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打開了,燁澤走了進來,上前,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卻不想看到他,用力想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你走?!蔽覅柭暤睾鹬?。
“你大嫂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睙顫纱丝萄凵裰械淖载熯€有心疼讓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他不是應該罵我水性楊花,或者怒我給他戴了一頂大綠帽嗎,為什么他能心平氣和地說這句話。
“易燁澤,你知道嗎?我被人給睡了,還懷了孩子,你一點也不在意嗎?”我眼睛泛酸,咽了咽口水,情緒難以控制得又哽咽了起來。
只見他坐到床沿,大手伸了過來,將我圈住,緊緊地抱在懷里,說道:“傻瓜,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說你。”
“你罵我吧!”我終于哭了,在燁澤的懷里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從懷上這個孩子開始,我就開始憂郁了,我怕自己真得跟燁澤永遠劃上了句話。
我怕有一天自己的一夜荒唐會被揭穿,我怕一切被人抖出來的時候,我什么都會失去。可現(xiàn)實好像比我想像的好太多了。
“等你身子好一些,我再告訴你一些事?!睙顫奢p撫著我的長發(fā),聲音很柔,一點責怪的語氣都沒有。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我把男人的面子想得太重要了,可是男人不都是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給他們戴綠帽嗎?
為什么燁澤能這么豁然?
是因為他在生意場上受到的打擊太多了?還是看到這種事情太多了?或者說他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我已經(jīng)沒力氣去深究他到底屬于哪種原因。
zj;
“昨天寶兒高燒退了,貝兒也在吵著要去幼兒園?!睙顫傻谋〈轿又谡f著兩個孩子的情況,他每次一說到寶兒跟貝兒,嘴角就會揚起一點孤度。
“你上樓看看她們,別讓云琪靠近她們?!蔽仪榫w在燁澤的安撫之下,緩了許多,不過一想到云琪在兩個孩子那邊,我這心就懸得難受。
于是我催促著燁澤趕緊去看看她們,想到貝兒有可能是被云琪推下樓的,我無法淡定。
云琪如果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燁澤跟我離婚,把我推開,那我算是脫離苦海,但是寶兒跟貝兒怎么辦?不,應該說是易家的每個人怎么辦?
燁澤在離開病房的時候,在我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后就離開了。
沒多久,病房被人推開,我以為是燁澤,不以為意地回頭一下,被嚇了一跳,只見云琪緩緩地走了進來。
我害怕地拉起被子遮到胸口,質問道:“你想干嘛?”
云琪面無表情地上前,那雙狹長的眼睛中透著冷咧的光芒,說道:“姓莫的,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果然是丁尚奇的妹妹?!币宦牭皆歧鞅砻髁俗约旱纳矸?,我坐直了身子,與她四目相對,“在易家,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是?!痹歧骱敛浑[瞞地回答著,“我想讓你們夫妻感情破裂,可是易燁澤那個男人太精明了?!?br/>
“你知不知道丁尚奇是燁澤的親兄弟,他們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彼此傷害著,你又來捅一刀,還真是什么樣的父母養(yǎng)出什么樣的笨蛋?!?br/>
“不準你罵我爸媽。”云琪像瘋子一般突然厲聲沖著我吼著,“還有奇哥,你沒資格那樣評論他。”
“那你又有什么資格來破壞我的家庭,傷害我的孩子,貝兒是你推下樓的吧,你連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這說明,你的教育有問題,你哥和你都一樣的……”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云琪給打斷了。
“貝兒摔下樓是意外,不是我推的?!痹歧骼渎暫浅庵请p手緩緩地緊成了拳,發(fā)出咯吱的聲音。
我鄙夷地看著她的拳頭,微笑道:“想揍我?”
“你這個壞女人,害了奇哥,如果不是你,奇哥怎么會中槍的?”云琪可能在新聞上有看到丁尚奇被擊斃時候的情況。
她根本不了解當時的情形,憑著自己的感觀意識,就認定了丁尚奇是被我害死的。
“是誰告訴你我害了丁尚奇?”我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皮膚白皙的女人,我難以想像她會是一個蛇蝎的女人。
她會為了丁尚奇去出賣自己的身子嗎?
“美佳的胡總。”云琪倒是實在,直接回答了我的問題。
一聽到胡總,我無趣地笑了起來,“你說的是那個黑白不分,到處留情偷吃的胡總?!?br/>
“別轉移話題?!?br/>
“我沒轉移。”我鄭重地看著云琪,解釋道:“一個人渣的話你也信?難不成你已經(jīng)委身給那個人渣了,如果是,那真得太可惜了。”
云琪沉默著。
“你真得叫云琪?”我狐疑地-->>