,腦仁一陣陣的嗡鳴。
“付家的開支已經(jīng)夠我們喝一壺了,還有周家,周家,嗚嗚嗚……周家,啊……周家……接下來幾大家族肯定不會放過惡心我們的機會,要寫回函,還要在辦一場酒會解釋情況……開支,全是開支……好痛,我的頭好痛?!?br/> 三長老碧水也捂著腦袋,靠在椅子上,齜牙咧嘴的哀嚎:“疼,疼啊……我到底喝了多少……菱兒都變成了倆,救命,頭好疼……好想吐,嘔……”
四長老凈水也捂著臉,靠在椅子上。
鼻血順著指縫滴落到了豐滿的前胸上。
“菱兒,有兩個菱兒,都是我的菱兒,嘿嘿,菱兒,我的好菱兒。”
紫水看著三個妹妹,掐著腰,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nèi)齻€啊,都像話一點——算了,你們兩個杭雁菱打算給自己怎么起稱呼呢?總不能共用一個名字吧?”
“為什么不能?”
“好了,壞菱兒,聽師伯解釋,你倆雖然曾經(jīng)是一體雙魂,如今又因為師伯不·知·道的原因變成了兩個人,以后相處起來會給我們旁人添麻煩?!?br/> “我們又不會分開,一直待在一塊,會有什么麻煩。”
“哈哈哈哈久違看到菱兒的臉露出不耐煩的樣子真的有點懷念了,好——你給我打住?!?br/> 紫水伸手捏住了一個杭雁菱的嘴唇,扭頭問另一個。
“你說怎么稱呼你們倆比較好?”
“她是真正的杭雁菱,我就是個孤魂野——嗚嗚嗚!”
“你也給我閉嘴?!?br/> 紫水難得的在短時間內(nèi)成為了蓮華宮內(nèi)最靠譜的人,她皺著眉頭揉了揉腦袋。
被捏住嘴唇的杭雁菱掙脫開來,指著旁邊的杭雁菱,認真的說到:“只有她配得上杭雁菱這個稱呼,我也只認可她是,至于我叫什么不重要。”
“你們兩人再怎么禮讓也只會讓我頭痛——不過算了,壞壞的這個菱兒來的比較晚,就叫你小小菱好了,至于這個不著調(diào)的嘛,你就聽小小菱的,繼續(xù)用杭雁菱來稱呼怎么樣?畢竟你年齡比她大不少,權當多了個麻煩的妹妹?!?br/> “……聽大師伯的。”
杭雁菱無奈的點了點頭,繞了半天,自己這個盜版還是李代桃僵,搶走了正版的名字。
不過算了。
日子還得過,人生還得繼續(xù)。
杭雁菱……就杭雁菱吧。
過了這么多年,也習慣了。
“碧水醉的厲害,返回琳瑯書院了也要明天了,我寫了信寄給小秋雨,她應該很想你們——小小菱,記得跟新同學好好打招呼,別給姐姐惹亂子聽到?jīng)]?”
“聽到了?!?br/> 小小菱抓住了杭雁菱的肩膀,若無旁人的將臉貼在了杭雁菱的臉上。
“嗚哇,你干嘛?。俊?br/> “……我們以前就這樣?。俊?br/> “你咋不說以前我還在你里頭呢!哇,松點松點,我不習慣——”
兩人拉拉扯扯的走出了紫水大殿,這三日的相處,杭雁菱已經(jīng)深感疲憊了。
只盼明天回到學院,見見學姐舒緩一把心情吧。
“喂?。?!老杭——————?。?!”
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聲鷹隼的唳鳴,一個耳熟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毫無疑問,這是付天晴的聲音。
看著年輕的自己的身影徐徐放大,杭雁菱無奈的掐著腰,等待著他的降落。
“你沒事吧,太好——咦?”
騎在鳥背上的付天晴納悶的看著杭雁菱的身影,咕噥了一聲。
“什么玩意?怎么有倆?”
付天晴從鳥背上跳了下來,好奇的看著兩個服裝顏色不同的杭雁菱,忽然一拍巴掌。
“我靠,這個不會就是當初在蓮華宮誣陷你,在琳瑯書院下面濫開殺——噗!?。 ?br/> 一記沉重的勾拳砸在了付天晴的腹部,將他一拳錘在了地上。
面無表情的小小菱彎腰從一邊的地面上找到了一塊石頭,對準付天晴的左胳膊就砸了下去。
“誒誒誒誒?。?!”
“別別別別!??!”
她這一砸直接喚醒了在場倆人的ptsd,當初在付家鬧事的光景同時在二人腦海中重現(xiàn),嚇得一個付天晴魂不守舍,嚇得杭雁菱連忙抱住石頭,哭爹喊娘。
“我想這家伙已經(jīng)深刻的認出來你是哪個了,聽話聽話。”
“君子動口不動手!!”
“……哼?!?br/> 被杭雁菱阻攔的小小菱丟掉了石頭,惡狠狠地瞪著付天晴。
“跟個蒼蠅一樣的飛過來了,討厭,討厭死這張臉了?!?br/> “哇我已經(jīng)深刻領會過你多討厭這張臉了……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br/> 杭雁菱一邊攔著妹妹,一邊看著弟弟:“咋騎著小黑飛回來了,讓米欣桐直接傳送過來多方便?”
“得了吧,米欣桐這幾天都沒敢見我,天天躲在屋子里,我還得去勸她……唉,為了這事兒上次吃飯樂樂差點用筷子把我的手釘在桌子上。”
付天晴甩了甩手腕:“你咋樣,身體還行不?”
“除了昨天洗完頭腦門上冒了一朵小花之外,一切正常。”
“……小花?你多久沒洗澡了?頭發(fā)里還夾了個花種——噗!”
一記沉重的勾拳打在了付天晴的腹部,緊跟著小小菱抄起石頭就要往上砸。
“誒誒誒,臥槽妹子你冷靜點,我說你惹她干嘛!?”
“我靠我就隨便口嗨兩句誰知道她雷區(qū)這么廣,你倆到底啥關系??!”
“她我妹?!?br/> “你妹不也就是我妹嗎!”
“……”
“臥槽不至于至于,你管好自己的嘴行嗎!”
好不容易拉開了小小菱,杭雁菱累得氣喘吁吁:“我靠,你到底來干啥的?!?br/> “有你的急件,從東州運過來的,捏麻麻的李天順那個批搖了一群人把我宿舍堵了,逼我給你送信……”
“東州?”
“你自己看吧。好家伙……有水嗎,渴死我了?!?br/> ————————————————————————————
“師姐姐,師姐姐!”
“……”
“師姐姐,回神啦!”
“嗯?哦……”
在后山的小溪旁邊,靜坐著的綠衣少女呆呆的回過神來,看著從遠處跑過來的,穿著喪服的小女孩。
“小鈴鐺?”
“嘿嘿,師姐姐是在釣魚嗎?”
“啊……嗯?!?br/> 周清影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揉了揉小鈴鐺的腦袋。
“師姐姐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想回學校嗎?還是因為四師姐姐變多了?”
“不,不是……”
“那,那我們一起烤紅薯好不好?”
“……好呀。”
心思雜亂的周清影隨口答應了小鈴鐺的要求,從河邊的石頭上站了起來。
小鈴鐺拉住了周清影的手,興高采烈的把她往林子拽。
“烤熟了紅薯,香香的甜甜的,送給師姐姐和阿姨們一人一個,嘿嘿?!?br/> “怎么感覺……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