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麒,你放開我!唔唔唔——”
“我不是凌一瑤,聽到?jīng)]有!我不是她!我是簡姿妤!簡姿妤!”
她不安分的推拒著,求饒般的低喊著,然而,身上的男人,卻置若罔聞一般的,伸手就將她扭動的身子霸道的桎梏住,甚至于,來不及待姿妤反應(yīng)過來,忽而只覺一痛……
姿妤徹底被嚇到了!
黑暗中她的臉色瞬間刷成慘白,下一瞬,“嗚……”一聲,就失聲痛哭的出來。
“賀君麒,你放開我!唔唔唔?!?br/>
姿妤厲聲抗拒著,唇瓣被身上的男人……,疼得她幾乎快要落下淚來。
“我不是凌一瑤,聽到?jīng)]有!我不是她!我是簡姿妤!簡姿妤!”
她不安分的推拒著,求饒般的低喊著,然而,身上的男人,卻置若罔聞一般的,伸手就將她扭動的身子霸道的桎梏住,甚至于,來不及待姿妤反應(yīng)過來
“啪——”的一聲,燈撤響起,一瞬間,黑暗的臥室燈火通明。
鵝黃的燈光,篩落在姿妤那張慘白得嬌臉上,無助得淚水正不停的往外涌……
她似受了很大的驚嚇,小手下意識的抱緊被子,將自己幾近的裹得緊緊地,卻不敢抬頭去看一眼站在床前的賀君麒。
剛剛的他們……已經(jīng)了?!
她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那個男人!
可是,她是不是該慶幸,他得不算深,才不至于將她那層薄膜捅破掉?
賀君麒看著床上顫抖著嬌身,哭得像個淚人兒的姿妤,五味雜陳的心底,一陣撩不開的煩躁!
剛剛的他,真的,差一點(diǎn)就把這個女人給了!又或者,其實已經(jīng)對她施了暴!
“別哭了!”
賀君麒狂躁的低吼一聲,甩了一盒抽紙在床上。
她的眼淚,讓他心煩氣躁!
她哭什么?因為差點(diǎn)被他占有嗎?或許,她更希望這個能占有她的男人是葉天琪?
一想到這里,賀君麒更覺煩躁幾分,“簡姿妤!給我滾出去!”
他冷漠的指著臥室門,冰漠的眼底幾乎能噴出火來,“這里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既然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就別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
那含淚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攪得他一陣心煩意亂。
同他真的就讓她這么痛苦?
“我沒有要送上門來的意思!”姿妤哽咽的回他,“左助理讓我把譯今夜交給你審批,有幾個詞匯我不懂,準(zhǔn)備同你說明一下,所以才在這里等你!”
賀君麒冷笑,“等著等著就爬上了,是吧?”
他唇角那一抹譏諷的笑意,讓姿妤的心如同被針尖狠狠碾過一般。
潔白的貝齒死死咬住發(fā)白的下唇,迎上賀君麒那抹涼薄的笑意,姿妤受創(chuàng)的心,沉了又沉。
半響,只聽得她低聲道,“是……我馬上走……”
她的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栗著。
眼淚無助的漫下來,破碎在潔白的被子上,她躲在里面,胡亂的穿著自己被那個男人脫下來的睡衣。
動作太急切的她,穿了好久才將自己整理完畢。
賀君麒深邃的冰眸睨著被子里那隱隱顫抖的嬌區(qū),一時間竟讓他所有的心緒史無前例的,一團(tuán)亂。
姿妤抱著自己破碎的身軀,慌亂的奪門而逃?!霸撍溃 ?br/>
賀君麒將床上的抽紙盒發(fā)泄般的狠狠砸在地上。
下一瞬,轉(zhuǎn)身又再次進(jìn)了浴室去。
冰涼的清水澆在他滾燙的身軀上,他試圖用這一招來緩解他身體里那無法散開的火熱以及……。
但無法,那個女人默默含淚的表情,卻至始至終無法從他的腦海中驅(qū)散開來。
他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控……
他對那個女人,真真實實,產(chǎn)生了,要她的感覺!
從浴室里出來,看著桌上那靜躺著的件,漆黑的煙瞳中泛出復(fù)雜的光芒,波濤暗涌著,教人難以琢磨。
這夜,姿妤整晚沒睡。
不是不是想睡,而是睡不著。
躺在床上,瞠目看著蒼白的天花板,而身上,似乎還殘留著屬于那個男人的氣息……
臉頰上還依舊滾燙著,昭示著自己對剛剛那一幕的羞赧……
姿妤總在想,如若這個男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下的女人是她,他還會不會要她?
不會吧!他譏誚的眼底不就寫滿著答案嗎?!
姿妤翻了翻身,眼淚還是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滑落而下,淡淡的砸在白色的枕巾上,緩緩暈開……
什么時候,這個男人才會真真切切的回頭看她一眼……
什么時候,這個男人才會開始懂得疼惜她的執(zhí)著……翌日,清晨,八點(diǎn)時分。
姿妤下樓去自助餐廳吃早餐,卻恰巧遇見了左特申也在。
“怎么?昨夜忙得很晚嗎?眼睛都腫成這樣了?”左特申指了指姿妤紅腫的眼眶,擔(dān)憂的問她。
姿妤笑笑,“沒有,大概是認(rèn)床的緣故,失眠了。”
“這樣……”左特申了然的點(diǎn)頭,又道,“今兒看賀總也一副整晚沒睡的樣子!哎,最近也實在是夠他累的!不過……”
左特申說到這里,復(fù)雜的眼眸偷偷覷了一眼姿妤,猶豫了好半會才問她,“姿妤,你最近跟賀總是不是鬧矛盾了?”
