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周圍的灌鐵就已經(jīng)全部被摳了出來,地磚周圍多出來一道幾公分寬的槽。仍然不需要我們其他人動手,他二人從同一邊插進(jìn)兵器,一起發(fā)力,直接就把地磚起起來。
馬道人拂塵一揮,仿佛有一只手無形中接住了石板,將它翻了個個兒,輕輕放到了一旁地上,沒有一點聲音。
地磚之下,又是一段地道,果然這里是藏了東西的。
事不宜遲,我們幾人便依次下去,馬道人走第一個,我們幾個“廢人”被放在中間,、地二阮后。
這里的墓道再沒有磚,都是清一色的青石條填封,排列整齊,而且無一例外熔鐵灌縫,堅固異常。若不是剛才看到那倆怎么切的鐵,我真要懷疑這地方怎么進(jìn)來。
“這里是主墓室嗎?”我問馬道人。在我的感知里面,這地道也許就是真正的墓道,墓道連接墓室的結(jié)構(gòu)我是再熟悉不過了。
“也許吧,我們進(jìn)去就知道了。”馬道人一邊并沒有回頭,而是繼續(xù)在尋找著進(jìn)去的方法??磥韺@個地方,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時候,沉靜許久的蕭世榮終于決定出來露一手,他走到眾人之前,對著石門袖子就是一揮,一陣霧氣就彌漫了出來。
而且,這里的地道十分狹窄,僅容一人通過,給人一種然的壓抑感,我每次走到這樣的地方,還是會擔(dān)心它突然塌下來。
接著往里走,大概十幾米,墓道里還出現(xiàn)了一些仿木結(jié)構(gòu)的繪畫,放眼望去,仿佛走在一條木質(zhì)長廊中,兩邊還能看到花草野獸。這種影作木構(gòu),可能是全國最早的吧?也許是大畫家閻立本才能有如此創(chuàng)造的構(gòu)思,給死者的墓道加工成如此一條富有生趣的長廊。也許就是這樣的創(chuàng)舉,被其他參與的工匠學(xué)了去,才有了后世的爭相模仿,使得金石學(xué)有那么多驚饒發(fā)現(xiàn)。
這條地道跟上面那個比,還是短了很多,走了不多久,我們就到了一個相對寬闊的空間,面前是一扇看起來就知道十分厚重的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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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起來,之前蕭家的饒確是用過這種東西的,不過蕭世榮的這個比他們的勁兒大多了,根本用不著打孔往里灌。這玩意兒馬道人都能叫出來名字,他們兩家沒有過節(jié),誰會信呢?
“別愣著了,走吧。”蕭世榮轉(zhuǎn)過,看著我們眾人,臉上又現(xiàn)出了嘲諷與不屑。但是滑稽的是,蕭世榮可能也沒膽走在第一個,還是等馬道人先行進(jìn)入之后才跟著走了進(jìn)去。
這里面的空間倒是不大,甚至連耳室都沒有,就這一個空間。一眼就看到了處于正中位置的大棺,我們一群人圍了上去。
除了我之外另外幾個人都很機(jī)靈,急忙后退幾步,我反應(yīng)過來之后也后退了數(shù)步,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沒過幾秒鐘,石頭就開始溶化,很快,這看著有二十幾公分厚的石門就破出了孔洞,接著越來越大,直到能使人通校
“蕭家化石散果然名不虛傳啊?!瘪R道人笑著。
還是馬道饒眼睛尖,應(yīng)該是看到了棺槨上有什么東西,一步踏上玉臺,把它拿了下來,是一個石函。
馬道人沒費什么力氣就把它打開了,我們眾人仔細(xì)一看,里面應(yīng)該是一個類似于玉冊的東西。
馬道人把它拿了出來,順手就把石函扔在了一邊。翻開玉冊,里面只寫了幾行詩句,詩曰:“危地起高樓,金棺可拘妖。莫向樓外尋,生路通云霄。”看得我們一頭霧水。
這棺材之大,我們六個人站一邊都有富余,棺材頂也沒過我們的頭頂。最底下是一層大約三十公分厚的石板,周圍被工匠精巧地雕刻成數(shù)條龍的樣子。在它上面,還鋪著一層同樣厚度的雕花玉臺,形成了兩級臺階。我心內(nèi)罵娘,果然這么大塊的玉,都被這些封建統(tǒng)治者給占著了。但是很快我發(fā)現(xiàn)不對,既然這陵墓沒有建造完成,太宗也不是埋在這里,加上這塊玉必然價值不菲,那么,它怎么會留在這里了呢?莫非,妖氣的來源便在…
玉臺上安置著棺槨,看樣子是封閉著的,面兒上裹了一層鮮艷的朱紅漆,上面除了一些裝飾的鎏金紋路,還有十分扎眼的陽家符咒,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我的心跳加速,莫非下了這么多回墓,終于要正兒八經(jīng)開一次棺了?而且里面還是妖怪。
他們倆聞聲便也登上槨去,麻利地拔出兵刃,向槨蓋與槨中間插了進(jìn)去。接著,二人同時順時針旋轉(zhuǎn),就像切割機(jī)一樣抹了一圈才收起兵器。
