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石頭猛的朝女孩子伸出的手擊去,女孩子吃痛縮回手來,所有人不解的望著扔石子的人。
“你剛才頭痛過了!”末痕浸看著名喚小寶的女孩子確定的說道,怪自己大意,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我我…”小寶吱吱唔唔說不出來,低下了頭。
末痕浸不禁惱火厲聲問道:“我問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出來?……托你的福,現(xiàn)在所有人都有可能被感染了!”
一聽末痕浸說的話,馬車里幾乎炸開了鍋,個個驚恐的看著那個叫小寶的女孩子。
小寶一聽,眼淚就跟著流了下來,“我我…我……我害怕,所以我不敢出來!……對不起…對不起!”衣袖胡亂的擦著眼淚,哽咽著。
到底只是個孩子,不過這種事必須讓她有個教訓(xùn),“但因為你的自私,害了所有人,治好后你離開吧!我不想有這種害群之馬藏匿在大家中間!”
一聽要將她趕走,小寶想也沒想的就咚的跪下,“不要趕我走,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后會聽話的,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
末痕浸背過身去,這事不是她說了算,她犯的錯,她一個人原諒了可不行,這事得要所有受害人原諒她才行。要不然,就算以后跟著大家,每個人心里都會有怨氣的。這叫什么?解鈴還須系鈴人!
小寶一看末痕浸并不理她,哇哇的哭的更兇,移動跪著的雙腿,朝馬車中其他的女孩子哀求:“我錯了,求求你們原諒我,我以后不會了,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求求你們不要趕我走!我只是害怕……”
剛開始,所有人都沉默著,可終究是一群孩子,不多久就個個都心軟了。
“你起來吧!以后不要這樣了!”
“我們原諒你了,你起來吧!”
“不要哭了……”
……
末痕浸滿意的輕笑,意料之中的事。而且也多虧這個小寶,要不然自己現(xiàn)在肯定還在苦思冥想,一旦有個突破口,所有的思緒就都清楚了。這其實不是什么病,是一種發(fā)蠱,細如發(fā)絲,長有一尺,頭部有尖尖的吸盤和圓管,以吸食腦漿為主,順著頭部縫隙將尖頭鉆入人腦中,吸食一次并不會影響其生命,但是會頭痛難忍,時間一長,便會奪其性命,發(fā)蠱平時為透明狀態(tài),一旦吸食腦漿后會變成白色,藏匿在頭發(fā)中,看上去與白發(fā)無異,這也是末痕浸當(dāng)初覺得很奇怪的原因,因為在看到鎮(zhèn)上所有人的時候,不管男女老少,幾乎都有白發(fā)。如今想來,便一切了然。發(fā)蠱的繁殖能力極強,寄生能力也極強,一般只生存于異獸的身上,一旦和人類或者其他動物有接觸,片刻就會成為它的宿主,這東西要是放在現(xiàn)代,可寶貴的很,文物級別的東西,就是這些知識,也是末痕浸從苗疆最大的蠱術(shù)世家遺典中看到的?,F(xiàn)在,要想徹底滅了這些家伙,這恐怕還得從那些干尸身上找答案。
不過還好,這發(fā)蠱并不難解,只是……
末痕浸將鎮(zhèn)上所有人全部集中在一起,要解,就一次性全部解掉,而且還得預(yù)防,這發(fā)蠱幾乎每一個時辰就會產(chǎn)一枚卵……
“大家聽我說,我知道怎么治大家的病了……”
末痕浸話還沒說話,就被眾人的興奮聲給打斷。
“安靜!安靜……你們再吵我就不治了!”