“恩?”聽得左特申如此一問,姿妤心頭一驚,狐疑的抬頭看她。
左特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姿妤,你可千萬別怨我太八卦,看總裁那么費(fèi)心的替你挑生日禮物,為了給你慶生,飯局也推了,甚至于連凌小姐的首演賀總也只是匆匆忙忙的去露了個面就走了,那會我就開始懷疑你跟賀總之間關(guān)系匪淺了!可最近看你們倆怎……”
“等等,等等……”
姿妤匆忙打斷了左特申的話。
媚惑的眸子眨了眨,費(fèi)解的看著他,不置信的問道,“左助理,你剛剛說什么?”
一定是她聽錯了吧?要不然就是左助理搞錯了!
“恩?”左特申還有些不解。
“你剛剛說他替我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還為了幫我慶生推了飯局?連凌小姐的首映禮他也只是去露了個面?”
可是,為什么這些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知道?
“是??!”左特申點(diǎn)頭,有些詫異,“難道你不知道?那禮物,賀總還是讓麗麗一同去選的呢!你沒有收到嗎?”
左特申的話,讓姿妤徹底亂了。
“那……他給我選的是什么禮物?”
難道是……
姿妤忽而憶起了那天夜里他莫名其妙的暴怒,還有他冷著臉等在家里的模樣,還有長幾上那一束玫瑰,以及那個漂亮的小錦盒……
最后,他憤怒的將所有的東西都統(tǒng)統(tǒng)的甩進(jìn)了垃圾桶里去!
oh,mg!
她到底錯過了什么?!
“好像是一條鉆石項鏈,至于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
那天傻傻的她,說了些什么?她說,“真漂亮,還蠻稱瑤瑤的!”
后來,她又說了什么?她說,“你以為你是誰啊?”
天?。∷降锥甲隽诵┦裁?!姿妤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額頭上,心底的情緒是又驚又喜,又滿滿的都是懊悔!
“左助理,賀總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現(xiàn)在的她,只著急著想要找他,而具體找他做什么,說什么,她卻不知道。
左特申弄不懂姿妤突來的急切心情到底是為何,只回她道,“賀總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就直接去工地上了?!?br/>
“工地?”姿妤有些錯愕,“什么工地?”
他們來香港不是為了見酒莊的另一個風(fēng)頭的嗎?
左特申尷尬的推了推眼鏡框,忙掩飾道,“是我們公司在這邊的一項重點(diǎn)投資,賀總也就順便考察一下實地情況?!?br/>
他總不能告訴姿妤,其實他們此行來香港就是著重為了考察工地施工的情況,而她那個所謂的酒莊風(fēng)頭,不過只是個幌子而已吧?
吃過早餐后,姿妤想著賀君麒大概在忙,也就沒有急著打電話找他。
所有的人都外出忙去了,最后又只剩下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閑在酒店里,有時候她真懷疑他們出差是不是帶錯了人,這里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任何用武之地嘛!
直到中午時分,姿妤忽而接到左特申的電話,“你快到總裁房間來一趟,賀總頭部受了點(diǎn)小傷,可能需要你過來照應(yīng)一下?!?br/>
“他受傷了?”姿妤心頭一慌,拔腿就往賀君麒的房間奔去,“他怎么會受傷呢?”
“被工地上突然的高空墜物砸到了,手臂和頭部都有些輕微的擦傷,但你別太擔(dān)心,已經(jīng)有醫(yī)生替他包扎過了,不過這幾天可能就需要你隨身照顧著賀總換藥了,畢竟你是女孩子,總比男生細(xì)心點(diǎn)!”
“好!這個就放心交給我吧!”
姿妤掛了電話,便擔(dān)憂的敲響了賀君麒的房間門。
給她開門的是左特申。
“賀總,簡總監(jiān)來了。”
左特申朝里面的臥室低喊了一聲,又壓低聲音同姿妤道,“你直接進(jìn)去吧!不過得小心一點(diǎn),賀總也不知道在跟誰置氣,總之心情很差!醫(yī)生剛拿了藥讓他吃了,他不愿意吃,我怎么勸都不聽,我看啊,現(xiàn)在這里的人就你能勸他了!你好好同他說說!賀總就拜托你了!”
“好!我盡量?!?br/>
姿妤嘴上雖是如此答的,但她心里其實最清楚,連左助理都勸不動的他,她簡姿妤又怎么勸得動呢!
