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鳳歸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家,云蒼瀾早已準備好飯菜,帶著賢淑溫婉的笑迎在門口。
“夫君,晚飯吃了嗎?爹娘先吃了”。
看到云蒼瀾,鳳歸雙眸突然變得溫柔許多,疲憊一掃而光,“吃過了,云兒吃了嗎?”
風云兒搖搖頭,“還沒,想等夫君一起吃”,沒吃才怪,飽著呢。
鳳歸頓時有些愧疚,“委屈云兒了,最近有些忙,沒法陪著云兒,等忙過這一陣子去,為夫一定天天陪著云兒用餐”。
云蒼瀾嬌羞的一笑,“恩,云兒等著夫君”,本想吃個散伙飯來著,算了。
這時,楚清由兩個丫頭陪著走了進來,本來帶著笑臉走向鳳歸的臉,一看到桌上的飯菜,立刻耷拉下臉來,“歸兒回來了,飯菜都不知道熱一下,你這個妻子是怎么當?shù)?,我把歸兒交給你照顧,你就是這么照顧他的?”
“我們歸兒每天在外面奔波,若不是歸兒,哪有你的錦衣玉食,哪有你的好吃好喝,你到好,飯菜都不知道熱一下,萬一歸兒吃了,那不是要生病的嗎?”楚清看著云蒼瀾美麗的臉龐,就是一陣厭惡,嘴里的話語越來越?jīng)]有輕重,在她眼里,云蒼瀾還不如她身邊的兩個丫鬟。
云蒼瀾乖巧的站在一邊低頭聽著,云琴云棋站在不遠處,憤恨的瞪著楚清,沒有主子的吩咐不敢動。
鳳歸有些慌亂和不知所措,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一邊是自己的娘親,幫了哪邊都不對。
“別以為進了我們鳳家家門就有多嬌貴了,說白了你也還是個來歷不明的賤女人而已,長的好看有什么用,我們歸兒不需要你跟青樓的女子一樣賣笑,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院子里,別沒事朝府里的家丁擠眉弄眼,告訴你,我們鳳府可不是尋常人家,我們有頭有臉,別到時候讓全燦城的人都知道我們鳳家有個狐媚子兒媳”。
云蒼瀾抬起頭,一雙眸子漸漸轉(zhuǎn)冷,唇邊溫婉的笑突然帶了一絲嗜血。
她可以罵她,卻不能太過分,賤人,哼,她會讓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賤人。
云琴云棋意識到主子的眼神,心中一快,心想主子終于不用再忍耐了,剛要準備出手,管家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看楚清尖酸的樣子和鳳歸不言不語的樣子,心里明白了些。
管家看了眼云蒼瀾,徑自走到鳳歸和楚清面前,小聲的對兩人說了句什么,只見鳳歸身子一顫,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楚清倒是立刻高興了起來,連忙拉著管家就要離去。
鳳歸也抬腳,步子有些匆忙,卻突然停下看著云蒼瀾,“云兒,你早點休息,我有些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云蒼瀾重新抬起頭,溫柔體貼的笑,沒有一絲瑕疵,“恩,云兒等著夫君,夫君早去早回”,回來咱就拜拜。
“歸兒,還愣著干嗎,快點走”,前面楚清催個不停,眼里閃著極度的興奮。
鳳歸似是有些留戀,牙一咬,轉(zhuǎn)身扶著楚清急匆匆離去。
院子里,只剩了云蒼瀾和云琴云棋,還有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的妖嬈之人。
一襲大紅衣衫,如嫁衣一般的喜慶,桃花妖嬈嫵媚的氣息,還有那輕佻邪笑的眼神。
人一走,云蒼瀾一雙柔和的眸子立刻變得冷然,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淚天顏將身子如蛇一般攀上云蒼瀾,風騷的媚眼時刻youhuo著她,“小妖精,你的男人去找女人去了”。
云蒼瀾挑挑眉,“我這不也正在找男人嗎?怎么,你是不男不女?”
“呵,小妖精,昨晚你不知道嗎?我是男是女,要不,今晚再試試?”
