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就被靳尚澤拽著領(lǐng)子提起來。
“你敢詛咒她!!”靳尚澤瞇著眼,陰鷙地盯著他,眼底卻是藏不住的恐慌。
工作人員一臉驚駭?shù)乜粗骸拔覜]有詛咒她,這本來就是她的骨灰。上面的紙條上還清楚地寫著她的名字,出生日期,和死因,不相信你自己去看?!?br/>
靳尚澤喘著粗氣松開手,踉蹌著走過去,入目就是紙條上紀青春的名字,刺眼異?!?br/>
白紙黑字記載著:紀青春,女,享年二十四歲,因身體多處重傷搶救無效而亡。
靳尚澤顫抖著伸出手撫上劣質(zhì)的骨灰盒,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張了張嘴,從嘴里噴出一口血。
鮮紅的血噴灑在骨灰盒上,看上去驚悚又駭人。
“少爺??!”助理驚叫出聲。
靳尚澤神色恍惚地盯著染血的骨灰,不停喃喃道:“不可能!我的軟軟不可能會死!這不是她!不是她!!”
身體像是完全不受支配般,靳尚澤身體一晃,再也支撐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在回別墅的路上,靳尚澤一直死死抱著紀青春的骨灰盒,就像抱著稀世珍寶般不肯松手。
助理見他的狀態(tài)似乎還算穩(wěn)定,于是就低聲把查到的消息告訴他。
“少夫人是在離開別墅的當天晚上暈倒在了街上,被好心人發(fā)現(xiàn)送進醫(yī)院。但少夫人身上就有傷,再加上淋了一場雨,一直高燒不退,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br/>
他盡量說得委婉,能略過的就略過:“之后因為少夫人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件,醫(yī)院無法聯(lián)系到家屬,就把情況報給了有關(guān)部門,得到了少夫人的基本資料?!?br/>
后面的就不用他說了,在沒有任何家屬的的情況下,醫(yī)院能做的就是把她送到火葬場火燒,至于后續(xù)怎么樣就不是醫(yī)院的責任了。
一直沉浸在悲痛里的靳尚澤聽到這里眼神才微微動容,沙啞出聲:“你說軟軟身上沒有身份證件?”
“是的,據(jù)當時在場的護士說,少夫人身上不僅沒有身份證件,也沒有錢和手機?!?br/>
助理聽到紀青春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的時候,也忍不住在心里責怪靳尚澤做得太過絕情。現(xiàn)在看到他震驚憤怒的反應(yīng),他就知道估計事情沒那么簡單。
“好!很好!”靳尚澤咬著牙,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凌厲的殺意,“敢陽奉陰違的人,都該死?。 ?br/>
當時被軟軟捅了兩刀,他的確很震怒,但他卻沒想過要把她逼上絕路。雖然他把軟軟趕了出去,卻吩咐過管家把她的行李也一起丟出去。
他很清楚就算紀家破了產(chǎn),紀青春身上也是有些兒余錢的,再不濟還可以把首飾當了換錢,怎么樣也不至于流落街頭。
只是他忘了,因為他對紀青春表現(xiàn)出的厭惡,讓別墅的傭人都敢隨意欺辱紀青春。
兩個女傭因為貪心,在收拾完紀青春的行李后,并沒有給她,而是偷偷藏起來,然后把所有東西都平分了。
靳尚澤回到別墅后,直接讓人打斷了兩個女傭的手指,并且切掉了右手的三根手指,然后派人把她們私吞的東西全部找了回來。
而那些兒曾經(jīng)欺負過紀青春的女傭也沒有逃過一劫,在受到了相應(yīng)的懲罰后,和兩個斷了手指的女傭一起被趕出了別墅。從此以后,她們就再也不能在富人圈里當高薪菲傭了。
看著她們痛哭流涕的痛苦表情,靳尚澤就想到了紀青春被他踩碎的一雙手,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明明她說了無數(shù)次她才是軟軟,為什么自己就是不肯相信她??!
他恨自己的眼瞎心盲,也恨心思惡毒的紀欣妍!
靳尚澤眼里充滿了悔恨和痛苦,心臟陣陣絞痛著,劇烈的疼痛讓他如此強健的身體也負荷不了一般佝僂了身體。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強行壓制著痛楚,抱著骨灰盒走進刑訊室,將紀欣妍的慘叫中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踩碎。
“?。。。?!”一只手被踩碎后,紀欣妍就活生生痛暈過去。
然而,靳尚澤卻沒有放過她,把冷水潑在她臉上,讓她醒過來后,接著將她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全部踩碎。
紀欣妍痛得渾身抽搐,直翻白眼,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最后還失禁了,整個人丑態(tài)畢露。
靳尚澤滿眼狠戾地看著她痛苦哀嚎,對手下的人吩咐道:“別讓她死了?!?br/>
然后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做工粗糙的骨灰盒,對著骨灰盒如同情人般溫柔低喃道:“軟軟你看,她再也不能傷害到你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甚至微微翹起,仿佛真的在和紀青春對話一般,看得一旁的助理背脊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