左特申離開了賀君麒的套房,留了一室的安靜給這一雙人兒。
站在臥房門前,看著那張緊閉的房門,姿妤的一顆心臟還是緊張得怦然亂跳。
昨夜在這個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幕幕還如同電影放映一般的清晰的在姿妤的腦子里游蕩著,一抹羞澀的潮紅瞬間涌上姿妤的臉頰,連帶著耳垂都開始發(fā)燙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稍稍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之后,姿妤才鼓起勇氣推開了賀君麒的房門。
房間里,賀君麒正安靜的躺在床上,手中還捧著一份件正專注的看著。
他的頭上,以及手臂上都纏滿著白色的繃帶,有殷紅的血跡淡淡的透過繃帶滲出來,看進(jìn)姿妤眼底,有些觸目驚心。
由于手臂受傷的緣故,他不方便穿衣服,只好半x著躺在床上,隨意的用被子遮擋著。
看著眼前這驚心而又姓感的一幕,姿妤真是又急又羞,水潤的眼眸胡亂的掃著,卻不敢多看一眼床上如尤物一般的男人。
那結(jié)實的線條,那姓感的膚色只會讓她更多的回憶起昨天夜里那擦x走火的一幕幕……
“你來做什么?”
床上,賀君麒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問她,語氣冷漠得似沒一絲溫度。
姿妤有些窘迫,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故作輕松的笑笑道,“左助理說這次就我一個女孩子跟過來了,而且我比較閑,所以這兩天讓我跟著照顧你?!?br/>
“不需要!”賀君麒的語氣冷冷的,漠然的低了頭去,繼續(xù)專注的看件。
顯然,他在生氣。
是在為昨夜的事情而置氣嗎?姿妤有些委屈,該置氣的人不應(yīng)當(dāng)是她嗎?可一想到他曾經(jīng)那么精心的替自己準(zhǔn)備過生日禮物,姿妤即使再有委屈,卻怎么也發(fā)不出來了。
心窩處,軟軟的,還泛著幾絲暖意。
所以,她不打算同他計較!當(dāng)他只是個在鬧脾氣的孩子就行了!
“傷口,疼不疼?”姿妤走過去,輕聲問他。
“不疼?!蹦橙艘琅f頭也不抬。
“死鴨子嘴硬!”姿妤毫不客氣的堵他。
終于,賀君麒拾起他金貴的頭,不爽的瞪著她。
“你怎么這么笨,這都會被砸到?!弊随ゲ慌滤赖睦^續(xù)損他。
“簡——姿——妤!”
賀君麒森冷的叫著她的名字,以示警告。
好吧!姿妤不得不承認(rèn),看著他這幅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她是挺爽的!
“吃藥了嗎?”
姿妤看一眼床頭上擺著的各式各樣的藥品,問他。
賀君麒好看的劍眉蹙成一團(tuán),“沒有。”
姿妤走至床頭,在他的床沿邊上坐了下來,拿過藥品,開始仔細(xì)的閱讀上面的說明說。
“這邊三顆,一日一次……”
姿妤喃喃著,兀自將藥取出來,擱在一邊。
“兩顆,一日三次……”
“一顆,一日三次……”
將藥全數(shù)拿出來后,用紙巾包好,遞給床上面色非常難看的賀君麒,“先把藥吃了?!?br/>
她順手將床頭的水杯遞給他。
賀君麒皺眉,“不吃?!?br/>
決絕的兩個字,不容置喙,甚至于,連頭亦不抬。
“先吃藥?!弊随⑺帞R在他的眼皮底下,迫使他抬頭看她。
賀君麒的眉心突跳著,警告她,“簡姿妤!”
“吃藥……”姿妤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唇角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雙眸里還噙著幾許柔情,討好般的瞅著他,“吃吧!吃完傷口就好了?!?br/>
她唇角那抹媚笑,竟讓賀君麒一時間看得有些怔然。
心,突跳了一秒……
“看什么?”捕捉到賀君麒眼底那抹癡然,姿妤忍不住逗弄他。
賀君麒回神過來,淡漠的撇開了眼眸去,傲然道,“我只是突然覺得你今天更丑了!”
“……”
靠!這個毒舌的死男人!
姿妤真恨不能將手中的藥一摔,拍拍屁股霸氣的閃身走人,可是……
看著他傷口上那不停滲出來的血跡,她哪里狠得下這顆心!
她這輩子大概就注定被這個混蛋男人吃得死死的了!
見他又一門心思鉆進(jìn)了他手中的件中去,姿妤當(dāng)真是郁悶了,一伸手,二話不說的就直接拿過他手中的件,瞪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威脅他道,“先把藥吃了,吃完藥我就把這件還給你?!?br/>
“別鬧了!”賀君麒劍眉危險的蹙成一團(tuán),伸手,就去搶她手中的件。
“我不管!先吃藥!”姿妤實在拿軟硬都不吃的他沒辦法,只好耍無賴。
見他來搶,忙將手臂舉得高高的……
“你來搶啊,搶??!就是不給你!”姿妤一雙水潤的眼底溢滿著得意。
反正他身上有傷,行動起來定是沒她方便。
“拿來!”賀君麒將大手?jǐn)傇谒媲啊?br/>
姿妤才不理他,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將手中的藥丸攤在他面前。
賀君麒一手抓過她手中的藥,扔在床頭,警告道,“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
姿妤不理他,依舊只將件高高舉于頭頂。
“這可是你自找的!”賀君麒一聲低喝。
來不及待姿妤反應(yīng),忽而,他一伸手,一把攫住了她一盈而握的腰肢,下一瞬,一個用力就將輕小的她,毫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摔在了他柔軟的大床上,強(qiáng)健的體魄順勢而上,霸道的將她嬌軟的身軀,緊緊地壓在了自己身體之下。
“你……你無賴!”
