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更是被這樣的“大變活人”驚呆了,怪不得剛剛看著人眉目間似乎有些稚嫩呢,還當(dāng)是畫質(zhì)的問題,卻原來就不是一個人。
只是顧輕舟對于現(xiàn)在的情況依舊很迷,這是溫若謙以為易家宣布的訂婚對象是他,所以提前來阻止一番,結(jié)果卻鬧了一出烏龍事件嗎?可是她看著,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呢。
只見易望星勾起了那刻意勾勒出的妖艷紅唇,眉眼一挑,話語張口就來:“這也怪我,沒有提前通知大家我有一個胞妹,讓您們誤會了。在我妹妹還沒有生氣之前,我想……”
她說著,將目光轉(zhuǎn)到了臺下,在看到顧輕舟的那一刻,她的笑容更明媚了幾分,隨即緩緩的將視線下移到輪椅上的溫若謙上,接話道:“我想在這里隨謙哥一同向妹以及在座來賓道個歉,希望大家能理解謙哥哥對于我嫁給他人的著急心里?!?br/>
顧輕舟對那雙飽含著憤怒的眸子不屑一顧,只是聽到后面的話時,氣樂了。
好一個紅口白牙,明明是他們利用假名字舉辦宴會,借機(jī)說出溫若謙名字的事情,說成溫若謙見到上面的名字不是他而焦急趕來論證。
雖然事實(shí)的經(jīng)過究竟是怎么樣她也無從得知,但光憑這一副伶牙俐齒,就足以讓她心生不喜。更何況她還大庭廣眾下這樣說,用看不見硝煙的方式逼迫溫若謙對她妥協(xié),果然好算計(jì)。
“抱歉,我想那個鬧烏龍的人是您吧,易小姐?!睖厝糁t用手勢暗示了顧輕舟后,就不緊不慢的接過侯在身邊的人的話筒,不緊不慢的說著話,和顧輕舟緩緩來到了臺上。
“首先,我并沒有認(rèn)為你或者你的妹妹的婚姻有任何想干擾的想法。其次!”溫若謙將輪椅調(diào)轉(zhuǎn)了一下,拉過身旁的顧輕舟在自己面前,而后牽起她的纖纖玉手,一起面向眾人,繼續(xù)道,“我的愛人就站在這里,我沒有道理去在乎任何其他人?!?br/>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氣場卻是無比強(qiáng)大,淡淡的嗓音回蕩在會場內(nèi),沒有一絲雜音打擾,仿佛在這里,他就是王;他在臺上,他就是芒。
這番話不重,沒有任何震撼感,卻淡淡的流進(jìn)了眾人的心田,揮之不去。
許久,熱烈的掌聲響起,溫若謙和顧輕舟就大大方方的在舞臺的正中間,接受著眾人的歡呼祝賀。
這一刻,顧輕舟沒有退縮,能夠給溫若謙正名,她與有榮焉。
只有星鸞月剛才的一番折騰,早就被眾人拋諸腦后,不再深究,溫若謙所做的事,都是有道理的,都是他們看不懂的。
星鸞月見狀,悄無聲息的走下臺去,心中雖溫若謙是又驚又喜。驚的是他這樣不近女色的人也會有抱著女人宣布她是自己人的時候,喜的也是他會有這樣的時刻,終于開竅了。
對于剛剛失誤搞得尷尬的事情,他并不在意,有溫崇這樣的話題在,沒人會關(guān)注剛剛的事情的,就連易望星剛剛的糗事,恐怕都不會有人去關(guān)注。
就算有,他手下的人也能輕易搞定,讓溫若謙多感受感受美人在懷的時刻才是正經(jīng)的。
終于,他們倆人在眾人自發(fā)鋪就的鮮花路上下來的時候,易望星望著二人依舊親昵的身影恨得把藏在長袖中的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卻依舊解不了心中萬分之一的恨。
“顧輕舟?有意思?!焙蜏厝糁t長的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就躲在角落中靜靜的看著一切,在目光對上顧輕舟的時候,饒有興味道。
“溫哥,我們要不和嫂子一起吃個飯?”回去的車上,副駕駛上的星鸞月頻頻回頭,找著各種話題,絲毫不畏懼溫若謙一次又一次的冷臉。
這次,沒有了凌厲的眼神攻擊,只聽溫若謙柔了聲對顧輕舟道:“餓了么?”
“不餓。”顧輕舟說的毫不猶豫,她才不是什么嫂子呢,這要是真的出去吃,不就被溫若謙這個腹黑男吃得死死的了?她堅(jiān)決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真的?”
“不餓!”
“咕嚕?!?br/>
“都說了不餓!”等她下意識的說完,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喚,不由尷尬的紅了臉。
好在溫若謙沒再為難她,只是沒好氣的對星鸞月道:“自己去吃。”
“溫若謙,和你商量個事兒。”
“嗯?”因?yàn)殡y得的好心情,他沒有計(jì)較顧輕舟的稱呼,依舊好脾氣道,“說說?”
“你說過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嗯。”
“那就是任何條件都可以的吧?”這次,顧輕舟沒等溫若謙的回答,就一口氣道,“我想要回家,你不許反悔?!?br/>
溫若謙的眸色按了按,最終從喉嚨中擠出了一聲“嗯”。
看到顧輕舟歡喜的樣子,他的嘴角也牽起一抹笑。這本來就是意料之內(nèi)的事情,不是么?
然而,就是這一抹笑容,驚得星鸞月險(xiǎn)些一頭撞上了車玻璃,也連累的司機(jī)險(xiǎn)些方向盤一打,撞上那輛變道超車的奔馳車。
星鸞月坐不住了,咋咋呼呼的就要找車主理論,被溫若謙一個眼神攔下了,而那輛車子也在眨眼間溜了個沒影兒。
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顧家的門口,星鸞月自告奮勇的站到了顧輕舟的右側(cè)方,送進(jìn)了顧家家門。
“嘿,你這小賤蹄子,你還有臉回……”
顧輕舟一只腳剛跨進(jìn)顧家的大門,張秀芹的大嗓門就罵罵咧咧的傳了出來,在看到顧輕舟身后跟著人的時候,停了下來,臉上掛上笑容迎了出來。
“顧輕舟,你不關(guān)心嬸嬸的病就算了,居然還跑到外面接觸不三不四的混混,你把顧家的臉往哪兒擱?”
張秀芹眼睛緊緊盯著那抹人影,卻看到一個放蕩不羈、衣服花哨、頭發(fā)也染得不成樣子的人,她深呼吸一口氣,又特意往門口張望了一下,在沒看到什么人影后,她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
“你給我跪下,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嬸嬸了?”
張秀芹也不顧外人在場,見顧輕舟依舊我行我素的樣子,氣得不得了,當(dāng)下就要上去揪顧輕舟的頭發(fā),卻被一只白而有力的手?jǐn)r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