……
空氣中一下子變的詭異寂靜,就是針掉在地上,估計都能聽的到。末痕浸心下無語,果然,在性命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不重要。
“這不是病,這是一種蠱,想解掉它并不難,只要將倉垣草和九籽腥樹的葉子加在一起煮水,然后將全身洗掉就行,不過……洗完之后,所有人都必須把頭發(fā)剃掉,煮出來的水只能讓發(fā)蠱的卵浸死和頭發(fā)中的發(fā)蠱脫落,但并不能殺死已經(jīng)孵化的蠱蟲,所以必須將剃掉的頭發(fā)和倉垣草、九籽腥樹的葉子一起燒掉才能斷根,家里凡是有動物的,都全部要燒死,這東西可不會只寄生在人身上……”
末痕浸看了一下,自己一起的女孩子有三十六個,鎮(zhèn)上的所有人加起來也有三十來個,加上那四個外國人,總共七十人左右。
將大一點的女孩子分出來,然后從鎮(zhèn)上的百姓中挑了二十個人,再帶上幾個外國人,末痕浸帶了四十人左右去山里找倉垣草和九籽腥樹的葉子,剩下的三十來人均安排他們各自回家燒水,越多越好……當(dāng)天已黑盡時,寥寥的大街上卻到處都是“電燈泡”!那景象,就像來到了和尚鎮(zhèn)一般,除了末痕浸,每個人都是一閃亮亮的光頭,晃的人眼疼!
某個院中,末痕浸忍住想笑的沖動,眼前三十多個光頭小妹打打鬧鬧,這哪還是當(dāng)初的一群小姑娘?這簡直是一群小尼姑嘛!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當(dāng)末痕浸看見門口站著的幾個外國人時,她心下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了,不過,卻也讓她有些興奮起來……
第二天天未亮,末痕浸和她的一群小尼姑就隨著四個外國人離開了小鎮(zhèn),去往一個未知的地方……
清晨,初升的太陽慵懶的散發(fā)出一束束紅光,帶著暖暖的氣息洋溢了整片大地。蕭條的小鎮(zhèn)被忙碌的人們收拾著,也意味著它的新生。
空曠的街道上緩緩的踏著三匹馬,馬上的人一個比一個俊美。
“少爺,這……”文沐有些失語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為什么是一群光頭?連女子都是,這仿佛有些說不過去!
黑色的駿馬上,有著絕美容顏的男子沒有開口,可眼里同樣露出不解。
文沐翻身下馬,朝著一個正在掃大街的男子走去。
“請問……這里是原寧鎮(zhèn)嗎?”
“是啊,這里就是原寧鎮(zhèn)!”手握掃把的男子顯然心情不錯,一張臉幾乎笑的開出花兒來了。
“那…我們先前聽人說這里有妖孽?”
“哪有什么妖孽,只有幾個外族人,是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亂說而已!”
“外族人?請問他們?nèi)四???br/>
“走了!”
……
文沐不知道還該不該問下去,可是出于好奇,他還是開口了,“請原諒在下無禮,為何你們個個都將頭發(fā)剃光了?難道這是貴地的風(fēng)俗?”
男子爽朗的大笑一聲,“哪是什么風(fēng)俗,先前我們原寧鎮(zhèn)被染上了一種蠱,本來我們都是等死的人了,就昨天早上來了一群小姑娘,其中一個小姑娘好本事,一天時間就將我們?nèi)恐魏昧?,這頭發(fā)呀,也是她叫我們剃掉的,為了防止這蠱沒斷盡。說來,她還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呢!”
文沐心下一閃,已經(jīng)知道是誰,那晚小小身影發(fā)號施令的模樣,他可記得牢牢的。
“不知那群小姑娘現(xiàn)在在哪?”
“走了!今天早上才走,跟著那幾個外族人去了!”
“你可知道那幾個外族人是什么地方來的?”
“不曉得!”
……
文沐把問出來的全部一字不漏的轉(zhuǎn)述給了自家主子,雖然主子沒說,但前晚發(fā)生的事肯定與那小姑娘有關(guān)。
端木漓用內(nèi)力支撐,勉強坐在馬上,黑曜石般的雙眼波光流轉(zhuǎn),臭丫頭,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本公子都要把你給逮出來!
此時,正順河而飄的末痕浸無端端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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