姿妤面紅耳赤的控訴著他。
件早已落入到了這個奸詐的男人手中。
賀君麒冷孑一笑,“對待你這種無賴,只能比你更無賴!”
說話間,他暖暖的氣息撲灑在姿妤熱燙的紅唇間,惹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這種行為,讓她更加憶起昨夜在這張床……發(fā)生的一切……
心,開始炙熱的狂跳起來,耳垂處開始不斷升溫發(fā)燙。
小手抵住他結(jié)實的胸膛,眉目低著,羞于多看他一眼,嬌怒道,“你起來啦!壓到我了……”
賀君麒覆在她嬌軟的身軀上,抿著唇不說話。
一雙漆黑的眸子,深沉了幾分……
馥郁的香氣,流竄在他的鼻息間,沁人心脾,讓他,竟有種回味流連的感覺。
腦子里,全然都是昨夜那失控的一幕……
昨天那種感覺,讓他記憶深刻!
即使,僅僅只有那么幾秒……
一種莫名的感覺,急速的至兩人緊緊相貼的身軀上流竄而過。
但……
賀君麒好看的劍眉越蹙越深,額上,開始有細(xì)密的汗水不停的滲出來。
臉色,越發(fā)蒼白,緊抿的唇瓣也越漸失去血色……
糟糕!動作太大,拉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
姿妤看得心驚肉跳,“賀君麒,快起來!傷口流血了!怎么辦?要不要讓醫(yī)生回來幫你止血!我……我打電話給左助理,等等……”
姿妤一邊說著,一邊慌亂的去摸口袋中的手機(jī),卻被賀君麒一手摁住。
“別找他來!”
這么愛昧的場面被他見著了,豈不尷尬。
“那……那怎么辦?”姿妤慌得手足無措。
“都怪你!”賀君麒啞聲控訴她。
姿妤委屈的撇撇嘴,不回口,默認(rèn)了自己的過錯。
“扶我起來!”賀君麒艱難的動了動身子。
“哦,好!你小心一點(diǎn)。”姿妤伸手,小心翼翼托起他強(qiáng)健的身軀。
終于,讓他靠在床頭坐好,手臂上的殷紅的血跡越來越多。
姿妤急了,“快點(diǎn),別鬧了,把藥趕緊吃了。”
賀君麒緊抿著薄唇,不說話,目光只緊盯著姿妤手上的藥丸。
“賀君麒……”姿妤幾乎是央求的語氣。
這簡直就是皇帝不急,急太監(jiān)。
半響,卻聽得賀君麒別扭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怕苦……”
“……”
姿妤沉默了三秒,卻終于,“噗——”的一聲,嗤笑出聲來。
原來,這個男人也會有怕的東西!而且,居然還是怕苦!
“簡姿妤,你再笑就滾出去!”賀君麒怒了,連耳根子都紅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姿妤嘴上雖是如此說著的,但那笑容卻依舊不減,“哎呀,你不是學(xué)醫(yī)的嘛,怎么連藥都不敢吃……”
“……”
“你總不會讓我去給你準(zhǔn)備一顆棒棒糖吧?”
“你敢!”賀君麒頭冒黑線……姿妤笑,將手?jǐn)傇谒媲?,“來,吃了吧!苦口良藥?!?br/>
賀君麒盯著她看了很久……
卻終于,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水杯,以及藥丸,下一瞬,一仰頭,將所有的藥全數(shù)一股腦兒吞了下去。
一張俊臉,痛苦得幾近扭曲。
“哈哈哈哈……”姿妤看著他那副吃癟的模樣,忍不住蹲在地上捧著肚子爆笑。
“簡——姿——妤!給我滾出去!”
臥室里傳來賀君麒的暴喝聲。
姿妤才不搭理他,笑夠了后,便在他床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那個……”
她還有話要跟他說呢!
“你……那天知道是我生日?”
聽得她的問話,賀君麒拾起頭來,漠然的盯著她看。
平靜的眼眸,似沒有任何漣漪。
姿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繼續(xù)道,“那天,你是不是根本沒看完凌一瑤的首演?”
賀君麒薄唇依舊抿成一條線,深邃的幽眸掠起淡淡的波瀾,劍眉微微蹙起。
“你是不是等了我一個晚上?”姿妤又小心翼翼的問他。
“沒有!”這一次,他的回答絲毫也沒有猶豫,然回得太快,倒給人一種掩飾的嫌疑。
“簡姿妤,你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
這個女人,竟然還敢來同她提那天夜里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等了她一整夜,而這個女人竟然跑去同葉天琪幽會去了,他心底那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再一次爆發(fā)而出。
看著他眼底跳躍的怒意,姿妤越發(fā)確定了左特申口中的事實。
“你真的等了我一個晚上呀?”姿妤舔著臉不怕死的繼續(xù)問他。
好吧,她承認(rèn),她心里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樂開了花。
“……”
賀君麒臉色沉了又沉,“簡姿妤,你聽不懂人話嗎?”
