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中,飛過兩架美制p40戰(zhàn)機。兩架戰(zhàn)機的機頭上,涂鴉著飛虎隊的隊標。
主機的飛行員是飛虎隊的巴德利中校。去年冬,他飛臨華東上空執(zhí)行任務,被日本空軍擊落,關押于滬西戰(zhàn)俘營。后來,他在戰(zhàn)俘營里的那些中國朋友發(fā)動了一場暴動,他隨即被軍統(tǒng)上海站別動隊的人救出,送到了重慶。
本來,他可以選擇回到家鄉(xiāng),美國的俄亥俄州,與家人團聚。但他選擇了留在中國,留在飛虎隊。幫助他的那些中國朋友打贏這場反抗外來侵略的正義戰(zhàn)爭。
巴德利中校是虔誠的教徒。他堅信,自己正揮舞著上帝的正義之劍,與邪惡勢力戰(zhàn)斗。
滬西戰(zhàn)俘營暴動時,巴德利的中國朋友們只有少量的槍支。十幾個國軍尉官、校官擋在巴德利和其他四名美國飛行員身前,替他們擋住了橫飛的子彈。
巴德利和四名美國飛行員得救了,那十幾個中國朋友卻去了天堂。
在戰(zhàn)俘營的那段時間,他的中國朋友們親切的稱他為“老巴”。暴動結束后,巴德利抱著一個失血過多,即將喪命的國軍少校,用蹩腳的中國話發(fā)誓:“老巴一定打下十駕零式戰(zhàn)斗機,為你們復仇!”
現(xiàn)在,巴德利駕駛的這架p40戰(zhàn)機的機頭,已經有了三顆星星。那代表著,他從滬西戰(zhàn)俘營回到飛虎隊后,已經擊落了三架日本零式戰(zhàn)機。
兩小時前,他奉命帶領自己的僚機亨特中尉,飛臨廣東與廣西的交界處。他們的任務是截擊炸毀一輛滿載著化學武器的列車。
巴德利打開無線電:“紫狐貍呼叫麋鹿。就是這片空域。按照指揮部給出的時間,大約五分鐘后,那輛列車就會駛過這里。”
僚機亨特中尉回答:“麋鹿收到。呵,只是一次輕松的對地攻擊任務?!?br/>
巴德利說:“不要掉以輕心。小心日本人會在列車到達前進行空中清場。拉升,我們進入云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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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利是個老辣的飛行員。他的判斷沒有錯。兩分鐘后,兩架p40的下方飛過兩架日本零式戰(zhàn)斗機。
巴德利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麋鹿,我俯沖后置追蹤第二架零式。你掩護我。我們跟他們玩老鷹捉小雞。上帝與我們同在?!?br/>
“麋鹿收到?!?br/>
巴德利駕駛的主機四十五度角俯沖。因為剛才他和亨特用云層做掩護,又有高度優(yōu)勢,兩架零食戰(zhàn)斗機成了待宰的羔羊。
十幾秒后,巴德利緊緊的咬住了第二架零式戰(zhàn)機的屁股。零式戰(zhàn)機的飛行員也很有經驗。他不斷地用側轉剪刀做“之”字飛行,想要擺脫身后的巴德利。
巴德利緊隨不舍,盡量保持著攻擊夾角。
p40戰(zhàn)機上瞄準具的十字花終于套上了零式的機尾。巴德利果斷開火。兩挺12.7毫米口徑機槍、四挺7.62毫米機槍吞吐了一陣火舌。
狡猾的零式飛行員卻又是一個側轉剪刀。瞄準具的十字花與零式的機尾分離。
巴德利在機艙中嘴里喃喃著,虔誠的祈禱著上帝:“上帝啊,你是我的力量,求你助我。上帝啊,我信你,別讓我蒙羞!別讓敵人在我身上奏凱歌。你是我的力量,是我的避難所,是我的高塔和盾牌。。?!?br/>
終于,瞄準具上的十字花終于又套上了零式的屁股。巴德利再次開火。p40上的六挺翼機槍持續(xù)開火4秒鐘。那架零式生生被大口徑子彈撕成了碎片,凌空爆炸。
“吼哈!全壘打!紫狐貍,第二架零式在你的左側?!?br/>
“麋鹿,你從右側繞過去。我后置追蹤。我們不能讓他逃走!”
兩架p40,在空中追逐著剩下的那架零式。雙方在天空中一番狗斗。終于巴德利獲得了攻擊夾角,再次開火!
p40的航空機槍子彈直接掀翻了零式的襟翼。同時,零式的油箱也起火。這架零式托著長長的尾煙栽向地面。
巴德利在機艙中高喊著:“跳傘??!跳傘啊傻瓜!你會跟你的零式一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