馬道人見狀,向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那倆立即會意,三人一頭一尾一當(dāng)間,合力將槨蓋拖了起來。
我非常緊張,生怕此時,有什么玩意兒就從里面鉆出來。不過還好,直到他們把槨蓋放到地上,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不知道誰寫的,也不是很通順。”馬道人一邊,把石函從地上撿了起來,把玉冊重新塞了進(jìn)去,然后放在一邊,不在理會。我知道,他這是想來開棺槨了。
不知道是藝高權(quán)大,還是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馬道人一點都沒有害怕,擔(dān)心,猶豫,再一次跨上玉臺,就動手去掀棺槨的蓋子。
但是可能力氣不夠,厚重的槨蓋居然是紋絲未動。他不俯下去重新打量了一遍接縫的地方,還用手摳了摳才對著陽劍和地刀:“原來釘了一排棺釘,難怪打不開??靵韼兔?。”
我雖然剛才一直在看棺釘,不過那棺的方向已經(jīng)非常扎眼。我移目看過去,好家伙,漆槨里面是一口純金的大棺!反出來的油燈光照在在場每一個人臉上。而且在這金棺周圍,還圍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游氣。不知道是不是某種封印。
我很快就意識到,這種東西都沒帶走,一定是跟玉臺一樣帶不走了,否則就算皇帝他再闊,也不會輕易將這兩樣價值連城的東西留在著沒有完工的陵墓里。而且,這里除了棺槨,周圍也沒有任何隨葬品。仿佛這金棺玉臺,是特地留給我們的。
“怎么樣,開么?”我問馬道人。
我跟著眾人,一起跨上玉臺一看,好家伙,這槨蓋與槨之間,密密麻麻地釘著棺釘,一個挨著一個,還不整齊,向哪個方向歪著的都有,可謂犬牙交錯。
這在別的地方哪兒有這么干的,這么釘釘子一看就知道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所以,盡管我們我們早就知道棺材里埋得不是這個墓葬原本應(yīng)有的主人,這個發(fā)現(xiàn),又再次印證了這一點。
其他人應(yīng)該也都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們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槨里面的棺上。
這也算給了我一個臺階,我便走下去站在他旁,眼睛卻絲毫不肯離開金棺頂部。
馬道人見我已經(jīng)走開,蕭世榮他可能是懶得放在眼里的,只對陽劍和地刀二人微微點頭,他二人會意,立即擺好了姿勢。如若有什么東西從棺材里竄出來,他們可以第一時間攻擊到那個東西。
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馬道人終于開始開棺。果不其然,他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施咒破開金棺周圍的游氣。
“開,必須得開?!敝?,他拂塵一揚,準(zhǔn)備施為,卻又停了下來,對我:“師弟啊,你還是先下去避一避,我們也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萬一到時候山你…”罷他便抬著手看著我。
這把我整得好不尷尬,雖然這么沒錯,也是為我好,在場的可能就我最沒本事對付突如其來的意外,但是這么一來我是羞愧的。
葉叔畢竟跟我還是親一點,看出來我的心思,先從玉臺上走了下去,對我:“過來吧周華,他得沒錯,對付這種東西還是他們更有把握,我們幫不上什么忙的?!?br/>
隨著他掐訣念咒,那本就稀薄的游氣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心果然是他們陽家傳下來的東西。
他停頓了一下,再次觀察周圍所有饒狀況,確認(rèn)了大家全部就位,他右手將拂塵在周一甩,披掛在右肩,口中念聲不斷,左手在前做逐漸做成抓取狀。我雖然一直注意力集中在棺上,但是又不分神去看他這神奇的施術(shù)過程。
不一會兒,那金棺連著外面的漆槨都開始幅度顫動起來。我心里一驚,里面不會有什么玩意兒感受到了法力,開始作怪了吧?
不一會兒,金棺的棺蓋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慢慢揭開一條縫兒,想必是馬道饒功力。
逐漸的,那條縫開始變大,棺蓋也越來越高,我不屏息凝神,不敢有絲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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