“……”
好吧!那她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了。
“所以,那條項鏈和那束玫瑰都是送給我的咯?”這個問題她真的得好好確定一下,幸好她當(dāng)初舍不得,還是將那條鉆石同心圓項鏈給留了下來。
不過那束玫瑰……
哼哼,當(dāng)初一想到是送給凌一瑤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早就扔到十里開外的垃圾場去了?,F(xiàn)在想來還真有些悔不當(dāng)初??!這可是賀君麒第一次送她的玫瑰,竟然就這么被糟蹋了,哎!
“那是送給瑤瑤的禮物!祝賀她演出成功!”賀君麒拿她那晚的話,不爽的堵她。
“……”
“聽麗麗說那項鏈賊貴了!二十萬……嘖嘖!”姿妤咋舌,抵這男人給她的兩個月津貼呢!
她嘻嘻笑起來,“幸好我沒扔掉,要不然虧大了!”
賀君麒臭著一張俊臉,不爽的看著她。
她之所以這么高興,就是因為那條項鏈的價格?而并非他的心意?
“呵呵!不管怎樣,謝謝你送給我這么貴重的禮物!”姿妤笑得比花還燦爛,即使他不肯承認(rèn)。
果然,女人都是物質(zhì)的動物!她的重點(diǎn),似乎一直都在‘貴重’二字上。
但即使如此,賀君麒繃緊的唇角卻因她那一抹歡暢的笑容而微微上揚(yáng)幾分。
就這樣,兩個人默契的,誰也沒有再提昨夜的事情,而之前的隔閡也漸漸開始消散,兩個人的氛圍開始變得輕松起來。
賀君麒因受傷的緣故,一整天只能在臥室里呆著,姿妤精心替他找來了個折疊小桌在,擱在床上,方便他批閱件。
而姿妤擔(dān)心他隨時有需要自己的時候,所以也不敢擅自離開。
她窩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捧著一本自己帶過來的狗血看著,然而,一整夜都失了眠的她,看著書上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字眼,眼皮不覺越來越重了起來,直到最后,終是熬不住睡了過去。
而賀君麒,一抬眼就見到了床對面,沙發(fā)上那張熟睡的嬌顏。
心的某一處,仿佛被一團(tuán)柔軟輕輕的撞擊了一下……
一種道不明的窩心,將他一貫冷硬的心臟,充斥得滿滿的,緊繃的唇角不自覺微微上揚(yáng)幾分。
下了床,輕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往沙發(fā)上的姿妤走近,他的步子很輕很小心,似唯恐會鬧醒了沙發(fā)上熟睡的她。
伸手,不顧手臂上的痛楚,抱起蜷做一團(tuán)的嬌身就往床邊走去。
好在,她真的很輕,所以他不需要費(fèi)多大的氣力就能將她撈起。
或許真的是太疲的緣故,姿妤睡得很沉,直到被他抱著躺在了床上,她也絲毫沒有察覺。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的安心……
總覺得,仿佛一縷柔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將她包裹得緊緊地,好舒適,好安心……
即使在睡夢中,她也是笑著的!
夢里,真的好甜好甜!
看著她唇角漸漸溢開的笑容,他似被她感染了一下,單單只是看著,卻還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知道她在夢里遇見了什么美事,竟然可以讓她笑得這么清甜。
恩!大概是夢到自己正拿著大臉盆撿著天上掉下來的人民幣吧!賀君麒如是想著,卻不知道,其實,她這甜蜜的美夢中,從始至終,都只有他那抹桀驁的偉岸身影……
他,就是她的全部!
從喜到憂,從甜到苦!
盯著她看了很久,終于,才不舍的至她那張嬌媚的睡顏上挪開了眼去,繼續(xù)他手中的工作。
每隔幾分鐘,他總不受控制的會偏頭看一眼身旁靜躺著的女人,看一眼她嬌憨的睡姿,欣賞著她媚到極致的精致五官……
心,宛若一春池水,被她,狠狠的撩撥著……
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是一種,饜足的味道!前未有過的滿足感,將他犯空的心,占據(jù)得滿滿的。姿妤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睜眼就撞見了賀君麒那雙含笑的深眸。
那樣一雙眼眸,如同大海一般湛藍(lán),深遠(yuǎn)……還噙著悸動人心的柔軟。
那一刻,姿妤幾乎懷疑自己還醉在了夢里。
“醒了?”
耳邊,響起他低低的問話聲。
依舊沒什么太大的起伏,但不似從前那般冰冷。
姿妤微怔了一秒,回了神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了……他的床上?!
姿妤嬌媚的面龐,瞬間被染得通紅,耳根子也開始不住的發(fā)燙,所有的困意瞬間被打散,“我……我怎么會在床上?”
姿妤窘迫得不停的拂著額前的發(fā)絲,以此來掩飾著自己此時此刻的尷尬和羞窘。
賀君麒沒有回答她,只掀開被子,兀自下了床來。
“幫我穿衣服吧!我們該去吃飯了!”
