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靜地待在一旁的傅熙媛可是目睹了事情發(fā)生的整個過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是著實(shí)被高允莎這過激的行為給嚇到了。
從來都覺得娛樂圈的女人那耍起手段來真的是太恐怖了,以前她經(jīng)常用‘殺人不見血’這句話來形容,現(xiàn)在看來,這個高允莎的行為手段,那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啊!
她是不清楚這個高允莎和曲傾傾之間究竟有多么深的恩怨,以至于她要用如此狠毒的手段來對付她,這樣比一刀殺了她還要痛苦得多。
若說先前她對曲傾傾還是飽含怨念和恨意的,那么現(xiàn)在的她竟同情起曲傾傾來。不管怎么說,她剛才明明可以逃跑,可是為了她,她還是停下了腳步,她救了她一命這是事實(shí)!
看上去這個高允莎似乎精神方面有些不太正常,那么,她接下去還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根本難以想象。她既然能將她也一同綁來這兒,那么便說明她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了的,所以,她還得想辦法自救才行。
強(qiáng)忍著腰間的疼痛,四處張望著,試圖尋找對自己幫助的東西,瞥見一塊小小的刀片,傅熙媛猶如看到了生的希望。
她保持冷靜,小心翼翼地看向高允莎的方向,她正得意地在和曲傾傾說話,此時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曲傾傾的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她。
伸出雙腳,使勁地蹭著那塊刀片,終于將那塊刀片給夾住了。
時刻緊盯著傅熙媛的動作,腳微微向后伸,這是她身為舞蹈演員的優(yōu)勢,身子一仰,穩(wěn)穩(wěn)地用手那住了那塊刀片。
高允莎用來綁她們的繩子都非常的粗,傅熙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手中的繩子給割開了,然后趁著高允莎還在認(rèn)真地和曲傾傾說話間,大膽地伸手去割腳上的繩子。
她聰明地從后面割,這樣,就算高允莎突然回頭,表面看上去她的繩子仍然完好。終于,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了,廠房的門并沒有上鎖,高允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曲傾傾的身上,她可以輕而易舉地逃跑,但是她猶豫了。
看曲傾傾現(xiàn)在的樣子非常的痛苦,她一定快要承受不住了,可是這個高允莎似乎沒有一點(diǎn)打算就此放過她的樣子。
她猶豫著該不該沖上去幫她對付高允莎,心里還是擔(dān)心著,高允莎已經(jīng)徹底不管不顧了,萬一把她給逼急了,她再從身上拿出什么利器來,她們兩人都占不到一點(diǎn)好處的。
到時候別說是救曲傾傾了,就是她又得被綁起來,說不定,被惹怒了的高允莎還會先拿她來開刀的!
還沒做出決定究竟應(yīng)該如何是好,高允莎忽然回過了頭,傅熙媛嚇得立馬將手放到背后,佯裝出雙手還被束縛的樣子。
幸好高允莎沒有注意到她,她只是走去又搬來一盞探照燈,然后繼續(xù)照向曲傾傾??粗沁呥€有一整排的大型探照燈,傅熙媛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恐懼。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瘋子,她確信如今受傷的自己是絕對斗不過她的,而且,這個女人會有好多種惡毒的方法來對付她所針對的人。
她不要成為被高允莎對付的對象,她不要!
當(dāng)高允莎再次走向曲傾傾的時候,傅熙媛果斷地?fù)纹鹕碜?,迅速地轉(zhuǎn)身就跑。跑到門口也沒有聽到身后有半點(diǎn)動靜,慶幸自己可以逃出去了,卻不想踢到了一塊鐵板,‘叮’的一聲響起。
高允莎見到正逃跑的傅熙媛,立馬大叫一聲,“你給我站??!”
