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奔跑不息,太陽終于從背后肉眼所能看到的最遠天際躍了出來。趙龍李誠楊海王國濤靜靜地觀看著最東方宛如紅sè圓盤般生氣的太陽。
幾分鐘之后,紅sè的太陽才變成金sè,俄爾放shè出萬丈光芒,像利劍一樣的光芒破開草原上的一切黑暗,金sè的光輝灑向整個草原。張?zhí)介]著眼睛,身上披著一層金sè的霞衣,仔細體會著這陽光供給萬物的勝景。李誠幾人也像模像樣的學著。
這太陽光便是一個信號,喚醒草原的信號。這一刻沉寂了一夜的蟲兒開始歡快的名叫,還有那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鳥鳴聲與牛馬的嘶鳴聲。草原又開始一天的熱鬧時候。
趙龍幾人轉(zhuǎn)身背對著太陽繼續(xù)向著西邊前行。突然趙龍幾人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快速的向前奔去。前方四五里遠的地方生長著一棵大樹,在這一眼平望無際的草原上既讓人感覺到突兀又讓人感覺到和諧本應如此似的。現(xiàn)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趙龍邁開步子向著大樹的方向奔跑而去。在距離大樹近四五百米的時候趙龍招呼李誠幾人停下身子向四周觀望,大樹的四周一圈地方都沒有長草,裸露了一片空地,這會兒上面正上演著一出天敵大戰(zhàn)的盛況。
只見一條常人手臂粗的蛇盤著身子只留著蛇頭揚起來成之自狀,三角形的蛇頭中不停地吞吐著猩紅的信子,作著戒備攻擊的狀態(tài)。而天上地空中盤旋著一只翼展有二三米大小的草原雄鷹。
一般情況下,蛇遇見鷹的時候往往都是逃跑,而鷹就會從空中俯沖而下一爪子抓到蛇的七寸結(jié)果了蛇的xing命。然而這條蛇卻不是一般的蛇,它遇見天敵之時首先選擇的不是逃跑而是擺起姿勢御敵。而它這樣盤起身子正是讓天上的鷹沒有了下爪之地,只能在天空上盤旋著。
天上的雄鷹終于沒有耐xing再等待下去,盤旋到斜上方驟然一個猛地俯沖,雙爪朝著蛇身上抓去,依然是認準七寸下爪。盤在地上的蛇也不是吃素的,敢和天敵一戰(zhàn)不是在逞能,而是真正有這個實力,詭異地扭了一下蛇頭身子朝著旁邊躲了開來,而后張開的蛇嘴就像利箭一樣猛地扎向鷹翅。
在鷹和蛇的戰(zhàn)斗之中,蛇固然有命門七寸,鷹也不是完全沒有破綻,這一對讓它占盡地利的翅膀同時也是它的弱點。一旦讓蛇傷了翅膀失去了制空權(quán)落在地上和鷹站在同等的地位上,那么就等于已經(jīng)將一半的xing命交到了對方的手里。而蛇往往也就是攻擊鷹的翅膀,讓它不能再飛起來,那么地上就是大蛇的天下了。
天上俯沖下來的鷹見事不可為,沒有硬拼,而是向著旁邊斜飛開來落在地上。一只腳撐地,一只腳在空中握成爪狀。卻是見在空中奈何不得盤起身子的大蛇,準備落在地上跟其大戰(zhàn)一場。
大蛇見其落在了地上,沒有了從高空俯沖下來的那一瞬間的威脅,竟然緩緩展開身子準備主動出擊。
只見它張開它那有趙龍拳頭還大上一圈的大嘴,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蛇吞象有點夸張,但是其吞下比自己身體粗個一兩倍的東西還是有可能的。身體扭著之字緩緩向著站在五六米開外的鷹靠近。單腿站立的鷹也是緊張戒備起來,兩只翅膀支起來隨時準備著出擊或者飛起來。
就在大蛇靠近鷹有一米之遙的時候,大蛇忽然暴起加速,朝著站立的鷹彈去,像閃電一般快速;然而鷹也是早有準備,在蛇躬身彈起的那一瞬間忽然振翅飛了起來,早早就一直準備著的單爪向著飛在空中的舍身上面抓去,儼然是七寸之地,其眼力之銳可見一般。
如此看來,分明就是這一只鷹故意落在地上引誘大蛇上前來而展開了盤在一起的身子,就等這一刻暴起抓它的七寸,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