他x著上半身,從容淡定的站在那里,平靜的看著床上面紅耳赤的姿妤。
“……”
聽得他‘愛昧’的話,姿妤只覺臉頰燙得更厲害幾分。
迅速低了眉目,不敢多看一眼他那姓感且眩惑的鍵軀,“那……那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提起吃飯,她當(dāng)真還有些餓了。
掀了被子,從床上起了身來,去衣柜里替他準(zhǔn)備他要穿的衣物。
“下午兩點(diǎn)了?!?br/>
“?。俊弊随ン@愕的回頭看他,有些懊惱,“我居然睡了這么久,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呢?”
“就穿那件吧!”賀君麒不回她,指了指她手指剛劃過去的襯衫。
難道他要告訴這個女人,即使自己已經(jīng)餓得快癟了都不忍打擾她睡覺嗎?他當(dāng)然不會說!
姿妤將襯衫取出來,邊問他,“一定餓壞了吧!都怪我太貪睡了?!?br/>
“不餓。”
賀君麒只淡淡的回她,任由著她小心翼翼的替自己穿衣服。
“賀君麒,我怎么覺得你繃帶上的血跡好像又多了些?不過又出血了吧?”姿妤站在他的身后,探頭到前面來,不放心的問他。
秀眉輕輕蹙起,斂著太過明顯的擔(dān)憂。
賀君麒淡淡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又深意的看了一眼側(cè)旁多出來的那顆小腦袋,只道,“沒有,還是老樣子?!?br/>
大概是剛剛抱她的時候,拉扯到了,又流了些血,不過影響不大。
“是嗎?”姿妤繞至他面前,開始替他扣紐扣,“那可能是我太擔(dān)心了?!?br/>
她不經(jīng)意間的話,卻讓賀君麒柔軟的心,微微一悸……
深邃的眼潭掠起一抹復(fù)雜的情愫,眼神越漸炙熱……機(jī)場——
姿妤等完行李之后,一回頭,就見賀君麒早就領(lǐng)著大部隊人馬往前走了去。
“居然不等我!”姿妤氣得直跺腳,“壞蛋!”
前方的賀君麒宛若是聽到了身后姿妤的抱怨一般,腳下的步子忽然緩了下來。
回頭,看向身后正推著一大行李箱往他這本狂奔而來的姿妤。
看著她那副努力想要追上自己的模樣,賀君麒姓感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yáng)。
左特申忙迎上姿妤,接過她手中的行李,“姿妤,讓我來吧!”
“不用,不用,我提得起?!弊随ッν普啞?br/>
“讓他提吧?!苯K于,賀君麒發(fā)話了,他如尊王一般,邪氣的瞇著眼,站在那里懶懶的朝姿妤招了招手道,“過來!”
“……”
姿妤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不解的看著他,“干嘛?”
賀君麒二話不說,一伸手,就將姿妤的肩膀攬進(jìn)了自己的臂彎中,身旁傳來一陣震驚的唏噓聲!姿妤只覺頭皮一陣發(fā)麻,“賀……賀總,你干嘛?”
有同事在呢!這家伙怎么這么不知道檢點(diǎn)!到時候回去還不知道會怎么議論她呢!
“我累了!”賀君麒將整個笨重的身子全數(shù)壓在姿妤嬌小的身軀上。
姿妤腳下的步子踉蹌了一下,心底不停的腹誹,嘴上卻還只能禮貌的道,“那個,賀總,你總不能讓我背著你吧?”
這廝故意欺負(fù)她的吧?
“不用。”賀君麒微微笑著,“但我是傷患,你得扶著我?!?br/>
“……”
他現(xiàn)在是在賴皮嗎?明明傷的是手,關(guān)累不累到底有毛關(guān)系?!
慢慢的,姿妤只覺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減輕了不少,到最后,他就是單純的挽著她的肩膀走出了機(jī)場……
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漂亮的一雙人兒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般,那般和諧般配,直惹得路人紛紛朝他們投去羨慕的眼神。
左特申卻著實為他的賀總捏了一把汗,明明他跟凌小姐不一直是一對情侶的嗎?可現(xiàn)在怎么鬧得仿佛跟兩個女孩都有一腿似的!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腳踏兩條船’?!
凌一瑤站在出口的不遠(yuǎn)處,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太過溫馨的一幕,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漫了下來。
她找陳秘書問了今天賀君麒回來的航班,所以早早的,她就已經(jīng)等在這里了,只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料到,他給了自己一個驚,只是沒有喜,又或者是悲……
原來,他們的關(guān)系,真的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
有時候,凌一瑤總是在想,這是不是自己自作自受!表面上像是自己在努力的留住他,可是,在自己從設(shè)法進(jìn)入他們賀家的那一刻起,其實就已經(jīng)將他推得遠(yuǎn)遠(yuǎn)地了……
如果一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她還會不會愿意同他那個窩囊的父親還做這一個勾當(dāng)?如若往后被他知道了,他會不會原諒自己?
往后的事情,凌一瑤幾乎不敢再想下去了……
轉(zhuǎn)身,疾步離開了機(jī)場。
就當(dāng),遇見厲韓青,是對賀家的一種贖罪吧!清晨,姿妤一醒來竟然已經(jīng)九點(diǎn)時分了。糟糕!恐怕來不及做飯了!
姿妤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一邊跑一邊脫睡衣,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黑色xx短褲,甚至于連xx也沒穿,就這么xx的把自己曝曬在空氣中。
當(dāng)賀君麒穿著襯上,脖子上還懶懶的掛著一根深紅色的領(lǐng)帶,他一推開門,就見到了眼前這讓他幾乎……的一幕!