傅熙媛想都沒多想,拔腿就跑,完全忘了腰間的疼痛,奮力地往前,不去聽身后的叫喚聲,只是一門心思地跑。
高允莎扔下手中的東西趕緊追了出去,拐過一片蘆葦塘,就不見人了。
“該死!”不悅地咒罵了一聲。
她不應(yīng)該浪費(fèi)時間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她的重點(diǎn)是曲傾傾,反正這個女人與她無關(guān),而且相信她也跑不遠(yuǎn),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她身上沒有手機(jī),也分不清東南西北,能否回得去都還是個問題。
雖說她和曲傾傾的關(guān)系屬于冷淡,并且她在逃跑的時候也絲毫沒有顧及到曲傾傾的安危,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有可能跑回去救人,高允莎便立即趕了回去。
再次回到那破廠房,幸好,人還在,而且她的狀態(tài)看上去似乎比剛才更加糟糕了。
其實(shí),只要高允莎多等一會兒,傅熙媛便會暴露無疑,她人就藏在那池塘里,等到實(shí)在撇不住氣了才探出腦袋來,發(fā)現(xiàn)沒有高允莎的身影,這才趕緊上岸往前跑。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連個人影都沒有,而且連個人家也沒有,這荒茫茫的一片,傅熙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迷迷糊糊地瞎跑。
高允莎也擔(dān)心傅熙媛萬一真的被她給逃了出去,若是找了人來,那她就完蛋了,于是,帶上已經(jīng)昏沉沉的曲傾傾打算撤離。
但是車子居然發(fā)動不起來,這租賃公司的車果然是不怎么樣,才開了這會兒就罷工了,懊惱地猛地踢向車門,車門立馬凹陷了一塊。
曲傾傾此刻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甚至高允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竟然都看不清楚她的五官,一瞬間還會一陣黑暗。
“喂,你少在這時候給我裝死,要是不想死得這么快的話就給我好好地走路,別想著給我?;樱蚁染婺?,你在我這兒撈不到一點(diǎn)好處的。”
撈不到一點(diǎn)好處?她也壓根沒有想過要從她這兒撈上什么好處啊。
曲傾傾因?yàn)榭床磺宄罚皇侨斡芍桓咴噬瘞е撸宦房目慕O絆地根本連基本的走路都成了困難,懊惱之下的高允莎氣得直接將人一放,把她仍在了地上。
“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走路!”
曲傾傾瞇著眼,摸索著緩緩地站起身,高允莎看著她的動作有些懷疑,待她站穩(wěn)之后,仔細(xì)地湊近她觀察起來,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有些游離,毫無焦距。
難道說.......她看不見了,她瞎了!
這個結(jié)果讓她感到無比的開心,她瞎了,她真的瞎了!
“曲傾傾,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讓你逃跑,如果你能夠不被我追到,能夠逃的掉的話,那么今天我們的游戲便到此結(jié)束,如果你要是逃不掉,那么,你的結(jié)局會是如何,我想你心里應(yīng)該也多少有點(diǎn)數(shù)?!?br/>
她竟然給她時間逃跑,那她是不是該千恩萬謝了。
“呵!”曲傾傾不由地冷笑一聲,她怕是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情況,明知道她看不清楚路,還故意叫她逃跑,這是想看她笑話吧,“你不過是想要愚弄我,又何必說得這么冠冕堂皇?!?br/>
并不是她自暴自棄了,而是她要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別說是一分鐘的時間,就算是十分鐘,她也仍然還是逃不掉的。
高允莎看著無計(jì)可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的曲傾傾,只覺得心里痛快到了極點(diǎn),還不忘冷嘲熱諷地道:“所以說,你當(dāng)初既然決定將自己的眼角膜給了志翊,而且又打定主意離開,為什么還要回來呢,你要是不回來,也就不會將自己弄得這么慘了?!?br/>
她還真是隨口說說,什么事情都成了她的過錯,說得好像她所遭遇到的一切不幸那都是她咎由自取,而她高允莎所遭遇到的一切也是源自于她,她成了千古罪人一般。
曲傾傾懶得和她解釋,也懶得為自己辯解什么,沉默不語。
一番嘲諷過后,高允莎拽著曲傾傾的胳膊繼續(xù)往前走。
此時,另一邊逃跑的傅熙媛終于累倒在了一片油菜花地里,她的體力已經(jīng)徹底告捷了。心想著,既然這里有菜地,有農(nóng)作物,那么一定有農(nóng)民會來這里打理田地,只要等到農(nóng)民來了,她便能夠?qū)で蟮綆椭恕?br/>
就在她期盼之時,耳邊響起了幾個人的說話聲,而且,這聲音還非常的熟悉,是她出現(xiàn)幻聽了嗎?她竟然聽到了旭安的聲音。
用盡最后的那一點(diǎn)力氣,她堅(jiān)強(qiáng)地?fù)纹鹱约旱纳碜?,腦袋從油菜花田里探了出來,在見到那人的一瞬間,有種要淚奔的沖動。
“旭安!”這一聲,可以說是喊得撕心裂肺。
聽到這喊聲,眾人的視線都隨著聲音的方向轉(zhuǎn)去,真的是傅熙媛!
快步跑進(jìn)了油菜花田,但是見到的卻只有傅熙媛一人,并沒有見到曲傾傾的身影,眾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傾傾呢?她人呢?”
傅熙媛伸手指往一個方向,“她被高允莎關(guān)在那邊的破廠房里,但是高允莎看到我逃走,興許已經(jīng)將人給轉(zhuǎn)移了,高允莎她瘋了,你們快去救她?!?br/>
席志翊和華旭安二話不說地就往她指的那個方向跑去,傅熙媛看著丟下她跑去救曲傾傾的那個背影,一陣心寒。
段宇年將許曼曼拉住,“曼曼,你將她送去醫(yī)院,我和他們?nèi)ゾ热??!?br/>
好吧,四人當(dāng)中貌似也只有她最適合來照顧傅熙媛了,雖是不情愿,但好歹她也不壞,還愿意告訴他們傾傾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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