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跑了,陸少英的腦海里一下便閃過這個(gè)念頭,隨即胸膛像是被火燒起來一般。
“來人,來人。”他怒吼著,聲音說不出的驚懼。
衛(wèi)兵聽到喊聲急忙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二少有事嗎?”
“沈文君跑了,去把她抓回來,馬上?!彼瓪鉀_沖的道:“人要是找不到,你也就不用回來了?!?br/>
“是?!毙l(wèi)兵打了一個(gè)機(jī)靈,急忙轉(zhuǎn)身去找人了。
剛走了兩步突然覺得不對,轉(zhuǎn)身小心翼翼的道:“我剛剛還看到沈小姐和她的丫鬟下了樓,應(yīng)該不是跑了吧!”
“你見到她了?”陸少英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lǐng),“你什么時(shí)候見她的,在哪見她的?”
“就剛剛,五分鐘以前。”衛(wèi)兵咽了咽口水,“我看到她出了客廳往花園那邊走了。”
“她從客廳出去的?”陸少英擰眉,“那她屋里的窗戶怎么開著。”
“許是沈小姐覺的熱,想開窗透透氣呢!”
陸少英此時(shí)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
“是?!?br/>
衛(wèi)兵離開了,還很有眼色的派人去找了沈文君。
陸少英獨(dú)自在房間里坐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他對沈文君的在意或許比他自己以為的要多,他之前以為他對她更多的是一種因求而不得而產(chǎn)生的念念不忘,等得到了,或許感情也就淡了,可剛才那無端生出的恐懼感遠(yuǎn)遠(yuǎn)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原來沈文君在他心里已經(jīng)這樣重要了,他想,不能失去。
怪不得他不想聽吳副官的去強(qiáng)迫她,因?yàn)樗麧撘庾R里是不想傷害她的,因?yàn)椴幌雮λ?,所以他才一步步的做出退讓,哪怕她現(xiàn)在就在他身邊,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小心翼翼。
這是一種對別人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單獨(dú)對沈文君有的,如果說他不是愛上她了,陸少英自己都不信。
他隱隱覺得有一絲煩惱但又很甜蜜,原來喜歡上一個(gè)不喜歡自己的人是這種感覺,好在他有的是法子能掌控她,就算她現(xiàn)在不喜歡他,將來也總是會喜歡的。
而且他根本不信她對陸少廷能有多喜歡,也許就是同情那個(gè)傻子罷了,等她和他在一起了她就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歡。
園子里。
田七苦哈哈的跟在文君后面,一副想說話又不敢的樣子,猶豫了很久才小聲的道:“沈小姐您到底想找什么,您告訴我,我?guī)湍??!?br/>
“不找什么?!蔽木哪_步未停,“我隨便逛逛不違法吧!”
秋容很可能被陸少英藏在了別墅,她四想著處找找,也許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您想逛園子當(dāng)然可以,但您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田七不敢說的是她簡直跟個(gè)土匪似的,見到屋子就推門進(jìn)去,絲毫不管什么隱私不隱私的,偏偏她還不敢阻攔。
“我也沒讓你跟著?!蔽木O铝四_步,“你跟不上就原地歇著,你也不是我的丫頭,不用跟著我?!?br/>
“我就是您的丫頭?!碧锲咝÷暤牡溃骸吧贍斦f了讓我伺候您的?!?br/>
“他是你的少爺可不是我的?!蔽木呑哌叺溃骸拔矣凶约旱难绢^?!?br/>
“怎么,我派給你的丫頭你不喜歡?!?br/>
她剛走出兩步就被人給攔下了,正是陸少英。
文君繞開他繼續(xù)往前走,仍是剛才那樣碰到門就進(jìn),絲毫沒有因?yàn)殛懮儆⒌牡絹矶兴諗俊?br/>
陸少英沖著身后的田七揮了揮手,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找什么?”
“陸二少就不用明知故問了吧!”
“你的丫頭不在這里。”他道:“你就是把別墅翻過來也找不到她的。”
“秋容人呢,你把她弄哪了?”
“我給你找的丫鬟你不喜歡嗎,田七人很單純,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樣的丫鬟。”
“我只喜歡我自己的丫鬟?!蔽木鏌o表情的道,“反正我也跑不了,你還是讓秋容來照顧我吧!”
見不到人她總是不放心。
“這可不好說?!标懮儆⑿α诵Γ皩δ阄沂遣桓曳潘删璧??!?br/>
“怎么,對自己的屬下這么沒信心?!?br/>
“你可以當(dāng)成是我在乎你,所以不愿意讓你跑了。”
文君嗤笑了一聲,“有話直說吧陸少英,到底怎么樣你才愿意讓我見秋容?!?br/>
“這么寶貝你這個(gè)丫頭?”陸少英挑眉,“就不怕我用她威脅你?!?br/>
“你既然知道用她能威脅我,那就別傷害她,要是秋容有個(gè)什么損傷,我不會善罷甘休的?!?br/>
比起遮遮掩掩的怕被威脅,她寧愿晾出底牌告訴他秋容對她是重要的,只要她是重要的,陸少英就不會輕易對她下手。
陸少英垂眸盯著她,“你明明那么聰明,可有時(shí)候又挺傻的?!?br/>
“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他笑了笑,“你不用擔(dān)心秋容,我的人會照顧好她的,只要你別讓我生氣,她自然也不會受委屈?!?br/>
“我要見她。”
“我之前說過了,只要你表現(xiàn)的好,我會讓你見她的?!彼溃骸跋胍娝团碛懞梦?,只要你能讓我高興,想見她不難?!?br/>
文君沒說話,轉(zhuǎn)身便要離開,陸少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這就生氣了?”
“放手?!彼拿碱^不悅的皺了起來。
“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讓你見她。”
文君轉(zhuǎn)頭,道:“陸少英,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圖,但我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陸少英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將火氣壓了下去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彼此的身份,我從沒有當(dāng)回事,你跟陸少廷再怎么樣也是過去式,你跟我才有未來明白嗎?”
“那是你以為的。”她道:“別說陸少廷還好端端的活著,就是他死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就一定要激怒我嗎?”陸少英的臉色終究還是沉了下來,“激怒我對你有什么好處?!?br/>
“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文君冷笑,“是你自己認(rèn)不清現(xiàn)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