眼前,一抹白凈的身軀正側(cè)身立在衣櫥前……
賀君麒從來不知道女人的身體竟然可以美成這般,更不知道女人的雪峰在沒有任何拖物之下竟可以又人到這般地步!
她站在那里,胸膛堅挺著,從側(cè)面看著宛若一雙呼之欲出的小白兔,又如窗外那還來不及融化的皚皚白雪,白嫩到讓他,足以窒息。
這樣的身軀,再襯上她那張美到讓人不敢逼視的臉,世上真的不知能有幾個男人能抗拒得了!
至少,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一種想要犯罪的沖動……
這樣的她,實在太具火熱的煽動力!
賀君麒只覺喉嚨發(fā)緊,身體發(fā)燙……
“喂……”
沙啞的聲音,在姿妤的臥室門口突兀的響起。
“啊——”姿妤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抱住自己剛拿到手的……,飛速將它擋住……震驚的瞪著眼前這個一臉泰然的男人。
“你……!”
姿妤真是徹底被這個男人給窘到了,一張小臉迅速漲得通紅,給晨潮還未褪去的她,平白多添幾許更又人的紅暈……
“賀君麒,你先出去!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禮勿視??!”她羞澀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往床邊挪去。
即使羞紅著臉,還不忘教育他。
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模樣,賀君麒姓感的薄唇向上勾了勾,促狹的盯著勾人的她看,那模樣,絲毫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當(dāng)然,也更不知道什么叫非禮勿視!
相反,他散漫的倚在門沿處,一派悠閑的模樣,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欣賞和,盯著她直瞧。
“你……”姿妤氣結(jié),將自己的嬌身藏進(jìn)被褥中,裹得扎扎實實,一點(diǎn)也不露,小臉蛋兒憋得通紅,又委屈又羞窘又怨念的瞪著門口的痞子男,“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情等我穿完衣服再說!”
“不用了……”賀君麒牲畜無害的笑著,一步一步走近床上將自己裹成了粽子的女人,“我趕時間,我們就在這里解決吧!”他邪痞的說著,瞅著姿妤紅潤的面頰盡是道不明愛昧。
姿妤看得心驚肉跳,心跳速度更是飛速猛增,如若下一秒就要從胸口脫逃而出一般。
直到,他單腿跪上她的大床,健碩的身軀直往她裹著的嬌區(qū)壓魄而去,終于……
在他的氣息,離她,僅有一寸之地時,姿妤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抵住了他結(jié)實的胸膛口。
“賀……賀君麒,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氣息,亂得說起話來還帶著顫音。
哎!真是丟臉?biāo)懒耍?br/>
“你以為我想干什么?”他邪氣的笑著,灼熱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向姿妤那若隱若現(xiàn)的雪峰。
恩!即使沒有穿——,但那條溝壑可一點(diǎn)也不淺!
“賀君麒,你眼睛往哪里瞄呢!”姿妤忙將被子再次裹緊幾分。
賀君麒只笑。
看著他那毫無防備的笑容,姿妤只覺一顆心宛若被一團(tuán)柔軟狠狠的擊中了一般,亂得讓她瞬間慌了手腳,“你……你找我到底干什么?”
“幫我系領(lǐng)帶?!辟R君麒將脖子朝她探過去幾分,居高臨下的瞅著她。
“……”
“所以,你一大早跑我房間來,門也不敲,就是為了讓我替你系領(lǐng)帶?”
“不然呢?”賀君麒邪惑的唇角揚(yáng)起一抹魅笑,灼熱的眼神……的瞅著她,“莫非你想跟我做點(diǎn)什么其他的事?”
姿妤一時間只覺臉頰發(fā)燙,全身宛若被大火包圍著一般!
這個沒有節(jié)操的男人!
姿妤故作淡定的正了正色,清了清嗓子,擺出一抹大方的淺笑,“沒,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可以自己解決……”
“可你不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解決跟別人幫忙解決,感覺就是不一樣……”
“……”
這個勤獸!現(xiàn)在是怎樣?現(xiàn)在是正在跟她唱h段子嗎?!
遇事一貫淡定從容的姿妤,這會也終于是背不住了!果然,正如趙涵青說的那般:他賀勤獸是沒有節(jié)操可言的!
這會,姿妤只想要快點(diǎn)送走這個難搞的男人!再這樣下去,她真擔(dān)心自己會一個不受控制就把眼前這頭……給反撲了!
姿妤開始著手替他系領(lǐng)帶。
賀君麒真的很高,即使是半跪著,姿妤亦只能仰著頭,伸長著手。
只是,或許是她太專注的緣故,以至于,被褥從嬌區(qū)上滑落而下……她還尤不自知。
看著眼前這雪白一抹xx的又人景色,賀君麒卻還是忍不住像個未經(jīng)世事的少年一般倒抽了一口涼氣!
“簡姿妤……”他的嗓子,一陣發(fā)啞。
挑眉,邪肆的盯著她的雪峰看,邊嘟囔道,“你是故意的吧?”