然而事情并不是完全如同它導演的那般進行,它聰明,大蛇也不笨。就在它的爪子將要抓在蛇身上的時候,只見蛇身不可思議地在空中詭異地扭到了一下錯來了鷹探過來的爪子,順帶著揚起尾巴就向著鷹身上抽了過去,速度快到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幸虧鷹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用力并沒有用老,猛地一扇鷹又飛到了天上去,地上的大蛇又盤了起來,剛才電光石火地交手算是不分勝負,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占便宜。
大鷹在天空上盤旋著尋找重新進攻的機會,大蛇在地上又是戒備防守的姿勢,兩方對峙了起來。蛇xingyin冷,其為了捕食可以靜靜地等待上好長時間,耐xing十足,盤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頭跟著天上的鷹扭動,絲絲地吐著信子。。
最后還是天上的鷹失去了耐xing,又朝著蛇俯沖下來然后跳開來落在地上,故技重施起來。只是這次大蛇并沒有上當,依然在幾米開外盤著身子只仰著頭雙眼yin冷地盯著一只腿立在地上的雄鷹,揚起的蛇頭左右擺動,但就是不出擊,吐著信子做無聲的挑釁。
鷹的最后一點耐xing終于被消磨殆盡,直接在原地起跳朝著蛇身上當頭罩下,爪抓七寸的同時,尖嘴向著蛇頭上啄去。鷹爪鷹嘴都有裂石之功,要是被啄上了被說是蛇身,即便是堅硬的石子也能碎了。
蛇身稍作扭動便躲過了這致命一啄,并且躲過了身上的七寸之地,蛇尾上下抽動,空氣發(fā)出劈啪的爆破之聲。鷹也有所顧忌,一是要防備神出鬼沒的尾巴,而是要防備一直往翅膀上面攻擊的蛇頭。
忽然也不知是疏忽還是故意買了個破綻,蛇身七寸躲過去了身體的另一處卻是被一把抓在了,總之是沒有致命就是了。而就在著鷹用力過老之際,蛇頭閃電般地咬在了鷹的翅膀上,一咬即退不做任何留戀,躲過了鷹啄過來的利嘴。
纏斗了一番之后,終于兩敗俱傷,蛇身被鷹抓下來了一塊皮肉,但是鷹卻被傷了翅膀,總的來說鷹受得傷對戰(zhàn)斗力的影響大點。扇了扇翅膀卻并不能飛起來了,顯然是大蛇占了上風。
如此沒有給鷹歇息的機會,大蛇揉身而上,鷹就只能站在地上跳著爪子作戰(zhàn)了。沒有了翅膀的瞬間移動,在地上立即就毫無優(yōu)勢,沒兩下子躲過了蛇頭卻是沒有躲過隨即而來的蛇尾,被一下子抽飛出去,口中哀鳴一聲。落地之后一只爪子站起來,另一只爪子抬了起來,這次可不是擺出什么防御的姿態(tài),而是這只爪子受了傷,在空中輕微地抖動著。
趙龍在遠處看得出來,這只鷹是盡落下風,基本上是沒有戰(zhàn)力了。就在思考著要不要參與這自然之間的弱肉強食將鷹救下來的時候,蛇有朝著站立的鷹靠近,在兩米多的地方彈地站立的鷹仿佛被嚇傻了似的,呆立在了當場。就當蛇的嘴咬在了翅膀上之時,鷹有了動作,不是用嘴啄向蛇頭,而是那只一直微微顫抖的爪子向著蛇的七寸罩下。
這是一命搏命同歸于盡的打法。
蛇也同樣犯了用力過老的錯誤,雖然倉惶躲避,但還是被鷹爪抓在了身上,帶下一片血肉,這次比上次誘敵之時受的傷嚴重多了。只聽蛇嘴中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嘶鳴聲,尾巴奮力一擊又將鷹抽了出去。
這次鷹受的傷明顯嚴重多了,落地之后站起來都有點困難,它被傷了翅膀便知自己兇多吉少了,所以才用起了同歸于盡的打法,將敵人重創(chuàng),但是自己受的傷更重。
