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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開著很足的暖氣,很溫暖。卓小皓用最舒服的姿勢趴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烏溜溜的眼珠好奇地看著我。而我渾身上下濕透,狼狽不堪地坐在那里。
“找到了,藥箱?!苯虖臉巧吓芟聛?。
卓皓接過藥箱打開,麻利地從里面拿出鑷子,棉球與酒精。他在我面前蹲下來,輕輕抓住我的左腳。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可被他按住了:“別動。我知道你現(xiàn)在濕透了很難受,可是腳傷更嚴(yán)重。我先簡單地處理一下,待會醫(yī)生到了再給你打一針破傷風(fēng)。這種事情可大可小?!?br/>
于是我沉默了。
卓皓左手輕輕抓住我的腳,右手拿著鑷子,仔細(xì)地觀察了一下腳底的傷,然后用鑷子夾住玻璃碎片,輕輕一用力拔了出來?!八弧蔽彝吹梦艘豢跉猓o接著就是冰涼的酒精涂了上來。
姜姨在一邊笑米米地:“卓先生以前跟我說他有紅十字會頒發(fā)的救生員證,我還不相信,原來是真的。”
卓皓笑了一下:“我騙你干嘛。”他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把我的左腳包扎好,又開始處理我的手。燈光下,他的側(cè)臉認(rèn)真而專注,那神情真是迷人極了。我怔怔地看著那側(cè)臉出了神,直到卓皓站起身來:“好了。姜姨你帶她上樓去換一下衣服?!?br/>
姜姨說,夏薇,能再見到你真好。我看到新聞了,唉,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過得這么……唉,你們公司也太狠心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抱著姜姨遞過來的干凈的睡袍進(jìn)了浴室。因?yàn)槟_上和手上都有傷口,洗澡是不能的,只能打濕毛巾仔細(xì)地擦了擦,穿上睡袍之后,我才感覺暖和多了。
到現(xiàn)在我還不能相信我現(xiàn)在是在卓皓的別墅里。剛才我還在雨夜里為了躲城管而逃命,現(xiàn)在我卻在這里,穿著干凈的睡袍吹著溫暖的空調(diào),腳下踩的是暖綿綿的地毯,我好像在做夢。
我轉(zhuǎn)身,呆呆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起剛才卓皓蹲在地上為我清理傷口包扎傷口的樣子,那神情那樣溫柔,我的心好像是一池春水,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撥動,蕩出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老天爺,這是給我的補(bǔ)償嗎?我在心里輕輕地問。
等我收拾好了,姜姨扶我在床邊坐好,又下樓去給我泡了一杯姜茶:“快喝了吧,淋了雨小心感冒。”
“謝謝姜姨。”我接過,杯子暖暖的溫度透過手心,一下子全身都暖了。“姜姨,卓少不是在南非嗎,怎么會突然回國?”
“是啊。南非那邊的工程按理說還沒有結(jié)束,卓先生半途回來應(yīng)該是公司這邊有事吧。”姜姨把煎蛋放進(jìn)我的盤子里,“不過幸好他在路上遇見了你,否則你真的是可憐了?!?br/>
是偶遇還是專程,他該不會是知道了我的事情才趕回來的吧。我的心里蕩起了小小的漣漪。
“卓先生說讓你住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你不用擔(dān)心太多了,先把腳傷養(yǎng)好才要緊。放心,有我照顧你,你一定恢復(fù)得很快。”姜姨摸了摸我的頭,她的掌心很溫暖,我在這種溫暖下安下心來。
于是我就在卓家住下了,一住就是小半個月,腳傷也漸漸愈合,長出了紛嫩的新肉,只是癢得很難受,姜姨自告奮勇自制了一個雞毛“不求人”給我,只要腳底一發(fā)癢就拿來輕輕拂兩下就不癢了,效果奇佳。
這段時間卓皓不太?;貋?,偶爾會回來吃飯,但從不在別墅里過夜。姜姨說他最近工作很忙,據(jù)說經(jīng)常要通宵跟南非那邊開視訊會議,因此常常日夜顛倒。即便如此,只要他偶爾回來吃飯我就很開心。
我清楚滴意識到,心底那顆被扼殺的小苗苗好像又在發(fā)芽了。我總覺得卓皓的心思跟我應(yīng)該是一樣的,否則他怎么會那么巧地出現(xiàn)救了我,而且,我好像能讀懂他看我的時候的目光。
很暖,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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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我會再這部結(jié)尾之前讓夏薇和卓皓在一起嗎~~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