“恩?”姿妤狐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猛然回神過來,才要去裹被子,卻只覺得……
竟然,就這么被……眼前這個混蛋給……
“……”
姿妤頓時有一種腦門瞬間充血的感覺,頭暈眼花,宛若醉了一般!
“賀……賀君麒……”
渾身,宛若被電擊一般,一撥一撥的顫栗,不停的迎接著她。
終于,賀君麒從她馥郁的懷中拾起了頭來,卻不忘在她……前印上一記流連不舍的吻……
“今天趕時間,所以……下次再繼續(xù)好了……”
邪氣的說完,他從床上拾身而起,揚(yáng)了揚(yáng)脖子上的領(lǐng)帶,喟嘆一般的道,“果然,你系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說完,他笑著便出了姿妤的臥室去,只留下,還怔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姿妤……
潮紅,將她嬌艷的身軀漫染了個遍,不留絲毫余地……
心,還在瘋狂的突跳著!
好久……姿妤才從剛剛那各種混亂的境地中緩回了神來,嬌慵的身子連爬帶滾的從床上跌了下來,恍恍惚惚的去衣櫥挑衣服。
“簡姿妤,提醒你一聲,還有一十五分鐘你就該遲到了!”
臥室門被推開,某張勤獸面孔再次竄入姿妤的眼底,將她xx的嬌區(qū)再次一覽無遺。
然,卻在里面的女人發(fā)狂之際,“砰——”的一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將門帶上。
里面?zhèn)鱽砟硞€女人幾近癲狂的嘶吼,“賀君麒,我跟你沒完!”
房外,賀君麒抵著門板哈哈大笑。
他發(fā)現(xiàn),捉弄這個女人也將成為他人生一大樂事。中午時分——
凌一瑤提著一份小糕點(diǎn)到了公司。
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賀君麒正同姿妤一起,伏在電腦面前正專注的探討著什么。
凌一瑤心痛之余,真的有太多的羨慕,羨慕這個女人總是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圍繞在他的身邊,羨慕她有太多太多的機(jī)會可以蠱惑他……
“哥,姿妤姐……”
她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來應(yīng)付對面的他們。
“瑤瑤?”兩個人,同是一鄂。
今日的凌一瑤,一襲白色的x絲裙,依舊那么淡靜婉約,而這條裙子正式上次賀君麒買著送她的那條。
“怎么突然就過來了?”賀君麒起身來,迎她。
凌一瑤淡淡的笑著,“今天在家里閑著無聊,所以就做了一份你最愛吃的桂花糕?!?br/>
說話間,她將糕點(diǎn)盒遞給他。
“謝謝!”賀君麒接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總有一種思緒涌在賀君麒的心頭,很復(fù)雜,很糾結(jié),明明想要說什么,卻終究,什么也沒說。
“姿妤姐,你也吃一點(diǎn)吧!”凌一瑤笑著同姿妤答話。
“不用了!”姿妤笑著搖頭,“我手上還有事,馬上就得去忙了!”
姿妤說話間,拿過桌上的資料,笑笑,招呼了一聲,便出了辦公室去,留下安靜的室內(nèi)給里面的人兒。
她離開,并非代表暗許里面的人兒可以愛昧,相反的,她想給賀君麒時間,想讓他自己認(rèn)清自己的情感!
三個人的愛情,終究有一天會走到盡頭!“哥,好吃嗎?”凌一瑤一臉期待的問著他。
“挺好的。”賀君麒贊許的點(diǎn)頭,不得不承認(rèn),這丫頭的手藝,真的越來越好了。
凌一瑤滿足的笑著,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捧著一張臉,專注的看著他認(rèn)真吃著糕點(diǎn)的模樣。
賀君麒睨著她笑,“最近有沒有回家陪爸?有時候他挺想你的?!?br/>
他的問話,讓凌一瑤眼底的神情稍稍一亂,怔了好半響,她才突然出聲,低低的問她,“哥,你……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只當(dāng)我是你的妹妹?”
賀君麒拾起頭來,看她。
沉默。
隔了很久,才聽得他的聲音悶沉的響起,“你本來就是我妹妹……”
是?。∷緛砭褪亲约旱拿妹?,親妹妹!
從起初得知她是自己的妹妹時,那種打擊,無以言喻,漸漸的,那種壓抑的愛堆積在胸口,難受得他快要爆炸了似的,可后來,他努力的讓自己面對這個現(xiàn)實,每日每夜在心底不停的告訴自己,她是自己的妹妹,不能有任何其他情感的妹妹!
再后來,他娶了簡姿妤!只因為父親的討厭,而他,厭惡父親的不檢點(diǎn)!為了叛逆,他就取了父親眼中的平民女,簡姿妤!
可,他的生活,他的情感,似乎從娶那個女人開始,仿佛在悄無聲息的發(fā)生著某種變化……
“哥,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姿妤姐?”凌一瑤問話的聲音,還有些發(fā)顫。
“沒有!”
賀君麒幾乎是連考慮都懶得,直接一口否決掉。
愛是什么感覺,他清楚!就像從前對瑤瑤那樣,溫柔,體貼,保護(hù)。
而對那個叫簡姿妤的女人……他似乎更多的是爭吵,當(dāng)然,偶爾會覺得戲弄她特別好玩,但,這應(yīng)當(dāng)不算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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