趁你病要你命,顯然蛇現(xiàn)在就是這個想法,落地之后又朝著鷹盤爬而去。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遠處的趙龍有了動作,跟李誠三人說了一聲后,趙龍自背后取下拆開的長槍,只見趙龍雙手快速的舞動三兩下一根兩米多長的鋼槍出現(xiàn)在手中。接著趙龍向著鷹蛇疾馳而去,在距離鷹蛇大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就見趙龍把手中的槍當做標槍向著大蛇的七寸扔了過去。正在爬行的蛇立即如臨大敵地盤起身子,蛇頭高高地昂起,前后晃動著,比之剛才對于受傷的那只鷹要戒備得過,幾近掉頭逃跑,但是知道自己一旦伸長了身子逃跑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只有兇態(tài)畢露地防御著準備拼死一戰(zhàn)。
只見空中劃過一道殘影,長槍落在了“七寸”之地,啪得一聲大蛇摔在地上,再無了聲息。
趙龍緊跟著趕到,看了看地上的大蛇,隨后取出身上的小刀,又準又狠地在蛇身上劃了一下就將蛇膽弄了出來,趙龍取完了蛇膽暫時沒有處理蛇身,而是朝著那只受傷的鷹而去。地上受了重傷的鷹看見趙龍過來立即全身羽毛炸立起來戒備著,死死盯著走近的趙龍。
趙龍準備看看它身上面的傷勢,卻見它有啄自己的兆頭,于是趙龍把平時李誠三人訓練時使用的藥液取出一瓶來打開放在鷹能夠得著的地方。鷹見趙龍沒有靠近慢慢的靠近藥液喝了幾口后,趙龍又慢慢的靠近,鷹雖然jing惕的看著卻沒什么動作,翻著它的翅膀仔細看了看,倒是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是被撕下了一片肉,兩個翅膀都是如此,是徹底分不起來了,體內(nèi)的骨頭肯定也是有斷裂或者錯位的。對于動物如此嚴重的傷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只能盡力試試了。
從背包中先是取出一瓶特制“藥水”放在這只鷹的跟前,它也能感受到這些泉水會對自己的身體有好處,掙扎著將泉水飲用了個干凈。然后趙龍又取出來一些金創(chuàng)藥敷在它受傷的兩個翅膀上面,至于里面的傷就只能看空間泉水的作用了。
做完這些,它對趙龍的態(tài)度有了明顯的改觀,看它挺聰慧的,能明白趙龍在救治自己,沒有什么惡意。趙龍順勢將其捧起將它放在一堆草堆上休息,相對來說對養(yǎng)傷比較有利。隨后趙龍回身準備去收拾大蛇軀體,就在趙龍正準備擺弄蛇身的時候,忽的聽見李誠大喊小心,而后忽的有所感應,直接毫不猶豫地拔出腰間的刀向著身后揮起,刀光如同一條紅sè的匹練斬向身后,只聽撲哧一聲便斬到了什么東西身上。趙龍轉(zhuǎn)身一看,由于出刀太快,被斬落的兩半蛇身還在蠕動著。
這條蛇與剛才弄死的那一條一個模樣,只是要細了許多,這會兒嘴里面發(fā)出嘶嘶的叫聲。它是剛從大樹上面shè下來的,趙龍不由得佩服它的忍耐xing了,竟然在大樹上面隱藏了這么長的時間直到這會兒一人一鷹放松了jing惕才驟然突襲,這要是擱在一般人早就被其得手了。
趙龍拍了拍鷹的翅膀安慰了它一下。然后從背包中將那只蛇膽取出來喂給了它,這個對它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很快李誠三人趕了過來,于是趙龍幾人一商量干脆就在這里歇息,接著李誠三人找柴禾趙龍則蹲下來在原地收拾起蛇肉來,很快火堆架起來了。趙龍將蛇肉串起來放在火上面烤了起來。蛇皮收藏了起來,以后也許能制作個什么小物件??竞弥髮⑸呷夥纸o了李誠楊海王國濤和受傷的鷹,
等進完食之后,張?zhí)叫菹罄靡恍渲ψ龀鰜硪粋€簡易的背簍只有淺淺的深度,趙龍把鷹放在里面背在身后幾人又開始趕路了。
在美麗的風景要是一成不變地看上個兩天也會膩味,趙龍幾人已經(jīng)無心于沿途的草原風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便邁開大步子前行,到了晚上之時已經(jīng)到了宛若披了一身白sè素衣的雪上腳下。越是靠近西邊溫度越低,從呼倫湖一路走來給人一種穿過了時間跨越了時空又從夏ri炎炎退到了秋天的感覺,這里的溫度已經(jīng)接近十攝氏度了。草原上的大多數(shù)河流都是從這里起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