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公,只是蘇格格有身子了,她脾氣犟,萬一……”
“就是知道格格有了身子這才等到今時今日,前兩月不也就怕有個萬一嗎?”李德全的老臉笑得非常和善。
胤禛明白了,店還是讓十三開著,只是總得有人出來負(fù)責(zé),老爺子準(zhǔn)備讓蘇荔一個人扛起開店所有的責(zé)任,對言官,對不依不饒的太子都是個交待。他默默的起身回去,李德全嘆了一口氣,回去覆命。
回了家,蘇荔小院門口站滿了人,血水一盆盆的往外抬著,烏喇那拉氏、年氏、李氏、耿氏,還有那兩個新來的格格都站在院外頭,看他回來,烏喇那拉氏一下子就哽咽了。
“保不住嗎?”胤禛看情形便只能往最壞了想。
“太醫(yī)說荔兒急怒攻心,加之跪得太久,寒邪入體……”
“是不是保不住孩子!”胤禛吼道,他已經(jīng)不耐煩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解釋了,烏喇那拉氏含淚點(diǎn)點(diǎn)頭。
胤禛默默的坐到了院里的石鼓上,昨夜的她要生個女兒,她要保護(hù)孩子的話言猶在耳,卻不想才幾個時辰,孩子便沒了。
沒難敢去勸,大家都知道爺對這個孩子的期待,應(yīng)該說,四爺府除了李氏,大家都期待著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可是卻這么莫明其妙的沒有了,大家小心翼翼三個月竟然成了一場空時,那種失落感就如這冬天的寒風(fēng)般凄冷。
一直到傍晚時,一個死胎被打了下來,是個手腳齊全的小阿哥。烏喇那拉氏看到那盆中滿是血污的小身體‘哇’的一聲跪下痛哭失聲。弘暉夭折時她不能哭,可那份傷痛一起存留至今,現(xiàn)在看到已然成型卻沒機(jī)會面世的小阿哥,她再忍不住,連帶著弘暉的份,一齊哭了出來。胤禛深深的看那個小身子一眼,好一會兒,“洗干凈,找個匣子裝了,好好安葬。”
“爺……”那太監(jiān)想說沒那規(guī)矩,可是最終也沒說下去,捧著盆子退下了。
年氏、耿氏也紅了眼,就連李氏也是眼淚漣漣,其實(shí)都不全是為了孩子哭,全都是聯(lián)想到自己,李氏也有夭折的孩子,年氏、耿氏是想到自己進(jìn)府這么些年了,連孩子也沒懷過,想想都黯然神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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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荔第二天才醒,醒來摸摸肚子,她的手被抓住了,是胤禛,她順勢看去,胤禛躺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看眼睛便知道,他一夜無眠。
蘇荔深吸了一口氣好順便把喉中的硬塊吞下去,好久才笑了笑,“對不起,我該早點(diǎn)起來,我該知道的?!?br/>
胤禛沒想到蘇荔醒來第一句話竟然是向自己道歉,一時間竟讓胤禛羞憤難當(dāng),“你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