不屑的撇撇嘴,“算了,昨晚的還沒吃完”。
云棋發(fā)揮不恥下問的精神,舉手提問,“主子,哪來的”,這是夏末了,哪來的。云琴不住的點頭,他也想吃。
他一問,淚天顏得意的揚起頭,絕世妖嬈的容貌將月色都比了下去,“我種的”。
“在哪?”兩人眼冒貪欲,云蒼瀾大汗,你們倆不是早就失身了嗎,還不知道啥叫?
修長的手指指指云蒼瀾的身子,“在這呢,你們敢看嗎?”
云琴云棋狂汗,老天,殺了他們吧。
“行了行了”,云蒼瀾看似不在意的擺擺手,月光下的美麗臉龐浮上一層紅暈,“云琴去盯著譚月月,讓她順利生下孩子,云棋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咱們就走,天顏嘛,找地兒自己玩去”。
“哦”,淚天顏自覺的轉(zhuǎn)身推開云蒼瀾的房門。
“你干嗎?”
淚天顏妖異的眸子呆著天真的笑,“睡覺啊”
“那是我的房間”
“不是你的房間我還不進呢”
“月圓夜過了”
妖嬈的眸子立刻帶上挑逗,一身大紅衣衫彷若一枝盛開的桃花,唇邊魅惑的氣息越來越盛,媚眼微挑,秋波流轉(zhuǎn),“我想在月缺的時候試試”。
試試沒有極陰媚藥時,她是不是也一樣的狂野一樣的美好。
云蒼瀾狂汗,再抬起頭時,好看的鳳眸也呆著調(diào)戲,一只素白的小手挑起對面尖細的下巴,唇邊的笑呆著戲謔,“嘖嘖,今晚試試那個姿勢如何,我聽說鳳府的廚房進了許多胡蘿卜”。
淚天顏惱怒的拍開云蒼瀾的手,“看不出來云兒喜歡玩非常規(guī)的”。
云蒼瀾邪惡的眨眨眼,“當然啊,尤其是喜歡道具,天顏要不要試試?”
淚天顏眉梢的紅色羽翎頓時說不出的妖異,兩道劍眉不自然的抽搐,但是男子漢氣概不能輸,“云兒還是月圓夜最讓人興奮,今天就先放過你”。
火紅的身影帶起一陣淡淡的桃花香,那院落中便不見了那個妖嬈魅惑的人影。
云蒼瀾不屑的拍拍手,老娘調(diào)戲美男的時候,你小子還吃奶呢,老娘打發(fā)你都不帶出手的。
“主子,還有一個”
云琴看著得意的主子,早已見怪不怪了,指指屋頂上立著的那個蒼涼人影,心里肺腑,其實真的不想主子答理他,可是那男人就那么站那裝酷,估計過不了多久鳳府就能傳遍,鳳家少奶奶屋頂有個瘋了的男人。
唉,他和云棋都快成蒼蠅拍了,不對,這么說,主子就是一駝屎?
云蒼瀾懶懶的抬頭,站那么高干嗎,生怕她不會磣著脖子。
“無痕公子能不能下來,我脖子疼”,從小都是別人仰視她,她低頭朝別人吐口水。
水冥含臉上瞬間閃過欣喜,一個飛身,便落在了云蒼瀾面前,一身黑色衣袍,讓他看起來冷酷中呆著干練,是那種讓女人一見就能不停尖叫的人。
“公子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人家屋頂上檢查防雨措施?”
水冥含臉上的淡笑抹去,只留一臉的蒼涼,“云兒,我的羽翎開了”,十年前,她便知道了他身上的羽翎,他知道了那個火凰羽翎的預(yù)言,后來才知道,云兒就是那個火凰,一只沒有羽翎的火凰,她一直在尋找自己的羽翎,而身上帶著羽翎胎記的男子便是她的羽翎。
她說過,只有真心帶她對她敞開心扉的人,身上的羽翎才能盛開,他等了十年,更嫉妒那個不男不女的男人竟然在十年前第一次見她時臉上的羽翎便開放。
似孩子一般,水冥含急切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一支血紅的羽翎盛開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只是,他失望了。
云蒼瀾淡淡的看了一眼,眼中滿是不相關(guān)。
他的羽翎是開了,已同她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恩,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