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邊懷海與衛(wèi)含山的演講行動舉行的如火如荼時,另一方面負(fù)責(zé)農(nóng)縣社事務(wù)的陶之幻卻犯了大難題。
由于副官徐文的不配合,導(dǎo)致原本申報的撥款遲遲無法落實和下達(dá),若是沒有充足的資金和糧食援助整個農(nóng)縣社計劃就是一整個空談。
會稽城某處路邊茶館。
陶之幻一籌莫展的坐在茶館路邊的攤位上哀聲嘆氣著。
與之形成明顯相對的是周圍的百姓,這幾日百姓的口中無一不是在討論免稅與演講的事情,當(dāng)談起演講每個人臉上的洋溢著向往的表情。
陶之幻看著飯后閑聊的百姓苦笑的搖搖頭,接著將桌上僅剩的茶水一飲而盡。
其實陶之幻并不是沒有想過去跟趙立軒匯報副官徐文卡著資金的事情,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副官徐文好歹是跟在趙立軒身邊的副官,是趙立軒最信任的人。
若是貿(mào)然去理論、去上報,只怕會落得個倒打一耙的可能。
隨著茶水并飲盡,茶館的小二立刻上前將茶水斟滿。
陶之幻微笑的點點頭,隨后又看向桌上的茶杯,碧綠色的茶水倒影著陶之幻的臉龐。
“這不是陶兄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陶之幻身后響起。
陶之幻回過頭看向來者,來者穿著素色的長袍,相貌堂堂,陶之幻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徐長君!
此人是陶之幻幼年在私塾的好友與發(fā)小,雖說有些年月沒見,但還是一眼認(rèn)了出來。
“長君!”陶之幻連忙起身相迎,并招呼店小二趕緊上茶。
在互相作輯后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
“長君,幾年不見不知在何處高就???”陶之幻看著熟悉的老友問道。
“自從科舉落榜后一直在家中務(wù)農(nóng)?!毙扉L君輕抿了一口茶水。
“陶兄倒是幾日不見刮目相看,這都穿上官袍了,難不成是捧上起義軍的大腿了?”徐長君玩笑似的打量了一番陶之幻的著裝。
“在趙將軍手下做事,芝麻小官微不足道?!碧罩脭[擺手笑道。
“我記得長君你是東陽郡人士,值此戰(zhàn)亂之際,怎么跑到會稽城來了?”陶之幻有些不解。
“家中兄長也在趙將軍手下干事,前幾日聽聞信中所說兄長在會稽城身負(fù)要職,今日便是前來投靠的?!毙扉L君回答道。
“長君的兄長不知在哪里干事?”陶之幻心中隱隱有些波動。
“在將軍府,也就是會稽城的縣衙里,聽說當(dāng)了個大官,在趙將軍手下當(dāng)副手!”徐長君笑道。
徐文?!陶之幻心中一驚,轉(zhuǎn)念又想到這撥款一事恐怕可以讓徐長君想想辦法。
想到這里陶之幻立馬擺正心態(tài)。
“長君初到會稽城,不如讓我領(lǐng)你去縣衙吧,'正好我與趙將軍的副官相識。”陶之幻提議道。
“如此甚好!”徐長君點點頭。
說罷兩人便起身前往縣衙。
一柱香的時間后......
剛到縣衙門口的兩人正好與副官徐文撞個正著。
徐文看了一眼陶之幻心中微微一皺眉,隨即又看見了徐長君。
“長君,前些日子才來信,今日便到啦?”徐文有些驚喜。
“兄長,郊外戰(zhàn)事頻發(fā),我不得不加快趕路啊。”徐長君說道。
徐文聞言點點頭,又指了指一旁站著不說話的陶之幻。
“你跟陶之幻認(rèn)識?”徐文又問道。
“年少時的好友,私塾的同學(xué)?!毙扉L君回答道。
“哦,那就先進(jìn)來坐坐吧?!?br/>
徐文將兩人引進(jìn)門,并來到自己的房間中。
幾人坐在茶幾上一言不發(fā),桌上擺放的飯菜也遲遲不動彈,徐長君也看出來徐文和陶之幻有些瓜葛,于是干脆就當(dāng)起了中間的牽線人。
很多時候在人際交往方面,三個人在一起會非常開心,但是只要其中一個起到橋梁作用的人走了,那么剩余兩個人就會無話可說,甚至悶悶不樂。
而徐長君就想當(dāng)這樣一個搭橋人。
在徐長君的幫助下,這場飯局漸漸開始有了聲音。
隨著幾人逐漸喝高,很多平常無法聽到的事情也從彼此口中說出。
“陶之幻....小爺我不是不給你撥款,也不是看不起你這個人....小爺我只是單純看不起你們這幫子只會動嘴皮的新士!”徐文半趴在桌上不斷的給自己灌著酒。
陶之幻一臉傻笑,顯然也是喝醉了,不過手中的酒杯卻一直沒有停過。
“不過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陶之幻是個男人!在這里這個好使!其他都不管用!”說罷徐文又從桌下取出一盞酒盅。
“喝!吹了它,我就把資金連夜給你撥下來!”徐文搖頭晃腦的走到陶之幻面前,將陶之幻的酒杯斟滿。
此時的徐長君已經(jīng)不勝酒力昏睡過去了。
一聽徐文將此話說出來,陶之幻哪有不喝的道理。
陶之幻一下子站起身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接著舉起酒盅,痛飲起來。
“好!好!好!”徐文看著不停喝酒的陶之幻連叫大聲好。
隨著事態(tài)進(jìn)一步的惡化,兩人甚至準(zhǔn)備沖到趙立軒的房間中,在趙立軒的見證下結(jié)拜兄弟。
不過好在被縣衙的衙役們攔住,不至于去丟這個大臉。
時光流逝,當(dāng)陶之幻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自己家中了。
陶之幻完全不記得昨天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跟徐文喝酒了,可能還喝斷片了。
陶之幻這才知道自己是喝酒誤事了,昨天一整天什么都沒干,純跟徐文對酌了。
陶之幻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罵道。
“喝酒誤事?。 ?br/>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砰!砰!砰!
“陶先生在家嗎?”
陶之幻連忙將衣物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打開大門。
原來是縣衙的一名衙役上門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件。
“辛苦你了,這是誰給我的信?”陶之幻微笑點頭道。
“這是徐文副官的些給您的信件?!毖靡刍卮鸬馈?br/>
陶之幻心頭一緊,連忙打開信件。
果然!信中徐文已經(jīng)通過了陶之幻申請的資金和糧食,并且還專門配備了兩名士兵為陶之幻的任務(wù)做輔助。
陶之幻連扇自己兩個耳光,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叫什么?”
“陶先生,什么?”衙役被問的一臉懵逼。
“那叫酒桌說話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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